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雙點點頭,甚至一本正經地指導他,道“清音像我這樣,虛虛抱過來便可,我們這樣做,隻是為了破題,他應該要過來了,我怕來不及,你先抱了,我再詳細跟你說之後的”
他沒有說完。
不是仙君不讓他說,而是在仙君的手攬上他的腰,又一手將他腰身拉近了後,便讓他的話沒來由地卡在了喉嚨裡。
岑雙覺得可能有哪裡不對勁。
因為仙君在單手攬住他後,忽地一旋身,將他們兩個的位置換了一下,岑雙甚至能清晰感覺到肩背磕上了石麵,與此同時,對方另一隻手,也搭在了他頭側,就像他剛剛對仙君做的那樣。
這次是岑雙沒穩住,手上打滑,麵具便順著長袍滑落到了地麵。
空白與凝重的神情從仙君臉上消失了。它們轉移到了岑雙臉上。
仙君疑惑地看著他,低低問“不是這樣麼”
清音仙君看起來是真的疑惑,畢竟他就是按照岑雙方才教他的做的,除了他的手沒有背在身後。但岑雙都說了讓他抱著他,若是背在身後,要怎麼抱
岑雙抓了下身後的石頭,臉上還有些空白,所以他下意識就將腦袋裡原本設想的要對仙君做的動作,
給反轉描繪了出來“是這樣,也不全是按步驟來說,你此時撐著的那隻手,應該墊在我腦袋後麵”
清音仙君不解“為什麼”
岑雙也有些遲疑“免得我磕到頭”
清音“”
岑雙“”
那隻手墊過來時,岑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剛都說了些什麼,又指導了什麼奇怪東西,但說出去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正如覆水難收,他也不可能對仙君說一句“你能不能假裝剛剛什麼都沒聽到,我們重來一次,我是怕你磕著頭”這種話。
可想而知,在岑雙的設想中,此時的清音仙君理應是個伸出手搭在他肩上,虛虛環抱著他的姿勢,而那樣的姿勢,在不知內情的人看起來,就好像在親吻一樣絕不是現在這樣,被披一身月光的仙君虛虛壓在假山上,腰被虛握,頭被按著,若是仙君不那麼守禮,再靠近些,那可就真的像在接吻了
行吧。
看起來像就行了,管他誰親誰呢,反正本來他也沒搞懂,南山一夢裡到底誰攻誰受來著。
可能全都是零點五。
何況岑雙對於“要壁咚仙君”的想法算不得多強烈,因此他隨遇而安,乾脆將錯就錯地抬起一雙手搭上了仙君的肩,輕輕用力,帶動著仙君完全靠過來,隨後一雙手便環住了仙君的脖子,感覺到仙君再度僵硬起來後,岑雙反而放鬆了許多。
他衝對方眨了下眼,笑吟吟的“清音,你不必這麼緊張,我們這麼做,隻是為了破解這個困境。”
清音仙君抿了抿唇,道“我知曉,你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謎題,隻是我從未與人這般一時有些不習慣罷了,但你似乎,很熟悉這些”
岑雙勾著仙君的脖子,側著頭看了他一會兒,但仙君此時麵上沒有表情,所以岑雙看不出他的想法,隻能模棱兩可道“不算熟悉,略知一二。”
仙君了然地點了點頭,過了會兒,又點了點頭。也不知道在他那張沒有表情的麵孔後,聯想到什麼去了。
氣氛越發古怪,在話題逐步走向奇怪的地方時,岑雙懸崖勒馬,決定還是與仙君聊他這樣做的原因,以及接下來要仙君配合的事。隻是在說話的時候,不知岑雙是無聊,還是他喜歡把玩東西的毛病沒收住,因此他無意識地撥動起了仙君係在腦後,又順著銀絲垂下的明目綾飄帶。
他將仙君的明目綾藏到對方的頭發裡,沒一會兒就翻出來,再藏進去,又翻出來,反複幾次後,清音仙君終於忍無可忍,從岑雙腦袋後麵抽出手,轉而將岑雙那隻手拉了下來,一齊壓在假山上,才道“什麼叫借位你繼續說。”
岑雙“”
由於和岑雙一番交談之後,漸漸放鬆下來的清音仙君倒是不僵硬了,可是在他這麼一個動作之下,被熟悉的力道壓住手的岑雙,因為一瞬間回想起了某些不健康的回憶,而僵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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