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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5 章 第二個火葬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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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蘿沒想到這狗雜種居然還有送到嘴邊的時候。

蛇蛇很震驚。

蛇蛇很迷惑。

現在就流行起了為了救心上人我決定跟仇人同床共枕這種凡魔虐戀風向了嗎

不是,為什麼能有家夥卑賤到這個地步,甘願犧牲自己的身子也要救一個跟他毫無關係的陌生人呢爹娘給的這一具身軀,是為了讓你給彆人犧牲,給彆人糟蹋的嗎,還主打一個感天動地無怨無悔情愛就這麼偉大,可以淩駕在生命與尊嚴之上

還是說魔種都跟凡人不一樣,因為不是爹娘養的,所以不太愛惜

噫。

不管怎麼說,陰蘿覺得他們都是愛的蠢貨。

陰蘿是一條自私自利唯我獨尊的毒蛇蛇,很不能理解這種做法。

但是。

這可不妨礙她戲弄蠢貨喔。

她跟狗雜種明裡暗裡鬥了那麼多年,早就想看看他垂死掙紮是什麼絕美樣子了嘻嘻。

她上前一步,練星含仿佛被驚住,猛地往後一退,如避洪水猛獸。

蘿蘿

“換,換個地方。”

少年男妃屈辱地閉上眼,從那喉嚨裡溢出破碎的一聲,好像這樣就能保全他最後的顏麵。

周圍的人都低下了頭,裝沒聽見,這漫長的沉默又淩遲著練星含的身心。

見陰蘿還在用一種詭異的、又像是某種憐愛的目光瞅著他,想著早死早投胎,練星含自暴自棄地說,“元幼平,算我求你了,去個沒人看見的地方,行不行”

這是他第一次在她麵前服軟。

蛇蛇歪頭“好喔。”

練星含沒想到這個嬌氣任性又陰毒的家夥居然真的照做了。

當然,他們去的地方不但偏僻無人,到處是光禿禿的硬石,還連一張軟塌都沒有。

練星含閉眼,他又感到痛苦了。

這樣的鬼地方很難快速完事吧

想到要被元幼平這個小畜生玩上個半天,他渾身就跟爬滿了曲曲繞繞的小花蛇似的,每一個陰暗念頭的閃過都難以忍受。

而在這個時候,他的腰封也鑽進兩條小花蛇。

他霍然睜眼,擒住她的手腕,掐出一圈深紅的肉印。

陰蘿因為要進食了,儘管是嬌氣的、不愛受疼的性子,但破天荒沒有衝著他發火,極乖地催促道,“你要自己來喔也可以呀。”

練星含“”

第一次沒有挨罵,但感覺更恥辱了。

見他又僵著,像一塊失去風情的石頭,蛇蛇不高興了,“說要跟我交易的是你,現在不肯動的又是你,你到底想怎麼樣嘛我都沒有嫌棄你被我老子玩過”

她都不介意他是小爹,她已經很大度了好不好

練星含“”

他頓時氣急敗壞拉近她的手腕,渾然不覺倆人貼著小腿,“

你爹那老貨也敢碰我他是不活了嗎”

可能是氣場相衝,也有可能是神魔不兩立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陰蘿就愛氣他這個陰毒小魔種,一邊拽鬆他腰封,一邊潑臉嘲諷,“你說沒碰就沒碰啊,你又沒守宮砂,破沒破身的,我怎麼知道你們都做了些什麼呢”

練星含簡直被她呶呶的模樣氣瘋了,生生嘔出了一口血,他含恨怒聲,“守宮砂呢,拿守宮砂來我讓你看看我被碰了沒”

雖然他也不知道守宮砂是什麼玩意兒

但輸人不輸陣

“我才不看,誰知道你會不會在守宮砂上做手腳呀。”

說實話,其實陰蘿也不太理解守宮砂怎麼點,對她來說好玩的事情可太多了,就更不會在乎這什麼第一次第二次的,她隻要中意,不管是天上的雪,淤泥裡的蓮,都能被她無數次親吻。

她不懂,但不妨礙她在更不懂的少年魔種麵前裝懂

用彈幕的話說,這叫碾壓局

於是陰蘿一副很懂的樣子,雙手叉在他絲溜溜的小腰上,還陰陽怪氣舉例,“在平恩殿那一日,你還主動牽那小廢物的手手,唉喲,那噓寒問暖的,那眉目傳情的,說你們沒做過羞羞的事情,我蛇蛇第一個就不相信”

