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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章 亂鏡之南山一夢(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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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的丞相自然不叫赫連丞相,因為如今的赫連二字所使用的乃是清音仙君的姓氏,原本的那位丞相姓楚,旁人稱之為楚相。

岑雙讓炎七枝買來的這冊小說,說的便是這位楚相。早前之所以說這冊小說與其他情緣類暢銷書有所不同,是因為這不止是一個純粹的凡人世界觀,其中所描述的愛恨糾葛,所涉及的三人,都是男子。

關於這位丞相與其白月光的故事其實非常簡單,便是白月光三皇子一開始隻是看中丞相的權利地位,是如同其他皇子一般,隻是想讓對方助他登上皇位,但他懷揣著野心接近丞相的同時,又包裹上了“愛慕”這一層糖衣,隻是後來南下治水,孤男寡男的,兩人竟是生出了真正的情愫。

但此時二人均未戳破那一層窗戶紙,他們是在曖昧中爭吵,又在爭吵中曖昧,一個遲鈍,一個彆扭,居然真的一直不曾有誰明說過彼此心事,哪怕是這次的斷崖事件,嘴上彆扭其實內心擔憂壞了的三皇子風風火火地趕來了丞相府,第一件事,竟然還是跟丞相吵架。

畢竟三皇子再怎麼煩悶擔憂,嘴裡也是吐不出一句好話的,於是他說著說著,這二人就這麼又吵了起來,而就在他們這樣爭吵的間隙,六皇子來了。

六皇子是來看望故人的。

如此又不得不提到六皇子與丞相之間的牽扯。

而說起丞相與未來暴君六皇子之間的糾葛,那就要複雜上許多了,甚至複雜到六皇子的情感變化以及心路曆程,都是不分明的。

六皇子與丞相相識遠比三皇子要早上太多,早在六皇子還是個七歲孩童那一年,便與被皇帝指來做他夫子的丞相有了交集,從七歲到十歲,那三年時間他們亦師亦友,形影不離,也因為有了少年夫子的照顧與陪伴,六皇子的身體日漸好轉,性子也不再如往日一般陰沉,在被送往無業寺前夕,他甚至已經不再如以往般畏懼人群。

隻是好景不長,六皇子注定要被送去無業寺,未來的道路如無意外一眼便可看到頭,但少年注定要奔赴屬於他的光明前程,他不可能這輩子都隻縮那一角破敗院落,況且他與六皇子本來也不是同一路人。

後來時光荏苒,年輕的夫子少年得誌,加官進爵,成了立國以來最年輕的丞相大人,丞相大人平素待人接物寬容平和,人緣向來很好,又因討好他的人不計其數,所以他身邊也從來不缺人,人來人往形形色色,多到他自己都記不住,能讓他記住的,定是鮮活肆意與眾不同的少年,是如三皇子般被嬌寵出的光鮮明豔,至於那個灰撲撲如塵埃一般平凡普通的孩子,自然早就成了他生命中的過客,十年,足以物是人非。

但六皇子卻一直記得這位先生,因為他生命中出現的人太少了,而能短暫停留在他身邊還待他好的人就更少了,雖然丞相大人對六皇子與對其他人並無什麼兩樣,隻因他慣來宅心仁厚,越是不在意,反而能越平和對待,等他真的上心了,那可就完全兩幅麵孔,就如他後來與三皇子爭吵不休不說,嘴還毒得緊,讓三皇子

時常被他氣得跳腳,而他也獨獨隻招惹三皇子這一個人,當然這些是那時的六皇子所不知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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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犬啊不,六皇子是在認出故人之後,又來探望故人時發現他這位故人竟是有兩副麵孔的。彼時丞相與三皇子因為六皇子的到來總算暫且休戰,卻沒有休多久,就在這幾人就一個話題淺淺聊了幾句,聊著聊著不知怎麼就聊到了南下治水時那二人身上發生的事,於是沒一會兒,這二人就撿起了當初的分歧,又吵了起來,這二人的心思雖還沒有說開,但他們吵架時那旁若無人的氛圍,無人能插足其中。

