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5 章 見日(八)_揣了主角受的蛋後我跑了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 115 章 見日(八)(2 / 2)

還是岑雙勸阻了她。

岑雙道“無期上仙與姻緣殿主有數千年的交情,一朝得知真相,其實很不能接受,此時的他最需要的就是與罪魁禍首痛痛快快、無論生死地打一場,你若是出手,便是陷他於不義,當然,此種情形之下你當真出手他也不會說什麼,但我覺得,依照他的性格,倘若因你們暗中相助,使得他誤殺了姻緣殿主,他大概率是過不去這道坎的。”

欒語道“可他們不是已經決裂了麼我以為,他們方才的態度已經很明顯了。”

岑雙卻笑著搖頭,莞爾道“當然是決裂了,他們本就不是一路人,能成為至交,乃是其中一人偽裝多年的結果,眼下那人不願再壓抑本

性,分歧如此明顯的情況下,不管紅芪殿主方才的話幾分真假,就憑他沾染的那幾個案子,他們之間,都再無挽回的可能。

“可決裂是一回事,武德又是另一回事,在紅芪殿主耍陰招前,你覺得無期上仙心中對這位曾經的至交能一點希冀都沒有正因如此,我們才更不能出手,讓他將那人的麵目看得更透徹一點,才能讓他徹底死心。

“而且,就憑他眼下這個不太清醒的腦子,你出手了他也不一定看得出來,說不定還要歸咎到自己身上,以為是自己耍了手段。”

欒語道“不太清醒”

岑雙指了指腳下,道“你沒發現麼無期上仙好像到現在還沒察覺到我們被紅芪給扣押了,你說他能清醒到哪裡去,分明是被氣傻了。”

欒語“”

欒語那廂陷入了沉默,靠後站著的冥君便有話說了“先彆管那兩小子了,讓他們打著先,現下我等被困在這裡,就是想幫忙也不一定能幫上,話說我們腳下究竟是什麼東西,為什麼不能動奇怪,怎麼感覺越來越軟了”

岑雙想了想,看向身側的清音仙君。

仙君曆來對看戲沒有興趣,也很難共情旁人的愛恨情仇,所以在岑雙看戲看得津津有味時,仙君便一直觀察著這個陣法,時不時捏出幾個法球在擊打某幾個特定位置。

總之非常認真。

認真的仙君比平常還要好看。

岑雙揣著手欣賞著仙君的美顏,沒看幾眼,便被當事人逮到了。

清音本來雙指並攏操控著一個雪球,察覺到那道不加掩飾的視線後,那團雪球刹那消散,抬在身前的手也緩緩落下,轉過臉,詢問般向岑雙看去。

熟料他剛轉過臉,那人便倏地將臉扭開了,動作之快好似心虛,發梢都隨著他忽然轉頭的動作揚起一個不小的弧度,待發絲落定,那人又意識到什麼一樣,慢吞吞轉了回來,偏頭瞧著他,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

也不知道那顆腦袋瓜裡,於那一瞬轉了多少念頭,又生出了多少壞心眼。

清音唇角微彎,主動解釋道“之所以不能動,是因為此陣彆名牽一發而動全身,被困陣中之人腳下會出現對應符文,此符文一旦觸碰到什麼,便會如血蛭一般牢牢吸附在其身上,若被困者是生靈,符文會吸食生靈血液,若被困者為死靈,那麼符文便會直接吸食其魂力。”

岑雙點點頭,心中根據這個“彆名”猜測了一下,問他“是不是,如果有人從這符文上跳開,陣中其他人立即會被腳下符文抽乾”

清音讚許地微一點頭,補充道“此陣十分陰毒,一旦啟動,必定要留下至少一條性命,就是站在上麵一動不動,也會因血液或魂力緩慢流失而死,若有一人離開符文,倒是可以活命,但剩下的人頃刻間便會斃命。”

欒語問“如果所有人同時離開如何”

