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第 60 章_病弱白月光[快穿]_思兔閱讀 

60.第 60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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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時胥臉色陰沉,一雙眼眸當中閃爍著嗜血的光芒,駭然又恐怖,渾身上下都散發著暴虐的氣息。

他拚儘全力的掙紮著,想要從床上坐起來,直接把眼前這個笑意盈盈的青年給撕碎。

可他的身體實在是太過於虛弱了,即便是他使上了吃奶的力氣,也終究隻是從床上挪動了一點點的距離,手也隻隻堪堪的夠到床沿上而已。

天一走過去,握著商時胥的手,低垂的眼眸,細細的安撫著,“主子,你先彆著急,江神醫這麼厲害,都能夠解了你體內的醉紅顏的毒素,肯定是也有辦法的,要不我們先問問他”

商時胥牙齒咬的嘎吱作響,因為太過於用力,嘴唇都被他咬出了一抹血色,他努力的將自己的理智拉回來,抬起頭用那雙陰鬱的眼眸直勾勾的盯著季青臨,“你說你有沒有辦法”

辦法當然是有的,但是季青臨又憑什麼會如了他的願呢

原本的劇情當中,江唯卿自然也是找到了兩種可以祛除商時胥體內醉紅顏毒素的方法。

其中一種就是季青臨剛剛所使用的方法,但使用這種方法的時候,醉紅顏的毒素會在中毒人的體內橫衝直撞,肆意的破壞中毒人的經脈,即便是解毒了以後他也終究會變成一個病弱的人,走兩步就喘,稍微一不留神就會風寒發熱的那種。

而第二個方法則是江唯卿在劇情裡采取的辦法,七七四十九天,每天一碗的血,一點一點的用血液將醉紅顏的毒素吞噬掉。

這種方法不會讓中毒的人受到半點的副作用,但對於江唯卿的身體卻會帶來巨大的傷害,而商時胥就是在這個過程當中發現了江唯卿血液的秘密,隨後將他抓起來,讓他成為了移動的活體救心丸。

江唯卿是如了商時胥的願了,可結果呢

對於這種自私自利到極致,恩將仇報,白眼狼一樣的人,季青臨可沒有那個好心。

在好幾雙期待的目光的注視下,季青臨勾了勾唇角,嗓音冷冷,淡漠無比,“抱歉,我無能為力。”

“啊啊啊”商時胥撕心裂肺的喊了一聲,瘋狂的挪動著自己的身體,想要撲到季青臨的麵前來。

在極度的憤怒之下的人的潛力是無限,商時胥明明是一個身體無比病弱的人,可天一卻根本無法阻攔住他。

商時胥用力推開了天一的手臂,掙紮著來到了床榻的邊緣,但此時他幾乎已經用光了他所有的力氣,他剛剛將腳挪到地上,身體隨之一軟就重重的栽了下去。

突如其來的無力感讓商時胥自己都懵了,那一瞬間,他感覺自己好像又回到了十幾年前的冷宮,無依無靠,受儘欺淩。

尖叫聲,廝殺聲,鮮血蹦濺的場麵在商時胥的腦海當中重複上演。

他的手指緊緊的抓著天一的手臂,腦海當中傳來了一陣撕裂般的痛楚,紅色的紋路緩緩爬上了他的整雙眼睛,他側過頭,目光直勾勾的看著天一。

天一從來都沒有見過這樣一雙冰冷的眼神,即便是在七殺閣的訓練場裡,一百人隻能活下來一個的廝殺場地,他都未曾見過這般滿是殺意的眼眸。

商時胥在這一瞬間,仿佛是從地獄當中爬出來的惡鬼,帶著某種冰冷的獸性,雙眼裡是純粹的惡意,“天一,給我殺了他”

“殺了他”

