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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你彆哭了呀,我這裡都濕掉了呶。”
小壞種拍了拍他小玉臀,苦惱無比。
“若是讓那些宮使瞧見,還以為我尿床了呢,那我朝堂少主的威風往哪裡擱呀”
“那就尿床好了也該讓你被人取笑一遭”
練星含咬著一口含血利齒,想著她往日做的荒唐事還不夠,今日他差點就要被她逼得臟器破裂,疼痛至死,偏她還是一副不痛不癢的樣子,怒氣衝上心頭,又夾著一絲怨毒。
“我被你弄了多少回,說了不要不要,你非要讓我失身如潰提,你讓那些宮使怎麼看我的她們背後都偷偷說”
他破罐子破摔,哭聲震天。
“說我練族少年,天生是個小淫娃兒,是胭脂水做的少年男子,是帶毛的狐狸精兒”
蘿蘿不能更讚同了。
“你是呀”
天天哭哭啼啼,水多得很哪。
“元幼平”
他眼尾沾著桃花雨露,氣得胸膛起伏,“你,你再侮辱我,我就”
他就什麼
練星含噎住了。
他不是那種尋死覓活的家夥,說不出當著她的麵一頭撞死的話兒,女子愛一哭二鬨三上吊,他,他是少年男子,再怎麼被她碾入塵裡,也有一些意氣,總不能做出這麼離譜的事情吧
再說,元幼平這個小畜生,性情比他還要陰晴不定,若是她興致高昂,把他的話當真了,撅著他的臀去撞那喪鐘那怎麼辦
所以他尋死覓活的話兒在喉嚨轉了一圈,就變作了
“我的臉就不是臉了嗎,你個壞胚嗚嗚”
少年孕蠍怨毒的口吻裡,卻是充沛的水汽,沒有一點威懾力度。
陰蘿咿呀一聲,掐住他的臉頰,唬著一張稚嫩甜俏的臉兒。
“不準罵我否則我割了你的舌頭”
“你割,你割好了,反正我也不想同你這個壞東西說話”
“那我,那我也不同你說話,我親死你,羞死你”
“我不給親你不準親嗚嗚”
殿外等候的宮使們都豎起了耳根。
這一對兒算是少年夫妻了罷天天這般激烈對罵,辱傷臉麵,竟也不影響晚上鑽進同一個被窩。
真是令人豔羨哪。
總管公公譚金喜則是表情淡然。
這算得了什麼
再過一些時日,他們的王太女都要出來了。
或許是這掐臉過於親昵,練星含也逐漸摸清了這小畜生的行事,這會兒她正高興玩著他呢,定是舍不得他去死。
練星含想通之後,有恃無恐,小性愈發衝得厲害。
哭著把腦袋一扭,不讓她碰。
少年魔種懷了胎甲,哪怕被陰蘿關進金銀籠裡,也無人敢怠慢他的孕夫夥食,腮肉被養
得異常飽滿、沉墜,當陰蘿氣呶呶掐著他臉肉,指頭軟軟地陷進去,像是陷入了一鍋熬得暖烘烘的奶窩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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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蘿不敢相信。
在她起得比大翰公雞早,睡得比小鬆獅兒遲,肉肉都清減了好幾斤的時候,這懷孕的狗雜種竟然
胖啦
要不怎麼說是魔種呢
被她這麼整日折磨,他非但沒有消瘦,竟然還長了好看的、紅潤的肉肉原本是陰鬱刻薄的豔麗麵相,養出了軟肉,再妝一緞盈盈淚光後,愈發腴潤絕美。
陰蘿凶神惡煞,威脅道,“狗雜種,不準哭,再哭就把你裝進我那紅釉虎子去”
紅釉虎子那不就是她的夜壺
豈有此理
真是豈有此理
她竟然這般威脅他
她要不是那麼壞種,他怎麼會哭得這般厲害
她不哄一哄他也就算了,還這般糟踐他
練星含劈裡啪啦的,淚珠子掉得更多,“你裝,有種你就裝進去,我是狗雜種,這肚子裡的也是小雜種你有本事溺死我們罷了反正你這個少主富有四海,你隻要勾一勾手指頭,想爬你床的小雜種多的是”
