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總是會在意一些莫名其妙的“儀式感”。
比如這杯奶茶是與夏暘那杯奶茶湊單買的,他覺得很有意義,所以覺得這杯奶茶比其他奶茶要更加好喝。
要是被仲霆知道了,肯定又要笑罵他像是某些言情小說裡的小女生了。
但沒辦法,他就是這樣的性格。
“隻有顧先生一個人嗎”夏暘突然開口,手裡奶茶的吸管已經被他咬癟了。
顧泊川輕嗯一聲,“仲霆陪我來的,有些事情找學校老師去了,保鏢被我支開了,一直被盯著不太舒服。”
都是借口,這些人都是被他給“趕走”的。
夏暘就要下課了,他想與夏暘獨處,閒雜人等通通自覺離開了。
如果不是怕夏暘覺得不太自在,他其實更想去夏暘的教室等他下課。
這是他一直以來都很想去做的事情。
而且他們領證的事情還沒有被外人知曉,如今夏暘明目張膽在醫院陪著他也是因為尋了個合理的借口,不會讓人聯想到那方麵去,倘若他直接去教室等夏暘下課,舉止便過於親密了。
在這裡等他正正好。
夏暘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問“顧先生想在校園裡逛逛嗎”
a大畢竟是前排的大學,校園還是很漂亮的,占地麵積很大,好玩
的地方也多。
剛上大一的時候夏暘總是會在學校裡麵迷路,現在倒是好一些了。
“想。”顧泊川朝他伸出一隻手。
夏暘疑惑地歪了歪腦袋。
“書包給我,幫你拿著,輕鬆一些。”顧泊川解釋道。
夏暘抿了下唇,猶豫片刻,乖乖將書包遞了過去。
他確實不太喜歡背書包,壓著肩膀很不舒服,就像是被某種東西給束縛住了,而且下午隻有一節課,書包裡麵沒有裝太重的東西,憑他與顧先生現在的交情,讓顧先生幫忙拿一下書包他不會再覺得不好意思。
就是一件很正常的、發生在朋友或是親人之間的舉動而已。
遠遠的,寧知白將兩人的互動看在眼裡。
顧泊川從夏暘手裡接過書包,放在腿上,兩人對視著說了幾句什麼,一同朝著一個方向遠去。
寧知白愣怔了好久,身體先一步偷偷跟了上去。
兩人一同去了學校的荷花池,隻不過這個季節池子裡並沒有荷花,但有對大天鵝帶著幾隻天鵝寶寶在裡麵劃水。
兩人一同去了“流浪貓的小窩”,學校裡愛心救助站搭建的地方,裡麵住著學校裡的流浪貓咪,全都被抓去打過疫苗、噶了蛋,大部分性格都很好,讓摸。
兩人一同去了
突然,一個有些眼熟的男人擋在了寧知白的身前,完全遮住了不遠處夏暘與顧泊川的身影。
寧知白心跳險些停滯。
是這些天每天都接送夏暘放學的司機。
看樣子他的身份可能並不隻是司機。
寧知白知道自己又惹上麻煩了。
收到自家保鏢發來的消息的時候顧泊川正在聽夏暘說話,心情並不是很好,手指不耐煩地一下一下敲擊著輪椅扶手。
“等寧知玄做完檢查,抽空帶他也來學校逛逛,他可想考a大珠寶專業了,肯定很想來學校裡看看。”夏暘說。
“這裡寧知玄肯定喜歡,很安靜,很適合畫設計稿,我以前就喜歡在這裡趕作業。”夏暘又說。
“等等,我給寧知玄拍張照片,他很喜歡元寶。”夏暘停住了腳步。
寧知玄寧知玄。
怎麼總是寧知玄。
雖然知道夏暘與他隻是朋友,但顧泊川就是莫名有些不爽。
明明是在與他“約會”。
能不能不要總是提彆人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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