少年魔種立即反擊,“你當我是你嗎,我沒成親才不會亂來,你還不是春心泛濫,見到一個好看的就撲上去,連我姐姐你都不放過沒有一點女兒家的矜持”

“嘶元幼平你找死啊”

他脖根被狠狠咬了一口。

這小畜生咬住還不撒口,非得等梨皮破了,流出一點甜蜜的漿液,她嘗到了滋味,才肯狩獵下一處,練星含麵露戾氣,五指張開,擰住她那一顆嬌嬌小小的頭顱,隻要他一個用勁,就能腦漿崩裂,收割掉元慈恩這條小命,讓她下地獄哭去。

但她毫無顧忌,甚至昂起蛇頭,頂了一頂他的掌心,笑嘻嘻地說,“捏呀,你捏呀,捏爆我的小腦袋,你的穗穗姐姐就要被鷹鷹吃空內臟了呢。”

她嗷嗚嗷嗚嚇唬他。

練星含血液倒流,僵住了手指。

這還不是最難以忍受,她選中了一塊漆黑的巨石,突發奇想讓練星含爬上去。

練星含

她是不是有病是不是

明明很快就能做好的事情,她非要搞那麼多的花招

“快爬。”陰蘿嬌蠻道,“你耽誤得越久,你的穗穗姐姐就越保不住五臟六腑了喔。”

“”

有朝一日他定要手刃元幼平這個小畜生

那巨石被烈日曬得發燙,甚至冒出了一絲白色熱煙,又怪狀嶙峋,宛若鷹的頭部,中間長著一枚極為尖銳的鷹喙,練星含忍氣吞聲爬上去,他小腿隻是不經意地擦碰鷹喙,就被割開了一道紫紅的傷口,血流不止。

當少年男妃看著麵前衣冠楚楚的小王姬,再看看自己什麼遮擋都沒有,他年輕氣盛的羞恥

心又一次狠狠破裂。

他恨得發抖。

而陰蘿卻是發出了沒有見識的蛇蛇驚歎。

陰蘿常常被人誇獎,說她的肌膚像羊奶一樣細膩,無暇,且熱騰騰的,而少年男妃是跟她截然不同的雪白,陰鬱的,蒼青色的。

血管還很薄。

瞧著就是冷冷的,易碎的,陰沉的青白瓷,你稍微抓在手裡,就會被碎裂的瓷片割破掌心。

陰蘿暗想,這得等女主拯救他,再把碎瓷片融化成一潭春水吧

可她偏要打碎他,踩碎他

那一根炭黑發帶早就被她嫌著礙事取掉了,於是少年長到小腿的黑發似溪流一般散開遊走,又仿佛跟黑石渾然一體,而那半遮掩下的,是少年驚人美麗的身腰,雙腿微分,如同一支勾連的豔毒的蝴蝶霜刀。

蝴蝶霜刀冷冷冽冽,表情總是在忍受著什麼,稚嫩且青澀,顯而易見,是不常被侍弄過。

蛇蛇被蠱到了。

陰蘿半跪在蝴蝶霜刀旁,結果膝蓋被烈石燙得破皮,她痛到嘶叫。

少年魔種發出一聲輕慢的低嘲,“活該。”

但下一刻他說不出來了。

陰蘿抓著蝴蝶霜刀開始拆解,凶狠亂撞,什麼頭發,腰,手指,都被這暴虐王姬毀壞了一番。

等到她真的貼近過來,少年魔種原本還有些從容的、譏諷的臉色立即變了,他有些驚慌地推開她,“元幼平,元幼平你在做什麼,姑姑教的,不是這樣的,根本不是這樣的,你放開”

陰蘿早就料到他會反悔,從袖子裡竄出四條滑溜溜的小白蛇,兩條咬住他的手腕,兩條圈住他的腳踝。

她將想要逃跑的獵物死死釘在了這一塊黑鷹石上。

“這可是求我的,狗雜種。”

陰蘿兩指掐住他那薄薄的麵皮,任由他眸中仇恨刻骨,惡意滔天,她越是高興戲弄他,“你不是為你的穗穗姐姐什麼都肯做嗎看來你也沒那麼喜歡她麼,行,那咱們也不要浪費時辰了,我這就把你的穗穗姐姐那心兒啊,肝兒,都串一串,烤給你吃好不好”

她笑得天真而驚悚。

“元幼平你敢”

