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耀心底氣惱。若是聖師還在,他們同樣能用元力,這個玩具似的障礙,這幾個弱雞一樣的官兵,哪裡是他一合之敵?
怒氣值提升,攻擊力也跟著上升。
第一道車陣快要被砍爛時,賀靈川趕緊下令:“撤去第二重陣後!”
對,他又效仿夢境裡的戰鬥,趁著方才盧耀收服吳匪殘部的工夫,把第二、第三重車陣也造好了。
他們輕手俐腳就能爬過去,而等匪徒打爛第一重車陣,盧耀率先推開破車衝過去時,齊齊就傻了眼:
怎麼還有一重!
如是再三。
賀靈川指揮起來像模像樣,官兵都視他為主心骨。他親自上陣,還不忘給眾人打氣,並且車陣的確大大減輕己方壓力……這才勉強撐到現在。
當然,他親手斬落的那一顆士兵首級,也斷了其他人逃跑的念頭。
恩威並施,方能歸攏人心。
可是待到東方既明,這第三重車陣也快堅持不住。
由於手邊資源不足,官兵造第三重車陣用的是村民的牛馬車。不同檔次不同質量,村民的車可不像賀家的那麼耐砍耐撕,要薄脆得多。
有的馬車車廂甚至隻糊一層薄木板,偷工減料得明目張膽,匪軍一槍就捅穿了,差點在毛桃胳膊上開個血洞。
他嚇得一縮手,對賀靈川道:“大少,頂不住了!”
曾飛熊明明叮囑他和趙清河主持戰鬥,也不知怎地,指揮權老早就跑到賀靈川手中去了。
在盧耀驅使下,矮小靈敏的匪徒像野猴子一樣攀爬過來,與眾人短兵相接。
地上的屍首橫七豎八,有匪徒的,也有官兵的。
這麼打著打著,又是賀靈川熟悉的節奏了。
隔著馬車,盧耀猩紅的眼睛死死盯住他:“你最好快點跑!等我追上以後,就把你們父子的腦袋砍下來當酒壺!”
賀靈川摸摸自己腦袋,再看看東邊山頂上的紅太陽,歎了口氣:“上馬,撤!”
跟夢境裡不同,這回他不打算死守到最後一刻。
夢是夢,現實是現實。
夢裡可以鐵血豪情,現實中人死不能複生。
終於等到這句撤退!眾官兵長長鬆一口氣,險些熱淚盈眶,忙不迭翻身上馬。隊伍中的術師順路往上奔出五丈,蹲下來雙手按地,開始念念有辭。
在趙清河調配下,所有人身上的元力都轉移給他。
術師身上的光,一下濃鬱起來。
緊接著,他按住的地麵開始凝出冰層,一路往下。
是的,就算賀靈川想撤退,也得給對手再安排一點麻煩。
“快點,快點!”賀靈川不斷催促,“這裡是湖邊,水汽大得很,應該更快才是!”
眼看車陣將破,他後背上的汗淌得更歡了。
“我的真力有限,就到這裡……”術師咬牙。他的術法是練來殺人的,又不是鋪路的!
真力有限?賀靈川被他一下點醒,立刻從懷裡掏出一物,塞進他嘴裡:“這玩意兒能用不?”
那是一枚深綠色的玄晶。
關鍵時刻,還是他賀大少有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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