在商時胥話音落下的刹那,所有人都下意識的後退了好幾步,畢竟他們曾經都和商時胥接觸過,也都十分清楚的知道天一的武力值,在場的所有人加在一塊,可能都不是天一的對手。

然而,那個被商時胥要求著要被天一殺死的人,雙腳卻仿佛被釘在了原地一樣,一動不動。

江檸整個身體都在顫抖,她試探著抓住季青臨的手臂,“師父”

江聽白雙手緊緊的捏著刀柄,第一時間擋在了季青臨的麵前,即便他捏著刀柄的手在微微的顫抖,他心裡也十分的害怕,但他卻沒有絲毫的退縮。

“嗤”突然,就在氣氛格外凝重緊張的時候,季青臨卻突然發出了一聲淺笑。

所有人的視線都聚集在了他的身上,商時胥的後槽牙都繃緊了,他從牙齒縫裡擠出一句話,“你笑什麼”

“笑你自不量力啊,”季青臨說話的語調十分的輕快,他看著商時胥和天一的目光就像是在看著兩名調皮的孩子一般,“反應如此遲鈍,竟然還想要殺人”

“誰給你們的勇氣”

天一下意識的調動起體內的內力,然後就發現在他根本沒有意識到的時候,他的內力就已經全部被封了起來。

雖然內力還在,卻根本沒有辦法使用。

在這種情況下,彆說他要去殺掉季青臨了,能夠保護自己和商時胥不被殺掉,恐怕都會變得異常的艱難。

“主子,”天一的嗓音在這一瞬間沉了下去,“我的內力被封了。”

說完這話,天一抬手將商時胥給攙扶回了床上去,“主子,現在情況不太妙。”

雖然他的主子還帶了七殺閣裡的其他的殺手們一塊過來,但現在這個房間裡的卻隻有他們兩個人,而他們兩個一個武功被廢,一個內力被封,完全就成了那砧板上的肉,隻能夠任人宰割。

商時胥梗著脖子,雖然他依舊滿臉的扭曲,恨意在渾身上下彌散,但說話的時候語調卻沒有了之前那般的傷勢,“你們想要乾什麼”

“不過區區幾個江湖人士,難不成還想要了我的命不成”

“四殿下多慮了,”季青臨微微頷首,“我隻是按照四殿下所求解了你體內的醉紅顏之毒而已,還望四殿下不要忘了答應好的二十萬兩診金,畢竟殿下也不想自己成為那言而無信之人吧”

商時胥從來沒有這般的恨過一個人,但他也知道,現在的時局對他很是不利,如果他依舊態度強硬,那麼吃不了兜著走的,絕對會是他自己。

多年的暗中謀劃,讓商時胥學會的最重要的一個詞語就是隱忍克製,他生拉硬拽了下嘴角,露出一道比哭還要難看的苦笑,“江神醫放心,答應你的黃金,我絕對一個子都不會少。”

但這錢你有沒有命拿,那可就不一定了。

迎著商時胥恨不得將自己啖肉嗜血的目光,季青臨勾唇淺笑,“那我就靜候四殿下佳音。”

眾人離開以後,商時胥這才徹底的爆發了起來,他用儘這世間所有極致惡毒的話語,將季青臨上下下十八代人都問候了個遍,這才稍微喘了口氣。

如孤狼般恨戾的雙眸染著月光,商時胥咬牙切齒的開口道,“七殺閣的分堂是不是就在漳州城”

“你去聯係分堂的殺手們,今天晚上,我必要江唯卿死”

雖然之前派出過殺手們去抓捕季青臨,而那些殺手全部都悄無聲息的消失不見了,生不見人,死不見屍,但商時胥對於自己培養出來的殺手,還是十分有自信的。

或許之前那些殺手們是在半途當中遇到了什麼麻煩,但是這一次不一樣,在這裴府當中,有他親自坐鎮。

他一定要砍下季青臨的腦袋當球踢

才能夠發泄他心中的怒火。

“屬下遵命。”天一應了一聲,其實他心裡是有點忌憚季青臨的,天二十都失蹤不見了,季青臨絕對不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大夫那麼簡單,更何況,對方能夠在自己毫無察覺的情況下封掉自己的內力,絕對不是一般人能夠做的出來的。