清音道“此陣一定會留下至少一條命。”

那便是有一人無論如何都離不開的意思了。

不愧是他孟還珠,就是設陷阱,都不忘設這種搞人心態的東西,這玩意,不離開會死,同時離開也會死,唯有趁其他人不注意突然跳開的人才不會死好大一出離間計

冥君在他們後麵沉思片刻,捏著胡子問“替身可用否”

清音答“最好不要在這裡麵大肆消耗法力,如此會加速它的吸食速度。”

“原來還有這一層,怪不得他不擔心我們暗中出手,”欒語罵道,“真他爹的陰險小人”

不愧是無期上仙的弟子,她罵人的風範,與前者可謂如出一轍。

岑雙卻無心關注旁人如何,他盯著清音的手對方幾句話間,又將手抬了起來,捏出了個雪球。

像是知道他的顧慮,清音輕聲解釋道“這一點法力,並不礙事,此陣其實有破解之法,隻是需要一點時間。”

他這句話剛說完,岑雙身側的欒語忽然道“這位仙友,你方才隻說了這個陣法的彆名,莫不是它還有個本名”

清音道“有,但它會因為陣主不同而呈現出不同圖景,所以它的其他名字,由施陣者自取。”

這句話後,欒語麵上的表情變得更奇怪了,但她沒有急著問,而是觀察了一會兒清音的動作,才道“說來慚愧,我昔日任職散靈殿主,與不少陣法仙師有過接觸,可對於這個陣法,實在聞所未聞,不知仙友師出何處,師從何人,竟如此精通此道,所知甚廣”

岑雙目光微閃,看向仙君的麵容。

仙君麵上並無絲毫異樣,態度更是坦然,淡淡道“並無師門,也無師長,更無精通一說,知曉此陣,乃是因為不久前在臨壍撞見過,此陣出自無上魔淵,除了臨壍那邊的仙人,恐怕也沒其他仙人見過了。”

眼看欒語似乎還想說什麼,岑雙便笑著咳了兩聲,用言語將欒語的注意力拉過來“上仙要有什麼想問的,待破陣之後再詢問清音也不遲,不過這陣法既然與魔淵有關,能被紅芪用出來,也不知二者之間有什麼牽連。”

這句話後,欒語果然被轉移了注意力,雖然在說話前,她還是若有所思地看了清音一眼,但也沒有繼續追問下去,而是跟岑雙討論起了紅芪的事。

她道“他本事雖然不小,倒也不見得能大到與魔淵有所牽扯,先不論魔淵向來不歡迎外界生靈,出入均需七君首肯,他若與魔物取得聯係,便不可能騙過七位相君,風相君曾是天宮仙人,她若知曉此事,定會提醒陛下,除此之外,天宮殿主事務繁多,他總不可能分出個分身去與魔物周旋罷想來他會此陣,也與這位仙友一樣,機緣巧合罷了。”

岑雙卻道“萬一,他真用元神分身四下周旋呢”

欒語道“這”

岑雙道“而且,他應該不止有一個分身,不出意外,他的元神是被切割過的。”

欒語皺著眉,猶疑道“你可有證據”

岑雙笑了一下,道“我們在這裡,不就是最好的證據麼”

頓了頓,

繼續道,

“他就算料事如神,也不可能在群芳盛會開始前料到我們會一起來到冥府,所以這個陷阱,定然是他這一個月內設下的,偏巧,這一個月內人間亡魂數量突然增加,往生之門頻頻打開,剛好給了他元神出竅混入冥府的機會,就算冥府鬼差將鬼門關把控得再森嚴,也防不住冥長司與外人勾結這種事啊,前輩您說可對”

