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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走進屋內,背著的光留在了屋外,總算讓人看清了樣貌。
“師兄”蘇方驚喜呼喚出聲,繞過架起的畫板跑到沈應舟身前,“你來了”
沈應舟撥開蘇方遮擋到眼睛的發絲“來的晚了些,好在趕上了。”
蘇方伸手接過沈應舟遞來的畫具箱,彎眼笑著搖了搖頭“不晚,剛剛好。”
門外又走進了一人,正是蘇振清,許是跑的快了些,還有些氣喘“哎喲,到底是年輕人的腿腳快趕上了就好,軟軟,快去準備吧。”
蘇方抱著畫具箱跑回了畫架前,打開箱子將畫具一一拿出擺好,郝文立馬上前幫忙並研墨。
伍爾夫斜眼看著蘇方的動作,不滿地哼了一聲,這聲音有些大,基本上所有人都能聽見。
“喂,你要是有鼻炎建議去看看醫生,彆動不動在那哼鼻子,我怕臟東西弄到畫布上。”程青撇了伍爾夫一眼,要多嫌棄有多嫌棄。
伍爾夫眼睛一瞪,剛要嚷嚷,卻見沈應舟漫不經心地從他麵前走過。
沈應舟走到了蘇方身邊,連一個眼神都沒給周遭的人,無論是艾伯特還是伍爾夫。
可他隻要那麼安安靜靜地一站,伍爾夫就不自覺地安靜了猛然忘了要說什麼,也不敢再多說什麼。
伍爾夫彆開目光,看向艾伯特,粗聲粗氣地問“畫什麼”
艾伯特嘴角抽了抽,看著伍爾夫的眼神有些一言難儘,不知道是該用“窩裡橫”還是用“識時務”來形容自己這個好友比較合適。
他收回目光,準備宣布賽題“就畫”
“等一下。”
艾伯特一愣,看向出聲的沈應舟“沈先生有什麼問題嗎”
“既然是比賽,自然是要公平才好,雖說你是館長,但你也是伍爾夫的好友,由你來出題,是否”
“我明白您的意思,可”艾伯特看了看四周,攤了攤手,“在場之中誰又能做到真正的中立”
“那就找場外的,”沈應舟拿出手機,淡淡一笑,“有一個人,我想你們都不會有意見。”
“誰”
“普利特公爵。”
說著,沈應舟就撥通了電話。
很快,電話接通,傳來了一個中年男子的聲音,說著純正的貴族腔。
“沈,怎麼了是合作上有什麼變故嗎”
聽著這個熟悉的嗓音,艾伯特驚呼出聲“叔、叔父”
普利特公爵愣了愣“艾伯特是你嗎這不是沈的電話嗎”
沈應舟開口道“公爵閣下,我是沈應舟,合作的事我過兩日去您那拜訪咱們再談,今天打電話叨擾,是想麻煩您件事。”
“你說,隻要我能做到。”
沈應舟看了艾伯特一眼“也不是什麼難事,就是我師父帶著團隊來小羅斯先生的博物館進行交流,我師弟年輕氣盛,在交流時與這裡的文物修複
師伍爾夫先生觀念不合,於是雙方就想比拚一下畫技,也看一看b國人是否真如伍爾夫及艾伯特先生所說,難以欣賞華夏的文化,所以想要麻煩您給出個賽題,讓他們畫。”
“師弟哦難怪這種合作前期的考察你都親自過來,我明白了,”電話裡傳來普利特公爵的聲音,語氣帶著調侃,他思索了一陣,伴著一兩聲嬌軟的貓叫,他給出了賽題,“那就畫貓吧,我家最近新添了一隻小可愛,是一隻長毛乳白,她真的太漂亮了,我相信沒有人會不喜歡這種小天使,不管是什麼畫法,畫出來的都會一樣的可愛迷人,因為它們就是這樣美麗的生物。”
沈應舟朝著蘇方和伍爾夫看了一眼,見兩人沒有反對,便應道“好,多謝了,過兩天去拜訪您。”
“你要有空明天就過來吧,我這有個小型私人拍賣會,或許會有你想要的東西。”
沈應舟眸中微光一閃“好,那明天就叨擾了。”
“期待你的到來,”普利特公爵沒有直接掛斷電話,而是問道,“艾伯特還在嗎我和他說兩句話”
艾伯特連忙從混亂的思緒裡抽身,高聲回道“叔父,我在的。”他匆匆接過手機,取消免提放到耳邊。
普利特公爵的聲音很是嚴肅“艾伯特,搞藝術的人在遇到自己專業相關的事總會超乎尋常的堅持,這是他們的職業特性,但你是館長,要帶好頭,約束好自己的下屬,或許我們b國人在某些方麵保守了些,但我們絕不排外,對文化藝術更是要包容萬象,你明白嗎”
“是。”
“沈的家學淵源,對兩國文化都有很深入的了解,和他聊天時我總羞愧於自己眼界不夠,不能很好的體會和感受沈給我介紹的一些東西,你繼承了你父親的博物館,在這方麵,你應該比我和他更有共同話題,既然沈現在在你那,就請你替我好好招待,相信你可以從他身上,學到很多。”
艾伯特偷偷瞄了沈應舟一眼“是,叔父。”
艾伯特掛了電話,將手機雙手交還給沈應舟,隨後心情複雜地宣布了比賽開始。
比賽雙方正式開始以“貓”為題進行創作,作畫時間一共兩個小時。
伍爾夫不過略微思索了一下,便開始大刀闊斧的鋪色,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