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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暘瞅了一眼夏月心離開的方向,發現她的背影已經徹底消失在了混亂的人群裡麵。
夏暘並沒有急著跟上去,而是在混亂中尋找起了寧知白的身影。
終於,夏暘在一個距離方才顧先生所處位置不遠的地方找到了他。
夏暘故意拿起手機附在耳上,朝著寧知白的方向急急忙忙地跑了過去。
經過他身邊的時候,夏暘故意將胳膊不小心撞了他一下,卻完全不敢抬頭去看自己撞到的人,僅僅隻是匆忙且小聲地說了句抱歉,一臉做賊心虛的樣子,順帶著對手機那頭不存在的電話說道“我我這就過來。”
夏暘有把握寧知白肯定會跟過來。
寧知白向來將他當做一顆很重要的棋子和利用對象,不然也不會這些天來費儘心思地撮合他與顧禦了。
如今見了他這一副奇怪的樣子肯定是會偷偷跟過來一探究竟的。
畢竟現在顧泊川已經離開了,眼前對他來說最大的利益沒了,就隻能退而求其次地將注意力落到他這顆目前還算重要的棋子身上了。
夏暘故意放慢了小跑的腳步,繞著人群和障礙物,佯裝出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朝著天台靠去。
說是天台,其實也不過就是個露台,最近溫度還沒有升上來,夜已經深了,外麵冷得很,風吹在皮膚上都能叫人打上幾個寒顫,故而也沒有什麼人會來到這個地方,是個偷偷密謀一些見不得人的計劃的好去處。
夏暘敏銳地察覺到了身後小心翼翼跟上來的若有似無的腳步聲。
夏暘繼續朝目的地走去,全當沒發現了。
夏月心已經在那裡等著他了,整個人都隱藏在了黑暗的角落裡麵,夏暘乍一眼竟沒有直接發現她。
相比較上一次見麵,夏月心的鬢角新抽出了不少白發,不知是不是因為這幾天父親發現了他兒子做的那些事情急的。
也確實該急。
夏暘徑直來到她的身邊。
夏月心趕忙將手裡的東西交給了他。
之前在電話裡都說過的。
寫著房間號的鑰匙、催情的藥和香料以及情趣服飾。
都是為了增加床上的樂趣,怕夏暘沒辦法在床上將顧禦伺候得開心。
夏暘接過這些東西,卻突然麵露猶豫道“父親他們知道了會不會很生氣”
夏月心見狀心底警鈴大作,生怕這個節骨眼上夏暘突然反悔,趕忙繼續給他洗腦道“怎麼會呢,就算他們不允許,你難道就不想幫幫家裡嗎這次機會這麼難得,況且你和顧”
眼見著夏月心就要說出顧禦的名字,夏暘趕忙打斷道“他那樣的人真的能看得上我嗎我怕他也像那樣子將酒杯摔在我的身上。”
夏暘在有意無意將他們這次計劃的另一個對象往顧泊川的身上引說給不遠處偷聽的人聽。
他在顧禦麵前向來是自卑的形象,這句話倒也沒什麼問題。
夏月心什麼也沒察覺出來,或者說她現在根本沒有這個心思往那些有的沒的地方去想。
明明早就與夏暘約定好了一切,現在怎麼又出問題了她絕不允許夏暘現在突然搖擺起來。
“放心吧,大姑敢百分百保證他肯定會對你負責的。”
“你就等著嫁給他吧,先下手為強,之後的事情之後再說。”
夏暘眨眨眼睛,在夏月心焦灼的注視下終於點下頭“好。”
夏月心總算鬆了口氣,又與他交代了一邊先前安排好的流程“那層樓的監控都是壞的,你進去之後先換上衣服,點燃香料,往酒杯子裡下藥,自己先喝一杯,關上燈躺在床上等著就好。”
她買的都是猛料,隻要喝下,保證夏暘連房間都出不成。
“好。”夏暘繼續點頭。
交代完一切,夏月心匆匆離開,就隻剩下了夏暘一人留在寒風刺骨的露台。
小禮服本就不怎麼保暖,夏暘被風吹得不禁打了個寒顫,鼻頭也凍得微紅。
但他沒有動,而是微低著頭盯著手裡的東西發呆,偷偷往這些東西裡麵加了一個足以遮住大半張臉的麵罩,靜靜等著夏月心的腳步徹底消失。
黑夜中一切都是安靜的,僅僅隻有若有似無的風聲在耳畔略過。
不消片刻,另一道腳步突然靠近。
終於來了。
夏暘故意裝作從發呆中回過神來,露出一副驚恐的表情,將手裡的東西全都藏在了身後,一臉緊張地望向腳步聲的主人。
寧知白的臉漸漸顯露在月光之下。
“你怎麼會在這裡你都聽到了多少”夏暘後退一步。
“我全都聽到了。”寧知白向前一步,步步緊逼。
在他的注視下,夏暘瞬間紅了眼眶,微咬著下唇,聲音顫抖道“我是被逼的,我也不想這麼做,我你不要告訴彆人。”
見夏暘這副樣子,寧知白腦中自動補全了一出大戲
顧泊川回國,夏家想抱上大腿,便設計讓夏暘去攀高枝,便設計了這麼一出爬床的戲碼。
難怪夏暘這段時間變得這麼奇怪,原來不僅僅是因為顧禦。
寧知白反應很快地安撫道“放心,我不會告訴彆人的。”
倒不是真的想要安撫夏暘,僅僅隻是想要套出更多的信息罷了。
夏暘紅著眼眶與他對視幾秒,表情稍稍緩和了一些,似是信了他。
也是,他們可是好朋友。
“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們想逼你做什麼”寧知白又走近了一步,想要徹底證實心底的猜測。
夏暘咬了咬下唇,眼淚掉得更厲害了,顧左右而言他道“大姑說照他的人品肯定會負責,想讓我讓我爬他的床,先下手為強,反正他也到了婚配的年紀。”
“就算失敗也不會有任何損失,他隻會給封口費和好處,不會將事情鬨大。”
現在換夏暘來給寧知白
洗腦了。
寧知白瞬間腦補出今晚見到的那張清冷禁欲的臉來。
顧泊川確實從來沒有過緋聞,那樣的身體情況肯定也不存在花天酒地的行為,最近回國各大媒體將他全都扒了一遍,據說他是個工作狂,從不近色。
今晚有人隻不過是不小心靠近了他一點便被他那樣排斥並推開,更能進一步證實這一點。
估計還是個雛。
況且他今年二十八了,也確實需要一個枕邊人了。
寧知白心裡突然蹦出一個大膽的想法如果是他取代夏暘呢
顧泊川不是顧禦,不會被家裡人限製束縛、必須讓他找個門當戶對的結婚對象,整個顧家沒有人能管得了顧泊川,他愛跟誰好就跟誰好。
如果能攀上顧泊川,他今後的路會順利太多,比繼續留在顧禦身邊當他那勞什子弟弟要好得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