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俟鬆點頭“正有此意。”
“不，坐在窗邊的人，前幾天去黑頁島找過萬俟鬆叔侄。你不是在那對叔侄門外放了個眼球蜘蛛麼，它都監控到了。”
“我們一直混在勞工裡，不在玉大人身邊，也沒跟賀島主見過麵，仰善群島看不著我們。”葉慶問萬俟鬆，“颶風將至的消息，你們聽到了吧？玉大人建議在那時動手，無論帝流漿來或不來。”
“我沒跟，否則小胡子就知道我發現他的秘密了。”董銳笑道，“不過我派了我的小寶貝去，一路跟到了刀鋒港的阪榕客棧。他們住在靠窗的房子，但我的妖傀感受到裡頭的危險，不敢靠近。”
“那就要保證，颶風登陸時，賀靈川一定會經過這條青雲路。”否則他們不是白埋伏了？
“我們可以在溫泉小築和碼頭都預放炸藥。”萬俟豐想了想，“如果賀靈川在溫泉小築，我們就引爆碼頭的炸藥，引發動亂，他聽到動靜就會往碼頭趕；如果他在碼頭或者其他地方，我們就引爆溫泉小築的炸藥，讓他往溫泉小築趕。反正進出溫泉小築的通道隻有青雲路一條。”
這兩邊原本風馬牛不相及，有什麼原因能讓雙方閉門密談？賀靈川用膝蓋猜都能猜出來。
幸好朱二娘的神通逆天。
“在哪裡對賀驍下手？”
雙方都認為可行。
兩個時辰後，葉慶上島接頭。
“這樣一來，無論賀靈川到時候在哪，都必然經過青雲路。”萬俟鬆點頭，“他慌張趕路，身邊的人一定不多，我們半道兒截殺！”
他已經很久沒這麼開心了，但萬俟豐欲言又止。
“那麼再約定信號吧。”葉慶又道，“你們一旦與賀靈川交手，就放令箭上天。”
“溫泉小築。”萬俟豐已經想好，“碼頭的護衛隊人數最多，不是動手的好地點；溫泉小築遠離碼頭最清靜，安置的都是身份較高的貴客，一旦出了事，賀島主必然趕去查看。”
董銳“你是說……”
聽說還有三十個時辰，萬俟鬆拊掌大笑“颶風若與帝流漿一起到來，就是天助我也！”
“在半道兒上伏擊最好。”葉慶指著地圖道，“從溫泉小築到碼頭隻有一條路，稱作‘青雲路’，並且道路兩邊都是密林，埋伏三四百人輕輕鬆鬆。”
這一戰，他不僅要贏，還要贏得漂亮。
“無妨，朱二娘的小探子也跟丟過很多次。這些貝迦人有隱匿行蹤的辦法，他們的底細不是那麼好打探的。”賀靈川拍拍他的肩膀，“但是，這個接頭人本身就是重大發現！”
找過萬俟鬆叔侄的人，跟玉則成的侍從出現在同一家酒館裡？
“它隻發現了三四個，但恐怕不是全部。對方好像感受到不對，一個時辰後就消失了。”
兩大天象齊至，帶給人間的就是亂上加亂。
“有多少人？”
“給他敲桌遞消息的那個人呢？”
“暗語。”小胡子甚至不必跟接頭人直接對話，難怪不怕董銳盯梢。
“嗯，側對著他。”董銳嘿嘿一聲，“我才發現，那小子食指敲桌，敲得很有節奏。”
“小胡子吃完麵就搭船回來了，我又跟他同一班。”
“我們負責幫你們攔截賀靈川的援兵。”
萬俟豐嗬嗬一笑“你是指那頭地穴蛛後？”
幫他們？說得倒是好聽，這些貝迦人隻是奔著完成自己的目標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