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他可沒什麼難以忘懷的心愛之人。想紮小人的倒是不少。
但這樣說起來,還是仙君比他慘一點,他頂多是會錯了意,自戀了一番,雖然也做下過一些令人迷惑的舉動,但這些舉動既不明顯,也不嚴重,樁樁件件都能尋到理由狡辯,哪像仙君,明明是個人見人愛走到哪都有桃花開的主人公,卻被作者安排了個隱藏的男二劇本,苦戀白月光而不得,想要一個人卻連靠近都得小心翼翼
真慘,太慘了。
岑雙現在也想明白了,原著之所以沒提這個白月光,說白了還是兩個仙君的經曆不一樣,更彆提原著裡的後宮們隻顧自己開車,壓根沒關注過仙君的心情,如此一來,沒有經曆夢魘還無人提點仙君,自然也就不知道自己心有所屬,所以也就沒有觸發這條與心痛相關的支線。
是的,支線。
拿岑雙前段時日看的那些雜書橋段來參考,這必然是一條支線,還是一條極其重要的支線,若白月光還是仙君的後宮之一,說不定還能榮登主線。
畢竟“因心動之人而心痛”這種設定,就跟“生來身懷異香”一樣常見,活躍於各種苦情小說之中,仙君作為主人公,都身懷異香了,再多一些“轉世輪回”“滑胎失憶”“吃過斷情絕愛丹”之類的設定,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當然,考慮到仙君的性彆,岑雙默默把“滑胎失憶”給叉出去了。
至於“轉世輪回”與“吃過斷情絕愛丹”,前者在這個時不時會降下輪回劫的世界,不能說完全沒有這種可能,但由於線索太少隻好暫且將之擱置一邊,倒是後者,讓岑雙不免回憶起了一件事原著中多次提到的“無念無想”,究竟是單純的人設描述,還是作者特意埋下的伏筆
若是這樣,反倒不是一件頂嚴重的事了,照岑雙看雜書的經驗來說,設若仙君身上真有什麼阻礙他動情的東西,隻要他反其道而行之,多動一動情,痛的次數多一點,大概就能把那束縛給衝破了。
但這種方便既蠢笨又痛苦,若能直接將那束縛破壞或取出,又何必如此折騰仙君何況仙君自
己便是醫仙,他體內若真有東西,總不至於檢查不出來。
想到此處,岑雙便道“情之一字,確實強求不得,但他什麼都不知道,你卻時常這樣受痛,未免太辛苦了些你可有查看過,是什麼原因導致你這般疼痛的”
毫無疑問,仙君從第一次出現這種痛疼時,便將能查看的地方都看了個遍,卻又實在沒查出什麼異樣,所以岑雙問他時,他說的不知道,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聽完仙君的回答,岑雙便陷入了新一輪的沉思,卻沒思索多久,便察覺到仙君的目光似乎一直沒從他身上離開,若非他如今十分確定仙君思慕的對象另有其人,隻怕又要誤會了。
嘴角扯了扯,正要將之忽略,便聽見對方喚他“岑雙。”
岑雙麵向他,靜待下文。
清音道“如果是你,假如,你有一段因身份懸殊而錯過的,導致難以忘懷的前緣,你要怎樣才能將之放下”
幾個意思,繼“你和我一個xx很像”後,已經有人開始光明正大讓他進入白月光這種角色,設身處地地解答彆人愛情中的困惑了
岑雙盯了清音一會兒,見他居然毫無悔過之意,仍病急亂投醫一般,指望從他這個什麼肉都沒吃過的人嘴裡得到一個確切答案,便幽幽道“我記性好,記住了的人一輩子都忘不了。”
“這樣麼,”清音輕聲呢喃,“那如果讓他輪回轉世”
岑雙他又不聾,清音那話他自然聽在耳中,當即便覺得他這想法危險至極,也可怕至極,再放任他想下去,隻怕要成為下一個違反天條的存在,遂立即打斷對方,換話題道“對了,清音,有件事我方才就想問你了。”
清音果然被他的話吸引,重新看了過來。
岑雙道“之前我們躲避海浪之時,你突然叫停,是否發現了什麼”
清音靜靜看了他一會兒,才道“那並非海浪,而是不知怎麼生出的幻象,由於太過逼真,我起先也沒有察覺出異樣,還是稍稍走神之後,不小心教水花濺到了,而我卻沒有受到什麼影響,才意識到當時出現的海浪與海妖都不是真實存在之物。”
走神
岑雙正要詢問,忽然又想起仙君那一席話,以及他之前的態度,估計也是和白月光有關,說不定就是因為仙君和他的白月光鬨矛盾了,才能讓素來沉著穩重的仙君,心不在焉成那般模樣,被那麼容易避開的水花給淋了。
這麼說來,他們反倒要感謝那個神秘的白月光了,若不是他,仙君就不會讓海水淋,若不是仙君被海水淋了,也就不會發現之前的場麵都是幻象,若沒有仙君叫停,隻怕他們就要全軍覆沒了。
而不像現在,隻有江笑一個人掉入天冥海
等等。
岑雙托腮的手緩緩放下,扭頭往海中看去時,眸光微閃,閃出了百八十年都沒出現過的心虛情緒。
他之前跟著江笑一起掉進去,好像是為了撈人來著。
就是後來跟仙君“渡氣”,給渡忘了。
所以福大命大的江笑賢侄,應該,大概,可能,挺好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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