雖然現在他的內力已經回來了,但天一對於季青臨的警惕卻沒有半分的減少。

然而,看著商時胥完全被怒火燒儘了理智的樣子,他絲毫不敢開口勸導。

商時胥仰躺在床上,胸膛不斷的起伏,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隻說了這麼幾句話,就好像已經用光了他所有的力氣。

喉嚨處傳來陣陣的癢意,呼吸都變得有些艱難。

如此脆弱的身體,全部都是季青臨造成的

商時胥手指死死的抓緊了身下的床單,將其絞的皺皺巴巴。

在深刻的認識到自己的身體究竟變得有多麼虛弱的時候,商時胥對於季青臨的恨也幾乎是達到了頂峰。

兩人至此,至死方休。

等了沒一會兒,天一就回來了,隻不過,他的臉色實在是稱不上好看。

商時胥如遭雷擊,這樣的眼神他實在是太過於熟悉,在不久之前他讓天一當場殺了季青臨,而天一發現自己內力被封的時候,就是露出了這般神色。

一股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商時胥不敢置信地看著天一,說話的嗓音當中帶上了一抹他自己都未曾察覺到的顫抖,“怎麼回事為什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天一單膝跪在地上,臉色有些痛苦,“主子,分堂已經沒有殺手了。”

“分堂被端了”

“不可能”商時胥大吼了一聲,脖子上青筋畢露,一張臉漲得通紅,“絕對不可能的”

這個分堂上上下下五百多人,其中不乏有天字號的高手,這麼多人,一夕之間全部死絕,而且一點消息都沒有流露出來,是絕對不可能的。

商時胥不願意相信。

但天一跪在地上,脊背彎曲,整個人渾身上下都透露出一種頹然,絲毫不像說謊的樣子。

商時胥呼吸漸沉,他聽見自己的嗓音格外的凝重,“究竟怎麼回事”

天一低著頭,一點一點的敘述著,“屬下到達分堂的時候,就發現裡麵沒有人了,到處都很安靜,直到屬下走到異世的大殿裡,還在大殿中央的一個盒子裡發現了五百根手指,那些手指全部都是在分堂的殺手們手上砍下來的。”

寂靜的大殿裡麵沒有半分的人氣,隻有盒子裡麵腐爛的手指散發著腐臭的氣息,那場景實在是有些令人窒息。

說完這話,天一從懷裡麵掏出來一張紙,“這是裝手指的盒子裡麵放著的,屬下還未曾打開。”

商時胥接過紙條,就見上麵龍飛鳳舞的寫著幾個大字,“替天行道,不用謝”。

能夠如此悄無聲息,不引起任何懷疑的解決掉七殺閣裡麵這麼多的殺手,絕對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得到的,商時胥咬了咬牙,“沒有彆的線索了嗎”

天一很誠實的搖頭,“沒有,對方處理的很乾淨,除了那一箱手指和這張字條以外,連半具屍體都沒有看到,而且也沒有任何打鬥的痕跡。”

“就仿佛分堂的殺手們全部都在一夜之間消失了一般。”

商時胥突然想起了自己之前所派出去的那幾波殺手們,無論是前去追殺季青臨他們的也好,還是去抓秦觀遺留下來的那一對子女的也好,也全部都在猝不及防之下消失的無影無蹤,連個屍體都沒有留下。

“這是有人在故意針對我們七殺閣啊”商時胥低著頭,若有所思,“究竟會是誰”