他動手捏住了陰蘿的脖頸,但盛怒的他還殘留著一絲理智,沒有真掐下去,畢竟跟元幼平打交道這麼多年,他深知她睚眥必報的性格。

“孬貨。”

陰蘿也不跟他玩拉扯的那一套,呸了一記姑奶奶的蛇水水,轉身就要繼續屠宰他的心愛姑娘。

她的衣擺被扯住了。

練星含臉色變換多次,最終冷冷吐字。

“繼續,元幼平,我等下若求你一聲,我就是孬種。”

他很快便看見她眼底浮現出一抹極為強烈的、可怕的、仿佛能吞噬萬丈的精光。

“”

微妙的懊惱。

他似乎不該同意得那麼痛快。

少年的心直直往下墜落,不見天日,雙眼蒙上了一層烏暗

的陰翳。

“哪,你說的喔。”

刺啦一聲,他猝不及防被狠拖了下去,架在她身前,脊背被沙礫刮擦。

魔種嘛,除了在救贖他的江雙穗麵前顯露幾分溫柔與耐心,其餘時間都是硬骨頭,特彆是陰蘿跟他天生不對頭,哪怕是要委身蛇蟒,做著至親熱的事情,嘴皮子沒有半分求饒,“元幼平你混賬你個餓死鬼趕著去投胎嗎”

從未行走在這樣的懸崖邊上,底下竟是深淵萬丈。

很陌生。

又很淩厲。

讓他升起了一種難以受控、無法自如的心煩意亂。

少年的雙眼氤氳著桃花霧,不自覺浮現出了一種茫然與懼怕,明明跟她是同歲,卻仿佛被她完全挾持了命脈,生死由不得他掌控。練星含本能想要遠離她,爬上去,被扯了下去,腳跟又一次被鷹喙割破。

往常那張他見了就生膩厭煩的麵孔,突然就變得濃烈、不可忽視起來。

金烏升得極高,體溫再冰涼舒適的蛇蛇也被煎出了一身熱汗。

“滴答。”

她臉頰滾下一滴汗珠,墜落的時刻,被脖頸的瑪瑙金環折進一抹殷紅。

如同一滴磨開的朱砂,滾燙地滴入他的神闕穴。

好燙。

練星含被瘋狂灼燒,顫栗到失控,情不自禁發出一聲瀕死的高亢。

“慢點,慢點,元幼平元幼平,你放開,你放開,你去死去死啊嗚嗚”

再怎麼陰狠歹毒,也是個十七歲的少年。

痛苦、恐懼、羞辱,夾著一絲他並不承認的歡愉,正前未有吞噬著他。

恍惚之際,練星含聽到自己竟然對著仇敵發出求饒的聲音。

這簡直跟要了他的命

少年惱恨無比,他想要用手堵住不爭氣的嘴,但雙手早早就被蛇兒叼著了,又麻又痛,根本使不出勁兒。他隻得死死咬住自己的唇心,免得發出那種貓兒般的聲音,更免得讓元幼平這小魔頭得意。

“好難打開啊”

他聽見那小畜生發出了意味不明的咕噥,雙眼恨得迸出血絲。

可他的頭顱被她捧在手心裡,睫毛都挨挨擠擠到一塊兒。

濕潤,瘙癢,古怪。

令他崩潰。

蟒蛇進食一次,她就親他一次,順勢蕩著上來,她太過活潑,又太過主動,都不知道親了多少回,把他的皮兒都給親沒了。

練星含總覺得不該是這樣的,但一次次被她牽著鼻子走。

她的唇兒貼著他,用熱熱的水汽說話,眸星燦亮得驚人,“你是我的吧是我的吧從現在到死去,都是我的吧以後可不能讓彆的碰你了嗷。狗雜種,你答應了是不是,答應你就點點你的小狗頭。”

她嬌嬌罵他,又嬌嬌歡喜他。

練星含沒有多餘的力氣應付她,他被反反複複地拋起,墜落,掩埋,死去。

“唳”

巨鷹的叫聲驚醒了他。

練星含本能抱住離他最近的熱源,才發現自己的手環著對方的脖子,腳脖子也跟蝴蝶霜刀一樣,開了刃,絞住對方的腰。

蛇蛇邊爬著,還很惡意戲弄,“哎呀,那鷹兒好像抓著的是你的姑娘欸,怎麼辦,被看到了呢。”

換做小時候,練星含肯定狠狠撲上去,咬掉她耳朵。

但現在他一絲力氣也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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