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很明顯他的出發點不太對頭。
“他們怎麼總在這種事情上效率這麼高啊。”五條悟抱怨著,“居然連你都知道了。”
他正了正神色,稍微認真了一些“理由嘛我之前就已經說過了。”
“我想創造一個沒有咒術師的世界。”
或許是感受到夏油傑複雜的情緒,他一步一步跨過地上的屍體走向友人“沒必要揣測我是不是出現了什麼心理問題,不會有人比我自己更了解自己。”
“實力、權勢、地位、財富我想擁有的一切都能擁有,我想做的事情也都已經達成,總得給自己找點新的目標。”
在即將接近夏油傑的一瞬間,他忽然暴起,天予咒縛的極致肉體讓他在近戰上完全可以稱一句無敵,這個距離下就算是特級咒術師也不可能反應過來。
天逆鉾尖銳的刀尖抵在夏油傑的咽喉處,從未在友人身上感受過的殺機鎖定了他。
他的摯友語氣依然輕柔“你看,就算是你也無法再與我並肩了。”
和甚爾已經達到上限的體質不同,這些年來五條悟依然在不斷成長,雖然這一擊有投機取巧的成分,但就算他正麵硬剛,夏油傑也沒有多少勝算。
夏油傑沒有在意要害處的刀鋒,隻是死死盯著五條悟的表情,試圖從中觀察出任何一丁點的言不由衷。但是結果令人絕望他是認真的。
“現在的咒術界太無趣了。”
他是真的想要消滅所有的咒術師,僅僅隻是因為
“這是一個很有挑戰性的目標。”
五條悟收起天逆鉾,就像剛才那一瞬的殺機不曾存在過一樣。他心情愉快地打了個響指,早已待命在周邊的隸屬於他的下屬們陸續現身,任勞任怨清理起室內的慘狀。
“你要加入我嗎傑”他笑著邀請道。
夏油傑垂下眼眸“悟,我也是咒術師。”
“我、硝子、夜蛾老師、灰原和七海我們都是咒術師。”
“你也要殺了我們嗎”
五條悟收斂起笑容,歪頭思索了幾秒“不知道呢。”
“我現在不想殺你們,但是我也不知道以後會不會改變主意。”他聳聳肩,理所當然道,“所以說是個很有挑戰的目標嘛未知也很有意思哦”
他越過夏油傑,離開這間屬於總監部的和室“你不願意加入的話,下次見麵就是敵人嘍”
夏油傑轉過身,注視著五條悟的背影,那人好像並不在意把後背暴露給剛鬨掰的友人,自顧自消失在他的視線中。
他想要召喚咒靈,但剛剛還在老老實實收拾殘局的下屬們齊刷刷抬起頭看向他,但凡他真有所動作就會毫不猶豫衝上前阻止。
咒靈操使最終也沒能挽留下曾經的摯友。
五條悟叛逃了。
不,說是叛逃也不準確。這一批的高層被他清理之後,禦三家除五條家之外的人很快推舉出了新一批的高層,並且向咒術界眾人“暗示”五條悟叛逃這件事情。
沒錯,暗示。他們甚至不敢明說這人就是在叛逃。
因為那些原本被五條悟扒拉到自己窩裡的權力他們根本收不回來,與其說是叛逃,不如說五條悟在明目張膽搞分裂。
咒術界被徹底分成了兩個派係,隸屬於五條悟的狂熱追隨者就像失去了枷鎖的瘋狗,開始光明正大獵殺忠誠於總監部的咒術師。
可能是因為五條悟多少對高專還有些感情,他們這些鬥爭並沒有波及到東京高專出身的咒術師,也沒有涉及未成年的孩子。
至於“組織”,他們留在日本的勢力在五條悟的手中如同鐵桶一般讓人無從下手,而分布於國外的那些則被他徹底放棄,任由臥底們聯合他國官方全數剿滅。
咒術界的兩個派係、組織和公安幾方鬥爭不休,甚至就連許多普通民眾也覺得近些日子的風向不太對。
然而身處風口浪尖的五條悟卻不像他的勢力那樣瘋狂。
“boss,一切準備就緒。”
男人輕輕勾起唇角
“很好。”
夢境再次戛然而止。
這一次的夢醒並不是阪口安吾自然醒來,而是來自於下屬的緊急呼喚。
異能特務科情報組的分析師們拿著做好的數據圖擺在他麵前。上麵顯示的是這段時間以來他們消滅的次元獸們的行動軌跡。
隨著時間的推移,圖上毫無規律的落點逐漸收束成一條明顯的線路。
路線的儘頭通向那座他熟悉到骨子裡的城市。
橫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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