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上前,似乎想要從丈夫手中抽走那個“凶器”。
“噗”
尖刀破開人體,發出沉悶的聲響。
中年人瞪大眼睛捂住胸口緩緩倒下,殘留的意識卻隻看到自己的妻子滿目猙獰,將手中的水果刀抽出又刺下,足足刺了十幾刀。
血液飛濺到女人臉上,襯得更加可怖而瘋狂“你又輸了下一次是不是就要拿我抵債了”
“還是你先去死吧”
然而這樣瘋狂的一幕卻並沒有被及時阻止。或者說,賭場的工作人員壓根來不及阻止。
太多了。
“啊你這個騙子你騙光了我所有的錢”
“可惡,我就知道你和我老婆有一腿”
“籌碼給我籌碼我還有錢我還可以翻盤”
“你這個該死的敗家子”
“你這個該死的”
“該死該死”
“都去死吧”
原本光鮮亮麗的賭場大廳此刻仿佛化為人間煉獄。
荷官被賭客從台上拖下,用凳子砸到頭破血流;恩愛的夫妻反目成仇,咒罵著生活中不如意的一切,直至發展到互相傷害;身居高位的有錢人被自己壓迫已久的下屬背刺,在哀嚎中喪命
曾經體麵的客人們仿佛一瞬間拋卻了虛假的麵具,將自己的真實情緒發泄出來。
怨恨、野心、嫉妒、偏激
這些深藏於道德束縛下的負麵情緒被不知名的東西放大,瘋狂到吞沒一切活物。
猩紅的光點在瞳孔中閃爍,旁人看不見的黑氣絲絲縷縷從人們體內滲出,在整個大廳穿梭遊走,明亮的頂燈發出接觸不良的滋滋聲,似乎隨時會熄滅。
還清醒著的工作人員和客人們驚慌尖叫,連滾帶爬地逃離這個愈發詭異的地獄。
慘烈的尖叫與哀嚎,慌亂奔逃的腳步聲,混亂嘈雜的聲響被天際賭場高端的隔音設施阻擋在外。
躲在某個空置房間內的大倉燁子和立原道造滿臉疲憊,有些頹然地靠坐在沙發旁。
大倉燁子用力捶向牆壁“可惡,我剛才肯定有哪裡不對勁”
她平時處事的手段確實殘酷了點,但從來不會對平民出手。剛才
那一瞬她居然真心想要殺了那個男人,若不是最後一刻冷靜了下來,她恐怕要鑄成大錯。
“我剛才也覺得有點不對。”立原道造神情嚴肅。
副隊長那種狀態他理應阻止,可是在看到她出手時,他的心底居然升起一抹隱秘的快意。
就是那股陰暗的情緒讓他對大倉燁子殺人的舉止冷眼旁觀,差點真的出事。
現在回想起來他還是心有餘悸“是精神類的異能力麼”
據他所知,關押在港口afia深處的異能力者q,也能造成類似的效果。
“不一定。”冷靜下來的大倉燁子回顧了她當時的狀態,“異能力總有觸發條件,可我們一路走來並沒有遇到可疑的情況。”
“還有一種可能。”兩人對視一眼,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到了相似的推測。
“次元獸。”
“負責人先生負責人先生不好了”
有工作人員滿眼驚恐地闖進總控製室。
“怎麼了”
難道是獵犬那邊出了什麼變故
“瘋了都瘋了”
那位員工跌跌撞撞向西格瑪撲來“負責人先生,他們都瘋了”
“冷靜一點你”
“砰”
西格瑪身體一僵,不敢置信地低頭看著胸口洇出的血跡。
員工雙手顫抖地握住槍,低聲呢喃“都是賭場的錯如果不在這裡工作我就不會見到這種可怕的事情”
他又給自己的上司補了幾槍,瘋瘋癲癲地跑走了。
怎麼會
西格瑪茫然地躺在地上,傷口的疼痛讓他思緒混亂,卻又能清晰感覺到生命力的流逝。
他有設想過自己的結局。最幸運的情況,就是在繁星的幫助下保住賭場,實在不行,他也可以為了賭場和獵犬同歸於儘,再不然也
然而他想了這麼多,卻沒想過自己會有如此滑稽的死法。
這就是,我的命運麼
“哢”
總控製室的暗門緩緩打開,不緊不慢的腳步聲響起。黑色的皮鞋踩著西格瑪的鮮血出現在他眼前。
西格瑪掙紮著仰起頭,看著那個神秘男人在他麵前頭一次失了笑容。
居然是混亂。
他絕對沒看錯,剛才進來的那個員工身體裡的黑氣隻有混亂才是這種表現
織田星見在腦子裡過了一遍他現有的馬甲,然後緩緩鬆了口氣還好,這樣看起來,神之光的適用範圍比我最開始想的要好多了。
由馬甲插件改造過的神之光,自帶的驅散能力對次元獸也有用,像是混亂這種甚至可以稱得上一句特攻。
小七弱弱提醒專注看麵板的宿主大人宿主,你腳底下這個人,再不救就要涼了。
織田星見哦,差點忘了。
他順著馬甲的視線看去,地上的西格瑪已經閉上了眼,呼吸微不可查。
“這下麻煩了”
沢田綱吉低歎一聲,蹲下身對地上的倒黴蛋伸出手。
溫暖的金色光芒從指尖湧出。
神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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