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淳華點頭:“理應如此。”
凍土太硬,曾飛熊也點了十幾名士兵來挖土葬人,又派出兩組士兵在附近輪流巡邏。
鬆陽侯則與賀淳華等人返回村中。
村外空地平整,策應軍正在這裡搭帳升火。現在全軍連家眷六百餘人,村舍根本住不下。
這支隊伍跟著賀淳華從西走到北,也習慣了風餐露宿,用的都是防風的羊皮帳篷,比布帳更加防風。賀淳華還托人從石桓城軍需那裡購買暖囊,其樣式與賀靈川所知的睡袋差不多,睡在秋冬的野外有很好的保暖效果。
當然篝火必不可少,眾人去林中揀拾禾木,很快就燃起一堆。
其餘人員的住宿安排,自有管家老莫去操心。賀淳華對他道:“我們隻占西邊三間小屋就好。”
鬆陽侯擺手:“那怎麼行?村舍儘歸策應軍,我們另有住宿。”
另外的住宿在哪,難不成鬆陽府也要搭帳篷?
隻見鬆陽侯走去村東,找了塊空地轉了轉:“這裡剛好。”
而後,她不知從哪裡取出一個巴掌大小的院落模型,放在地上,先揭開那上頭的符紙,再退開百步,這才拍掌低喝一聲:“長!”
眾目睽睽之下,這玩具一樣的小院迅速膨脹,就像個鼓起來的氣球。
僅僅幾息工夫,它就變成一座正常院落,高牆黑門鎖著雙層小樓,牆內還探出一截鬆尖。
玩具成真了。
鬆陽侯上前推開院門,對賀淳華回眸一笑道:“進屋說話吧,外頭太冷了。”
這一幕太稀奇,人群起了騷動。
賀淳華也動容道:“藏須彌於芥子,今日竟然又見這項神技!”
賀靈川向他解釋:“老爹,孫孚平的核桃舟就得自鬆陽侯。他借了不還,最後為伱所得。”
賀淳華恍然:“原來是鬆陽府的看家本領。難怪!”這小子從前怎沒提過?
鬆陽侯笑著瞥了賀靈川一眼。
賀家父子進入小院,趙清河、吳紹儀等率護衛陪同。
“夫人,屋裡的碳生好了。”管家老莫想引應夫人入村舍休息,畢竟舟車勞頓。可是應夫人看看小院,又聽見院裡傳來的笑聲,當即搖頭:“我也進去看看。錢媽!”
眾人走過黑門,見裡麵是個八十平見方的小院,角落有疊嶂的假山,皺瘦而多孔,假山邊一棵虯勁奇鬆,樹冠開始迎風盛雪。
兩盞宮燈打出暖黃的光暈,風吹進這裡好像都慢了半拍。
小樓簷前,滿樹蠟梅開得正歡。
雪落無聲,小院幽雅,仿佛與世隔絕。若不趴去牆頭看,誰知外麵竟是荒山野村?
走進小樓,暖意撲麵而來,四個角落的火盆把寒意都擋在門外。
從冰天雪地走進這裡,人人都長舒一口氣。
應夫人笑道:“隨身帶著這樣的寶貝,鬆陽侯真會享受。”
“平日在外奔波慣了,用它能省不少麻煩。”
鬆陽侯身後的兩個侍女走過來,替眾人接了披風和大氅,又奉上熱茶。
賀淳華這才將身邊人一一介紹給鬆陽侯。
他介紹到賀靈川時,鬆陽侯頜首:“多謝大公子,我才得手一件靈器。”
“一件靈器換一位大匠師隨行,不虧。”
鬆陽侯笑道:“待大公子有空,我想看看那柄斷刀。”
賀靈川當然答應。這位是鬆陽府的掌門人,在鑄刀造詣上怎麼也不該比李伏波低了。
賀淳華介紹到賀越時,鬆陽侯笑道:“兩三年前,我就聽說千鬆郡小神童的故事了,難得今日有幸親見。”
賀越滿臉通紅,呐呐不言,不複平日接人待物的淡定自如,賀靈川瞧著好笑。
眾人落座,賀淳華就問起鬆陽侯的目的地。畢竟這裡距離石桓城已經有四百多裡,路遇故人的概率很小。
“我要到桃濱城去辦事,然後再往北去玉汾城接幾件寶物、談一樁生意。”
“玉汾城?”賀淳華心裡算了算距離,“已經在夏州境內。”好像是在夏州中部。
“是啊,這趟最遠要進夏州。”鬆陽侯喝了一口熱茶,“我想在玉汾城建鬆陽府的分舵,得跟當地的長官談一談。”
她接著道:“北邊局勢緊張,鬆陽府也在王廷領一份刀兵鑄造之責。我先把分舵開起來,後麵軍需運送就靈活自如,少占用王廷的運力。”
“善,大善!”賀淳華拊掌,“爵爺考慮周到,不若把分舵開在夏州首府敦裕,以便調度。”
應夫人聽得臉色微變,心中大為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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