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他放在仙靈村的探子,被盧耀找出來殺掉了,隨後這人奪過機關鳥,親自給裴新勇寫下通牒。
這是陷阱嗎?
他這裡沉吟不決,心腹湊過來道:“將軍,盧耀如想追殺我們,追就是了,沒必要再寫這字條過來。”
說得也是。
見他聽進去了,心腹又道:“如果盧耀所言是真,那隊官兵不除,義軍南下的消息早晚泄露出去,後患無窮。”
臥陵關戰敗後,四散的義軍都很注意隱藏自己行蹤。
這三支義軍為什麼偷偷摸摸來仙靈湖會師?還不是貪圖那裡肅靜,可以好好議事。若是行蹤給泄露出去,後麵地方反複派兵來剿,那真是麻煩大了。
如果盧耀說真話,那麼他們可以合力絞殺官兵;
如果盧耀要騙他返回,官兵也不過二三百,加上盧耀四五百人,合起來也就是七八百。裴新勇自己擁兵一千六百多人,從人員、從素質上說,也沒甚好怕。
打不過還可以走嘛。再說他想起先前收到的第二條情報,官兵西進時拖老攜幼,根本不像打仗,反倒更像逃命!
想好這些,他就抬頭下令:“頭尾變向,我們往回走,殺狗官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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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匪們開會,賀靈川隻得避開。
他心裡其實著急得很,不知道官兵境況如何,有沒有與敵人交手。可現在西山路上出現了很奇特的一幕:
七百盧匪←裴新勇軍隊←官兵←盧耀的四百人馬。
西山路上有這麼多股勢力,一股追著一股跑。就算賀靈川的馬兒夠快,他現在追去,頂多也就是追上盧耀的人馬,一場大戰難免,並且與老爹還是聯係不上。
這可怎麼是好?他好不容易說動吳紹儀、說動這群山匪為己所用,不拉去解官兵之圍太可惜了。
煩惱歸煩惱,賀靈川的肚子又開始咕咕叫了。
惡戰一夜卻無水米打牙,是該補充體力了。他溜去村民屋舍中逐個翻找,很快從人家廚房裡翻出幾張大餅。
倉庫裡的新麥可供歹徒們敞開了吃喝,他們昨晚脅迫村婦做了不少吃食,可夜裡突然又有鮮魚大餐,於是這些廚房裡就剩下許多主食。
魚冷了就腥,不好吃,但餅子可以對付。
賀靈川找了幾張烙到焦黃的卷餅邊走邊吃,主食的微甜和小蔥的香味很能撫慰腸胃。對於吃的,他其實不怎麼挑。
他又想起那幾頭巨鱷,於是回到村中,找了個圈舍。
他想抓幾隻雞鴨來著,哪知這個圈裡一地雞毛,隻有兩個小雞躲在木欄後頭簌簌發抖。
看來這裡昨晚已經被山匪洗劫過了,他正要往外走,卻見地上有斑斑血跡,幾個雞頭扔在地上,還有幾副掏空了的殘骸。
賀靈川拎起來看了一眼,這不似人類所為。不管山匪還是平民,殺雞以後都會拿去廚房處理吧?
他聳了聳肩,換一家找雞圈,這回找到幾頭肥雞,於是抓到湖邊,拋了過去。
反正也是慷他人之慨。
這些帶毛的飛禽咯咯亂叫,鮮活得很。鱷神懶得動彈,還是半閉著眼曬太陽,其他幾隻小鱷妖卻追著雞鴨跑,不一會兒就吃得滿嘴帶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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