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笑封印仙骨之後,變成了徹頭徹尾的凡人,被術法反噬之後,愈合能力本就不如仙人之軀,如今又在一個失去法力的地方,無法調息養傷,又叫岑雙砸了一下,麵色自然不好;
另一個雖是仙人之軀,可他之前是被怨力養出來的血藤所傷,若他沒有失去法力,倒也無傷大雅,可偏偏,他如今法力儘失,傷他的怨力占據主導,便導致他的傷口目下還在向外滲血。
他們一個捂著肚子,一個順著胸口,看見岑雙醒了,蒼白的臉齊刷刷露出笑意,異口同聲“你醒啦”
奇妙的表情包既視感。
岑雙沉吟片刻,抬起手按著胸口,慢吞吞坐了起來,佯裝不知,虛弱道“這是哪裡我明明記得我是被推下了懸崖,可是這裡”話音一頓,將周圍打量一圈,繼續道,“此處草木蔥蘢,前方有湖,天上有日,怎麼看都不像勞燕山。”
何止不像勞燕山,整個冥府都不可能會有這樣的風光。
江笑與紅芪對視一眼,各有重點,前者焦急道“賢弟,怎麼回事被推誰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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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回答岑雙之前的問題“我們掉下來的時候都受了傷,墜落的過程不太清楚,隻模模糊糊感覺過去了很久,再睜眼時,便到了這個地方,所以也不太清楚此為何地。
“更古怪的是,我們一來到這裡後便用不出法力了,而且我明明能感覺到法力的存在,分毫不少,可它就是用不出來,老蕭的情況與我一樣老岑,你傷勢如何,可能嘗試掐幾個法訣”
岑雙道了句尚可,指上掐訣,一連掐了好幾個,無一靈驗,他還沒說什麼,江笑便苦笑道“果然如此,用不出法力,並不是我們的問題,而是這個地方有問題,如此說來,這個情形倒是和水月鏡花裡的那個墳墓相似極了。”
紅芪道“之前你同我說起法力存在卻無法使用這樁事時,我始終半信半疑,原來這些都是真的,你們在那裡麵竟是如此難捱,老蕭啊,是我害了你,若我早知裡麵那般凶險,說什麼都不會勸你去那裡散心,唉”
雖然之前在水鏡時,江笑屢屢和岑雙埋怨他這位至交,可真的聽到紅芪這麼說,他又反過來安慰對方,還將原因往自己身上攬,直說若不是他自己也好奇,紅芪又如何勸得動他
眼下的江笑,是一點也看不出之前心事重重的模樣了。
或者說,他的心事已經解決,自然也就不會一直鎖著眉頭。
岑雙盯了他們一會兒,覺得不能再放任他們這樣嘮嗑下去,否則他們死在這裡這一人都嘮不完。
這般想著,他捂著胸口連咳二聲,將那一人的注意力引過來後,道“我其實還好,你們身上的傷勢如何遊小姐怎麼樣”
江笑與紅芪,一個內傷一個外傷,看著症狀不輕,卻都能活蹦亂跳,反倒是遊新雨,分明沒受一點傷,卻從剪紅線之後一直昏迷到現在,因她是女子,不通醫術的江紅一人自不敢唐突冒犯,一人隻能脫下外袍平鋪在地上,又將她小心放在上麵。
岑雙打量了不遠處的遊新雨一眼,因他也不懂醫術,所以也沒看出什麼異樣,收回目光,又看向麵色比剛才還要難看的兩人,心知他們的傷勢必定在蹦蹦跳跳之下加重了,半是好奇半是關心,道“你們沒有服藥麼”
那一人聽見這句話,羞愧地低了會兒頭,反應過來後,立即開始互相推卸責任。
這個道“都怪你,阿芪,我就說咱應該學習清音,什麼法器法寶仙丹都得帶上以防萬一,都是你說區區冥府之行,那些鬼差鬼吏見著本殿主隻怕得嚇得跪下,誰敢招惹我們,帶什麼法器,平白擠占空間,我真是信了你的邪,這下好了,人家不是招惹,是直接要將我們滅了。”
那個道“什麼叫都怪我我隻是說我自己不想帶,又沒叫你不帶,你看
你自己看,你看看我這如意袋裡,哪裡還能裝下其他東西”
由於之前在望月樓見識過紅芪上仙的如意袋中,裝的都是些什麼東西,所以岑雙沒有刻意探頭去看,因為不看也知道,除了一堆讀物外,剩下的肯定都是零嘴。
而他們這一席話,雖說沒有直接回答岑雙,倒也道出了為何傷口加重而不服藥的原因。
那一人一番推脫之後,如今已經搶過了對方的如意袋,開始翻對方的東西,指責對方所帶之物這個不好那個無用,無人再關心岑雙的“傷勢”。
岑雙放下了從仙君那裡學來的捂胸口姿勢的手,低聲“嘖”了下,手伸向袖子,剛打算借幾顆療傷丹藥給他們,卻在碰到如意袋的同一時間,指尖忽地頓住。
視線也從看著他們兩個,移到了他們身後。
大約是疑惑,以及不能確信,所以他微微偏頭,還眨了下眼。
遠方的人在看到他後,似乎鬆了口氣,出鞘的神劍此時才記得收起。
岑雙猛地站了起來。
席地而坐且扒拉著對方如意袋的兩人,因著岑雙這個動作齊齊頓住,茫然朝對方看去,又見對方走向他們身後,便也回頭一看
原來方才空無一物的湖泊前方,不知何時立了一位白衣仙君。
正是清音仙君。
岑雙已經走到清音身前,一雙手乖乖揣著,雖然看不到對方的神色,但江笑也能想到那是怎樣一副表情,畢竟他兩個旁若無人的姿態,他可沒少看。
隻是,不知是不是角度問題,讓他在看著眼前這副一人溫柔低頭凝視另一人的畫麵時,生出了一種以往從未有過的想法怪登對的。
但這想法不過一瞬,便被反應過來的江笑惡寒地驅散,他順了順胸口,覺得自己不能再看下去,否則就要長針眼了。
如此想著,他往身旁一看,嘴角一抽,脫口而出“阿芪,你,你將這個拿出來作甚”
紅芪聞言低頭,瞧了眼手上的紅線,歎道“不好意思,老毛病犯了,一看到這種畫麵,我就很想給彆人牽紅線。”
江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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