六皇子神色淡淡地喝著茶,沒人知道他那時的想法,但他那些故人相認會說的話,到離開時也不曾提到過一句。後來丞相至死時,他也沒有表明過一句自己對丞相的心思,更不曾表露過對三皇子與丞相這對苦命鴛鴦的看法,在那一本名叫南山一夢的章回小說中,隻有一個場景稍稍泄露了一點六皇子的心理活動。

那個場景便是發生在中秋夜宴。

彼時,也是六皇子第一次真正意義上出現在大眾麵前,可迎接他的並不是善意,而是挑釁、鄙夷與羞辱。那是一場君臣同慶歡聚一堂的夜宴,入場俱是皇親貴胄與達官顯貴,在那裡,自持身份者無視於他,傲慢無禮者諷刺於他,而還有一些人,他們對六皇子有種惡意的好奇,於是逼迫他摘下麵具,又在看到他的真麵目後大肆嘲笑,還將他比喻得粗鄙不堪,最後在推搡中將六皇子連人帶輪椅推到了池塘中。

他們看著他掙紮求生的邋遢模樣哈哈大笑,直到熱鬨看夠了才命人將這個被人遺忘的皇子拉上來,逼迫他不許將這事說出去。

這種事對任何一個皇子來說都是屈辱至極的事,但他那些兄弟姐妹裡又有誰會與他一樣遭遇這樣的事而六皇子本身卻早已見怪不怪,無論七歲以前,還是十歲以後,發生在他身上的此類糟心事件從未少過,彼時六皇子在皇城中尚無根基,自當要忍常人之不能忍,不過是臥薪嘗膽罷了。

隻是那些人走後,他一點點朝自己輪椅爬,卻怎麼也上不去的樣子,還是狼狽,十分狼狽,太狼狽了。

最後是路過的丞相大人目睹了這一幕,又好心將六皇子抱上輪椅的。他早不來晚不來,總是這麼掐點似的每次都剛好撞上六皇子最落魄的時候,偏偏每次又都跟施舍一般,不會讓這份好意停留多久,上次是因為皇帝將六皇子送去無業寺,這次很湊巧的,是這一幕剛好被三皇子撞見了。

又很不湊巧的,三皇子旁的沒看到,隻看到丞相抱著六皇子的那一幕,於是接下來的畫麵可想而知,自然是他逃他追他拉住他的手他反手一巴掌他說你聽我解釋他

說我不聽我不聽總之,在最後的最後,他們終於將那層窗戶紙捅破了。

六皇子就在不遠處一直看著他們,也不知道他殘著一條腿是怎麼能活躍在吃瓜第一線的,但反正他就是將一切都收入眼中了,還不曾讓那兩人發現,也或許是那兩人吻得太投入,又是剛心意相通的時刻,眼中自然隻有彼此。

這一切六皇子都隻是靜靜看著,無論那兩人用他的狼狽當紅線將彼此心意說開也好,還是之後彆扭的擁吻也罷,六皇子始終都是淡淡的,不動聲色的,唯有在覺得無趣而打算離開前,看到那兩個人做出了某個動作,才讓六皇子臉上的表情才有了明顯波動。

這也是這本章回小說中,關於六皇子的描述裡,唯一的波瀾。

是他看到丞相伸出手指,與三皇子做了一個拉鉤的動作。

小說在描述這一段時,啟用了一段插敘,敘述的是六皇子年幼的事。那是在十歲的六皇子即將被送去無業寺的前夕,臨行前,他突然跳下馬車,拉住了那個同樣打算離開的少年,問他“先生,是不是我走了,就再也不會有人記得我了,是不是所有人都盼望我離開,是不是因為我是個怪物,所以所有人都不喜歡我”

那位年輕的夫子聽罷後,揉了揉六皇子亂糟糟的腦袋,說道“殿下,你不是怪物,又怎麼會消失,就算他們都不記得你了,我也會永遠記得殿下,因為我們可是最好的朋友,你若不信,我們拉鉤。”

六皇子問他“隻要拉過鉤,你就不會忘了我”

少年道“是。”

便伸出尾指勾住了小皇子的小指,帶著小孩的手晃了晃,又用拇指按在對方的拇指上,少年才道“無論何時,我都會永遠站在殿下這邊,所以殿下,去罷,對你而言,那裡一定比皇城要好上太多。”

