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仙君似乎在思索,如今聽到岑雙的聲音,才從沉思中回神,也側過臉去看岑雙,是個略略帶著疑問的意思。
岑雙眨了下眼,用同樣的話頭再戳他一下“問你,可有發現不對勁之處”
清音點點頭,低聲道與他聽“人群形形色色,獨獨不見老者。”
的確。
從他們入城之後一路走來,在這條長長的主街之上,與他們擦肩而過之人不在少數,也能見到不同年齡段的路人,獨獨是年過半百的老人,一個都沒有。
另一邊,感慨了好一會兒的江笑總算感慨完了,察覺到他們這邊的動靜後,提議道“那位仁兄想必也是為了我們好,也不知道他說等天黑了是什麼意思,剛剛又忘記問他善人府在哪,要不我們再攔
個人問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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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紛亂,吵吵嚷嚷,儘數躲回室內,也是直到此刻他們四人才發現,原來之前看到的熱鬨景象,那些來來往往的行人,其實要麼是在自家附近走動,要麼就是因為害怕才出來與朋友呆在大一點的酒樓茶館,隻等這敲鑼聲一響,那各大茶館便迅速將門窗鎖死,那些人則手持棍棒,抱團躲在一起,讓彼此有個照應。
由於那些人跑得又急又快,揚起一地灰塵不說,手中的東西都不要了,有的扔掉了不久前才購置的成衣,還有的扔掉了新出鍋的熱粥,更有甚者,還打翻了手中菜籃,雞蛋白菜扔得滿天都是。
於是前一刻還乾淨熱鬨的茶山縣主街,隻片刻後,便變得烏煙瘴氣一塌糊塗,於這條已經糟糕至極的長街上,隻有他們四個還站在那裡。
當然,也不全是站,比如容儀小王爺在那些瓜果蔬菜臭雞蛋飛得滿街都是的時候,就已經禦劍飛到了高空,避免了被雞蛋白菜糊臉的狀況。不過,也隻有他禦劍飛天,剩下三人都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江笑將頭頂的菜葉摘下來,順便吐出一口灰塵,再把肩膀上的雞蛋殼給拍到地上,一時之間,可謂是塵埃滿麵,怨氣橫生,而他看向岑雙的眼神,也極為幽怨,他幽怨道“賢弟,你方才撐傘時,為何不往我這裡躲,原來你與清音仙君的關係,比與我好些”
岑雙手中確實握著一把青傘,那傘的傘柄像是一根細小竹竿,撐起的傘麵則鋪開片片竹葉,隻這麼簡簡單單撐著,卻連塵埃都無法靠近他們,因此岑雙與仙君二人清清靜靜地站在原地,和江笑簡直形成了鮮明對比。又因為岑雙原本是站在江笑與清音之間,他那傘卻隻撐了仙君與他自己,而江笑被臭雞蛋糊了一身,也無怪乎江公子如此幽怨。
岑雙將傘朝上方一打,掃過江公子那一身狼藉,愧疚道“方才是因為離仙君更近,不過順手而為,去賢侄那裡隻怕是來不及了,委屈你了。”
江笑還是幽怨,道“哦,原來是為兄與賢弟不夠近。”
岑雙無奈道“賢侄莫氣,下次一定。”
江笑卻在這時“哈哈”笑了聲,臉上幽怨的神情也都收起,一邊給自己施清潔咒,一邊道“我開個玩笑,不過賢弟的反應可真快,一瞬便從如意袋裡將這把傘給咦,這好像不是普通的傘”
不待岑雙回答,小王爺已經飛了回來,落地的同時,也將他玄色的佩劍收了起來,目光放在岑雙手持的青傘上,又流露出之前尋釁時那種感興趣的神色,緩緩道“你之前與孤會武時,用的也是這個罷,隻是那時它幻化成了劍,眼下化作了傘。”
岑雙沒有回答,隻是笑著鬆了手。自他鬆手後,那把傘瞬間散成片片竹葉,又消失不見。而這景象,也如之前他會武結束,青劍分解的場麵一般無二,也算側麵肯定了容儀的猜測。
方才那二人一個忙著禦劍升空,另一個被雞蛋砸得猝不及防,都沒有注意到岑雙這邊的情況於那人群紛亂情況緊急之際,有無數片竹葉迅速出現在岑雙身側,又飛速編織成了一把竹葉青傘,本來那傘隻有一個傘麵,卻不知他想起了什麼,忽地伸手虛虛一握,便握住了竹節傘柄,挪動一步,舉傘撐在清音頭頂。
還道了句“仙君小心。”
清音本要施法的手頓了頓,便收了回去,垂眸看著岑雙,回道“多謝。”
岑雙笑眯眯道“禮尚往來,不必客氣。”
早前仙君為他擋了花靈一擊,他眼下撐傘為仙君擋下那些肮臟之物,彆讓白雪似的仙君蒙塵,可不就是禮尚往來麼。
但這些沒什麼好說的。
不過也不待江笑好奇詢問,於這片空間之中,又生一出變故。
天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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