蘿蘿“”
可惡
把自己也罵進去了
她撇了撇嘴,想起元皇後的囑咐,讓她不可過度刺激小孕夫,遂不再跟他計較,小拇指勾起他腳踝的雪白褻褲,似白煙雲霧一陣搖曳,慢吞吞拉到腰間。
他四個月就顯了懷,如今快六個月了,光滑薄皮的小玉丘高高隆起,哪怕褻褲特意放寬了尺寸,玉帶依然勒得孕肚有些緊。
她竟
被這陰毒的小王蛇這樣貼身伺候,那軟肉蔻的指頭就掐在他腰,練星含登時就軟了。
她隻顧著要他,辱他,可從未對他這般細心
她,她又想做什麼名堂他才不會沉溺在她虛假的溫柔裡,允她胡天胡地
“不用你我我自己穿”
他尾音都是潰敗的。
“你手都是顫的,穿什麼呀,可歇著吧”
陰蘿軟軟頂了回去。
穿花簪蝶的小王蛇就覆在他的身後,雙臂穿過他的腋肉,把他的薄紗褲提了起來,細繩環在尖挺的孕肚間,他的惡身被她窺得一清二楚,少年魔種的頸肉被蒸得軟熟粉潤,喉音都啞壞了。
他那朝聖的黑長衣又披拂下來,掩蓋了一切的動蕩。
練星含的長睫毛溢出一兩滴水淚珠,潮濕又重,卻又忍不住睜開眼,看著她那一雙定奪乾坤的小手,嫩筍般脆生生的,認真又端正,係著他那一根水安息五毒絛。
她係著他的腰,也係住了他那呼之欲出的欲情。
可他知道,從這一刻起
他永遠都要沉淪在這小畜生的雙手雲雨下。
這日,朝臣們登平恩殿,發覺那金絲籠裡的
華雀兒不知所蹤。
他們籲出一口氣。
可算是不折騰了
那麼尖,那麼挺的孕肚兒呢,這一胎兒定有他們尊貴無雙的王太女想來元家也不願意他們國主的第一胎就流在這金銀籠裡
華雀兒飛到哪裡去了呢
飛到了神元宮。
少年魔種麵無表情,實際上接近崩潰。
他還不如被元幼平關進那金銀籠裡,也好過跟一群後宮娘娘打交道
聽聽她們都說些什麼可怕的話
全是圍繞著他這鼓囊囊的小孕肚展開的
右邊的長公主練月妃繡著一隻藕荷色的小肚兜兒,冷清道,“阿弟,你來看,這虎鎮五毒,我繡得可好”
弟弟惱羞無比,“你繡你的肚兜,你扯我做什麼”
練月妃盯著他的尖尖小肚,自言自語,“這麼大,也許是雙胎,看來要多繡一條,有備無患。”她不由得感歎,“你本命為蠍,看來得能者多勞了。”
弟弟
你還是我姐姐嗎
左邊的元皇後同樣讓人奉來一碟剔透白糕,麵上冰消雪融。
“我懷八兒時,也是最愛這一道魚茸花糕,入嘴即化,也不腥口,最適合滋養胎身,好孩兒,你嘗嘗合不合胃口”
當這陰麗少年從丈夫寵妃搖身一變成她家兒媳後,元皇後愛惜還來不及,哪裡還有昔日的冷麵。
練星含冷冰冰道,“腥死了,我不吃”
他惱恨自己做了元幼平的小孕蠍,遷怒了天下全部姓元的,也不肯給元皇後好臉色。
如今那小畜生在朝上攪弄風雲,他卻在朝下為她挺著沉甸甸的孕肚寸步難行,嘔吐抽筋是常有之事,他最怕的就是宮鈴收縮,漫上陣陣劇痛,簡直能把他整個人撕裂成兩半。
這顧著播種的小畜生,渾然不管他的死活
元皇後並未被他的冷臉嚇退。
這少年男妃也是命途多舛,被她丈夫搶入了後廷,又輾轉落在她兒的手中,肚子就跟吹皮球似的漲了起來,如今生育皆是女婦所為,也難怪他被顛倒了陰陽後,總是充滿怨懟。
不過父死女繼,他做了她們元家的男媳,還懷了元家的後嗣,從前的恩怨便也當一筆勾銷。
元皇後注視著他那極好的懷相,眼裡的慈愛幾乎要溢出來,“好好好,不吃,不吃,拿走吧,含兒,在娘這裡,你大可放開,若慈恩做得不好,你有什麼委屈,儘管說出來,莫要壞了身子”
練星含眸光幽暗陷落。
我有什麼委屈我最大的委屈就是被你家的小畜生搞大了肚子她還動不動就凶我威嚇我
你把她打死給我出氣成不成
他這一塊蚌肉被元幼平如此折磨,居然到現在還沒掉,實在是蝴蝶娘娘保佑了吧。
練星含又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