原來大人說的話,都是騙小孩的。

因為少年他當初說的那些話,其實都隻是為了引出最後一個“去罷”,時過境遷之後,再想起這件事的六皇子,才忽地品出了其中的意味。

在這麼一段描述後,六皇子似乎就真的成了一道影子,一道甘願做個備胎的影子,他開始默默對丞相好,卻又不說原因的好,也並非是要破壞三皇子與丞相之間感情的那種好,他隻是會在二人吵架的時候來回周轉,會先去找他的三皇兄,微笑著聽三皇子大罵丞相不懂情趣,在三皇子發泄完情緒後委婉提起丞相為他做了哪些事,又有多在乎他雲雲;

勸好了三皇子後,他便會前往丞相府,將三皇子的狀態轉達給丞相,再聽丞相彈一曲古琴,最後給丞相提幾個怎麼哄人的小建議,又由於六皇子心思細膩,幾乎每次都能以最快的速度將吵架的兩個人重新撮合好。

實在是拉得一手好郎。

這麼一來二去,彆的不說,至少六皇子在丞相與三皇子這裡可算是個好小弟了,於是接下來的日子,在外行走時他有三皇子罩著,便再也沒有不長眼的來隨便欺辱他,又因他開始一點點向這二人展現出手段能力,便也開始得這二人器重。

卻不知從何時開始,

成了個溫溫和和的老好人,他轉變的過程極其自然,便無人在意,隻當他是近朱者赤,而且本來也沒幾個人能記得原本的六皇子是個什麼人,隨著那位老國師的駕鶴西去,後來那些見過六皇子的,都默認他就是如今這個樣子。

所以誰也想不到三皇子腹背受敵之時,還會遭受六皇子的反戈一擊,他自認待這個六弟已是極好,其他的兄弟姐妹他甚至都不曾放在眼裡,才更想不到,他的六弟會那樣溫和又無害地笑著,隻是笑著,一抬手,那不知何時投靠對方的將領便聽令地舉劍插進他的胸膛。

血色滿地。

六皇子的偽裝實在太好,所以他們都沒有察覺到,不知何時起他竟然已經強大到如此地步,他甚至是個隻能坐在輪椅裡的病秧子殘廢,竟然將他那些手足個個玩弄於股掌之間,最後更是在皇帝病重之際直接發動兵變,至此,塵埃落定。

多年壓抑,一朝釋放本性,六皇子將自己的殘忍與心狠手辣表現得淋漓儘致,十年青燈古佛,終究壓不住他骨子裡的狠戾無情,一時之間,俱是怨聲載道。但已然稱帝的六皇子不管不顧,高興了便大興土木,不高興就要“賞”人刖刑,那些人當初不是笑他是個瘸子殘廢麼,如今自己也變成他這樣了。

大家都變成一樣的人了,就能理解他的痛苦了罷

總之六皇子的腦回路從小就是這麼古怪,又因為壓抑多年,直接在沉默中變了個大態,其上位後的種種荒唐事跡,不勝枚舉。這其中,要說最古怪的,還是他對那位丞相的態度,正是這份古怪態度,才讓很多人篤定六皇子乃是思慕丞相。

他毫無理由地罷黜了丞相官職不說,公然將人召入皇宮並將之拿下,此後就一直關押在後宮之中後宮哎那麼多的大牢他不關押,卻將人關到了自己的後宮裡去,嘖嘖嘖嘖嘖嘖嘖

可實際上,將丞相捉到了抬頭不見低頭見的皇宮後,六皇子並沒有做什麼強取豪奪之事,首先條件不允許隻怕他還沒開始強取豪奪就從輪椅上摔下來吐血了;

其次六皇子的思維與行為向來古怪和讓人看不透他捉到丞相後隻會時不時去看對方幾眼,也不管丞相對他是如何嚴冬般冷酷,他看起來也完全不在乎對方的態度,隻是自顧自那麼看著,也不知他看出了個什麼東西,在三年後的某一天,他給丞相端去了一杯酒。