在這件事上,冥君並不想說話,所以他重重哼了一聲。

岑雙莞爾一笑,轉而繼續跟欒語解釋“如此問題便來了,若他的元神來到冥府布置陷阱,以他的身份,他那具隻剩空殼的身體,早該被姻緣殿的仙官發現了才是,可是並沒有,不止沒有,在出發之前,他還跟我說曾三次見到清音,而這恰好說明他在元神出竅的階段,還能控製著那具軀殼到處跑,這,不就是他切割了元神的證據麼。”

“他”欒語不可置信道,“我倒是知道他殘忍,不曾想,他竟然連自己都不放過”

岑雙倒沒什麼意外的,口氣平淡道“他若不夠心狠,如何爬到今天這個位置。”

不料欒語聽到這句話後,深深看了他一眼,不知在想什麼,過了好一會兒,忽然道“但任何目的,都不該建立在殺戮上,他想怎麼對自己那是他的事,無論如何都不該濫殺無辜,那些枉死之人可從未說過自己想死,他們也曾是一條條活生生的命。”

岑雙一聽,就知道對方因為自己那句話想起了他和水芸城的關係,大抵以為他和紅芪共情了,所以連忙給他喂雞湯,以免他之後獸性大發搞個水芸城二號出來,但打小雞湯喝到飽的岑雙不知該怎麼和她解釋,自己對紅芪的行為並不感興趣,也沒有任何毀天滅地的想法。

不知怎麼解釋,並且懶得解釋的岑雙隨口道“嗯,我知道。”

至於知道什麼,隨便欒語上仙自己腦補。

但欒語應該沒有去腦補什麼,因為她又說回了最初的話題“也許他真的修煉了分割元神的功法,但我仍不覺得他跟魔物有關係,就算這個陣法出自魔淵”

欒語上仙的說法自然是有道理的,正如她所說,與魔物勾連,定然逃不過風相君的眼睛,但,如果紅芪自己就是七君之一的話

由於某些念頭實在大膽,說出來定然不會有人相信,所以岑雙也就沒有繼續跟欒語爭執,隻微笑著聽她說下去儘管他覺得紅芪這種有陣法牛逼症的人設,跟魔淵七君的設定怪重合的。

他二人說話之際,專心看打鬥的人就隻剩下了冥君,所以在那邊發出變故時,也是冥君“哎”了一聲,急道“那傻小子怎麼回事,怎麼突然不動了完了完了,我看他方才明明要贏了,怎麼一轉眼槍都不要了等等,他是不是要”

原來,就在剛剛,那邊打鬥的二人漸分高下雖然紅芪嘴裡的話真假難辨,但他說自己不擅武學定然沒有騙人,畢竟才這麼一會兒他便被江笑打得節節敗退,反觀江笑,本就是武學奇才,又在氣頭上,說一句打紅了眼都不為過,根本沒有手下留情可言,將紅芪打倒在地,舉槍便要刺下去。

就在這當頭,他身形卻忽地晃了一下,原本刺向紅芪右肩的動作突兀一偏,便牢牢插在了地麵上,可他卻因這個動作而渾身僵硬,手指一根根鬆開了槍身,向後退了兩步,仰頭向黑茫茫的天空看去,整個人一瞬變得極其頹靡。

紅芪擦去嘴角血跡,掃了一眼與他相隔不遠的流纓槍,慢吞吞站了起來,左手虛握,便有無數花瓣飛來,組成了一柄緋色花劍,而他持著那柄劍走向江笑,站定,將劍向對方身前一遞。

江笑垂頭看向那柄花劍,看了許久,便抬起手,將劍接了過來。

又將劍架上了脖子

江笑手中的劍被來人一劍挑飛,連同江笑本人,都被一棍子打暈了過去。

紅芪冷淡地看了一眼倒下的江笑,複抬眸,便見到了笑意盈盈與他對視的岑雙。

岑雙左手提劍,右手舉著一根棒槌,腳下一個用力,一腳將江笑踢到了紅芪用來困人的陣法前。

尚未破解的陣法中,原本岑雙站著的地方已經換了人,變成了一個睡眼惺忪的小女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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