因為追殺林墨林舒兩兄妹的殺手們也毫無征兆的消失不見了,因此商時胥並沒有將這件事情的由頭懷疑到季青臨身上。

商時胥總覺得有一股陰雲籠罩在自己的心頭,讓他無論如何都探究不到真相。

如今有一個季青臨就在身旁虎視睹睹,背地裡還隱藏著另外一批人馬對七殺閣下手,商時胥一時之間,也有些恍惚了起來。

他掙紮著從床上坐起,“走,連夜走,不能再繼續在這裡待下去了。”

能夠成為最後登上皇位的那個人,商時胥自然也不僅僅隻有這麼一條道路,他原本準備如果此次來到漳州以後,季青臨還是不答應替他解毒的話,他就隻能使用那一個辦法了。

但那個辦法實在是有些冒險,而且成功的幾率也很小。

但現在

雖然體內醉紅顏的毒已經解了,可他的身體卻弱成了這樣,一個走兩步就會喘的皇子,時時刻刻都需要躺在床上休息的皇子,又怎麼可能還去爭奪那個至高無上的位置呢

商時胥銳利的眼眸當中閃過一抹暗芒,原本是準備在無路可走的情況下,用那個方法來解自己體內醉紅顏的毒素的,但現在,那個方法恐怕是唯一一個能夠讓自己的身體恢複正常的法子了。

眨了眨眼睛,商時胥下定決心,“去崇州。”

天一聞言,躬身到商時胥麵前,將他背在背上,“主子,得罪了。”

商時胥不在意的搖了搖頭,“無礙。”

裴府再怎麼說也是一個武林世家,商時胥的身體弱成這個樣子,如果天一不背他的話,他們是根本沒有辦法在不引起其他人的注意的情況下離開的。

寂靜的夜裡,月光溶溶的照下來,幾道黑色的影子在彈跳間就徹底的消失不見了蹤跡。

“師父,就這樣讓他們離開了嗎”江聽白雙手抱胸,懷裡拿著一把用布條包裹著的長刀,側頭看向身旁的青年,“是不是也太便宜他們了一些”

之前就是這些人派了那麼多的殺手來追殺他們的師父,如果不是師父醫術了得,對於毒藥的把控力更是到達了一種極致的水準,他們恐怕早就死在那三百多名殺手的追殺當中了。

如今隻是廢了商時胥的武功,讓他變成一個病秧子,也實在是太便宜他了一些。

而且師父還替他解了體內的毒,怎麼看怎麼都是在做慈善。

江聽白很不理解。

江檸也有些跳腳,“就是就是,我覺得師兄說的對,剛才在天一的內力被封的時候,我們就應該直接把他們倆的腦袋都給砍下來然後帶回去給神醫穀的孩子們當球踢”

季青臨斜靠在門框上,宛若冰封上的冰雪般白潔的發絲,在清風的吹拂之下肆意飄揚,更襯的那雙眼眸愈發的濃黑如墨,熠然有光。

“莫急,”季青臨神情淡然,全然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慢慢等著就行。”

商時胥不可能就這樣放任自己的身體虛弱下去的,他勢必會采取行動。

而季青臨等的,就是商時胥的行為。

對於自家師父這種宛若佛家大師一般的謎語人行為,江聽白和江檸已然是有些習慣了,兩人在一旁默默的互相對視了一眼,隨後又同時搖了搖頭。

罷了罷了,反正師父算無遺策,他們隻要跟著師父走就行,何必去擔憂那麼多呢

看著商時胥和他帶來的七殺閣的殺手們確確實實的離開了,天二十這才終於從房梁上溜了下來。

天知道他躲藏的究竟有多辛苦,沒有武功的他,爬上爬下什麼的,是真的累呀

“江神醫。”天二十理了理自己皺巴巴的衣服,對季青臨打了聲招呼,很是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腦袋,“那個我我就是有點”

季青臨點了點頭,毫不留情的拆穿了他的偽裝,“嗯,你怕死。”

天二十

倒也不必這麼明晃晃的點出來啊喂

彆看七殺閣的殺手們一個個都是用養蠱一般的手段培養出來的,就理所當然的覺得他們都不怕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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