那是一杯毒酒。

他甚至在最後都不曾給對方留個全屍,仿佛有什麼深仇大恨般,在人死後將人一把火燒了,骨灰全都撒到了江水之中。

那一條江的路線乃是會先繞一座山行走一圈,然後才彙入更廣闊的江河。所繞行的那座山名叫南山,正是南山一夢的南山。

故事的最後,便是城破之前,六皇子站在南山山頂,遙望著滔滔江水,望了那麼一會兒後,拖著一條斷腿,轉身離去,並不回頭,安然赴死。

如此,岑雙與清音進入此世所看到的那三個畫麵便變得不言而喻。清

音仙君最早看到的第一個畫麵,原來就是這個幻境故事的結局,因著丞相的骨灰被灑在江水中,隨著江河流水離去,所以鏡靈用了一個撐著孤舟的紙人演繹出離開的畫麵,而那個站在山頂片刻便離開的紙人身影,自然就是六皇子了。

而仙君看到的第二個畫麵,毫無疑問是十年之後,重逢時的那場斷崖意外,那裡也是六皇子初次認出丞相是故人的劇情,而斷了腿的紙人,便是六皇子了,那時,便是丞相背著他一步一步走出絕境。

至於岑雙那個沒看完的畫麵,不出意外,定然是中秋夜宴上發生的事了,也因著宴會盛大,才會有那麼多紙人來來往往。之所以猜中秋夜宴,也是因為雖然人是紙人,但是鏡靈給出的環境還是很還原的,他所看到的,便是不夜的燈火,高懸的明燈,金碧輝煌的皇城。

如無意外,他們出境的關鍵,也定然與這三個劇情提示有關。至於具體是要他與清音仙君做些什麼,原著沒提畢竟那玩意搞個幻境的意義就是為了飆車他想要知道的話,便隻能是與仙君合力拿到題目。

而如今,岑雙便走在清音仙君所在的相府,前去對答案以及看好戲的路上。

夏日的微風拂過花草,帶來一陣芬芳馥鬱的花香,漫步盎然綠意點綴的九曲回廊,往左看,是菡萏搖曳的清水池塘,往右看,是楊柳青青的綠岸風光,往前看,是一道隱約露出幾根翠竹的景牆,往後看

“殿下六殿下您,您怎麼走到這兒來了,等等,等等小人為您通報”往後看,是追了半天終於追上岑雙的那位丞相大人的貼身侍從。

而明明看起來走得很慢,卻輕鬆將人甩掉的岑雙這次終於頓住步子,回過身時,微微一笑“不必了,先前不是通報過了,想必丞相大人他是見我的,既然他點頭了,我又何須再等,何況,為何三皇兄來了便不能見我,又不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你說是也不是”

侍從呆了一瞬,半響才呐呐道“殿下說的,有理,那小人為您引路”說罷匆忙垂頭,跑到岑雙前麵引路去了。

這侍從眼下莫說耳朵麵頰,就是整個脖子都紅了,他看似沉著地朝前走著,其實連六殿下有沒有跟上來都沒有注意到,因為他現在還無法從方才的畫麵中回過神,內心尖叫,靈魂呐喊,俱不能宣之於口,以至於他不敢再看六殿下一眼。

彼時六殿下身後是大片的菡萏與竹影,有微風輕輕吹動六殿下的發梢,他的發梢微微晃動,他的紅唇也微微揚起,因六殿下膚賽霜雪,於是那一抹紅豔便分外惹人注目,像極了開在冥府的曼珠沙華,美麗卻實在危險,讓人有心嘗試,卻又不敢涉足。隻感歎,池塘中的雪白菡萏,楊柳岸的青青垂柳,景牆後的綽約竹影,都不及他回眸刹那,笑意嫣然。

從前隻道三皇子生得明豔動人,可自從六皇子斷崖回來之後,以後又有誰還敢在六殿下麵前道個“豔”字從前旁人說三皇子男生女相傾國傾城,可若三皇子是傾城顏色,那六皇子豈不是足夠亂世的殊色了不錯,六殿下生成這樣,

倘若他不是皇子,不知會引來多少人覬覦,那些人會為了他爭來搶去大打出手,如此一來,隻怕這世道都要亂了去。

可即使六殿下是殿下,憑他這副相貌,隻怕來日中秋夜宴,普一現身人前,還是會引起軒然大波。

侍從邊走邊想,卻忽然覺得身後未免太過安靜,停下去看時,才發現對方居然站在原地不曾走動,侍從有心想問,卻忽地觸及六殿下似笑非笑的狹長眼眸,心下一慌,竟是“撲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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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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