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人道“不錯,而且你說詢問過我們,更是胡說八道,看你衣著打扮,分明也是世家修士,可這麼多年,除了薑家的修士外,從無一個世家關照我等,我們見都沒有見過你,如何與你說起同門失蹤之事”
最後有人總結“也隻有混沌荒原出來的惡徒,才能乾出如此喪心病狂之事,蒼天無眼,竟讓這樣的妖孽飛升成仙,將我們害得好慘啊”
他們人多口雜,一聲又一聲,一句接一句,直將江笑堵得話都說不出來,薑家家主見此情形,拭淚的手放了下來
,歎息道“事到如今,你們還有什麼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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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家主身形驟然一僵,回頭看去,便見一英挺青年禦劍趕來,人未落地,張口便是一句“收手吧,父親,不要一錯再錯”
薑家主一振衣袖,怒喝“你怎麼過來了,誰放你出來的”
薑行雲沒有回答,隻懇切地看著他,走近道“父親,現在回頭還來得及,隻要你如實交代是誰令你將一眾修士囚禁此地,又是誰將妖魂香交到你手上,隻要你配合幾位世叔將那罪魁禍首引出,隻要你誠心悔過,戴罪立功,仙上定會留你一命,爹,我求你,彆再錯下去了”
啪
薑家主這一巴掌用上了法力,直接將薑行雲打倒在地,他看著唯一的兒子被打得口鼻冒血,不可置信地看著他,既不忍,又憤怒,喝道“逆子,胡言亂語,還不給我滾回去”
“爹”
“閉嘴”
偏在此時,身後那溫柔到令人牙癢癢的聲音好似嫌這把火燒得還不夠旺似的,在一邊煽風點火道“薑家主何必如此惱羞成怒,這裡不都是你的人麼,你何必懼怕薑公子道出實情,還是說,你也知道人在做天在看的道理,所以心虛,恐懼,怕那天譴,降落到你薑家”
“閉嘴閉嘴”薑家主回過身,哈哈大笑,道,“我怕什麼我怕什麼今日種種,都是你妖皇尊主所為,人贓並獲,休得狡辯”
岑雙撫掌笑道“人贓並獲,休得狡辯,說得好,說得真好,所以家主大人,你也無需再做狡辯,這三日,在令公子的幫助下,我們已經拿到了你勾結妖孽,囚禁修士,以及用妖魂香控製其他世家修士的證據,今日我來此地,不過是想將人證救出,可惜還是晚了一步,但有薑公子在,終歸是不缺人證的,你說,對是不對”
薑家家主往後退了兩步,忽地抽出佩劍,直往薑行雲身上劈去,口中罵道“好你個逆子我殺了你”
那劍揮下之際,薑行雲閉上了眼睛,竟未有一點反抗之意,但他等了許久,也沒等到痛楚傳來,睜眼一看,便見那劍離他隻有一指距離,頓在那裡,不進不退。
薑家主到底沒有劈下去,他閉了閉眼,將佩劍丟開,不願再看薑行雲一眼,側頭向岑雙看去,竟是笑了一下,道“我原本是想著,將三位拿下之後,交予天宮仙人定奪,可三位非要與我撕破臉皮,如此一來,實在留你們不得了。”
江笑道“你好大的口氣,本兩位仙官在此,你想怎麼留下我們”
薑家主道“曾有一位高人,在此地設下兩座大陣,管你是神是仙,進得來,出不去”
“如果你是指那兩個一碰就碎的小法陣的話,不好意思,就在剛剛,它們被破解了。”岑雙笑吟吟道。
但很明顯,薑家主對他口中的“高人”
極為信任佩服,所以他一開始並沒有相信岑雙的話,直到一個穿著黑衣的修士擠開人群,來到薑家主身邊,附耳低言了幾句,薑家主的神情才一變再變,最後踉蹌一步,險些跌倒在地。
薑行雲從地上爬了起來,兩步上前攙扶住他,懇求道“爹,彆再執迷不悟了,隻要您肯回頭,有什麼罰,我願代你受”
薑家主卻一把將他揮開,道“你懂什麼,我老了,老了除了妖魂香,再也沒有什麼東西能讓我修為大增,延年益壽像我們這樣的修士,是根本不可能隻靠自己飛升的回頭哈哈哈哈,回不回頭,早晚都是一死”
轉而看向岑雙三人,冷笑道“你們以為破了這裡的法陣,就能全身而退了麼在我薑家地界之內,隻要我一聲令下,爾等插翅難飛你們再厲害,也不可隨意傷害凡人,我薑家的修士,也並非每一個都參與了這件事,隻要你們敢傷及無辜,哪怕今日之事並非你們所為,天宮也絕不會放過你們”
岑雙微笑道“是麼”
這兩個字剛說完,便有一道黑霧落了下來,黑霧散去,現出一位紅紗遮麵的紅裙女子,麵向岑雙,恭敬道“尊主,小燭已經按照您的吩咐,先是將薑家少主放了出來,又將薑家家主勾結妖孽一事告知了離這裡最近的遊、秋、聞人等世家家主,如今,他們正在趕來的路上。”
岑雙道“薑家主,可聽清了”
薑家主不可置信道“不會的,他說過會派人將你的人攔下來,他怎麼會騙我不可能,不可能”
岑雙道“兩座守山大陣儘數被破,他早就沒有攔我的必要,他也知道攔不住我,這一局,他又輸了,而你,隻是他輸棋之後的一顆棄子,薑家主,你若此時坦白一切,尚有回旋的餘地。”
薑家主卻好似沒有聽見他的話一樣,隻不斷重複著那句“不可能”,薑行雲走過去扶他,又被他推開,推了人之後,他像是清醒一些了,忽地走到那一身黑的修士身邊,一臉急色,道“先生,你說,他不會放棄我們的,對不對,他一定會派人過來,將這些人一網打儘先生,你快說,君”
“爹”
薑家主被一劍封喉,再也吐露不出一個字,隻瞪大著眼睛,死死盯著那個在殺了他之後又自殺的黑衣修士,至死,都無法相信自己就這樣被放棄了。
死不瞑目。
這一切發生得太過突然,誰都沒有料到最後居然會以這樣的方式收尾,那些薑家修士在反應過來後,慌不擇路便要下山,又被一道無形的結界困在這裡不得離開,他們癱坐在地,不敢再像之前一樣多說一句,一時間,整個山峰隻有薑行雲悲痛欲絕的哀泣之聲。
江笑將那柄連殺兩人的利刃取來,對另外兩人道“此為碎魂刃,取人性命,滅人元神,看來這薑家家主知道不少事,竟讓那幕後之人派了人過來時時盯著他,稍有不對,便用如此陰毒的方式將他滅口,實在是”
對這樣的舉動,他似乎很難評價,所以遲遲沒說出後
麵的話,
,
注意力才跟著轉移,心驚膽戰地道“賢弟,小心些,要是被這東西割傷,有損元神啊”
岑雙明顯沒有將之放在心上,隨口道“沒事”
突然頓住,是因為他正試探著用自己的指甲和短劍硬碰硬,尚未碰到,那短劍便被仙君取走了。
仙君看起來對短劍並沒有興趣,可就是不還給岑雙。
江笑叫不住岑雙,眼見清音如此強硬,反倒鬆了口氣,他突然想起另一件事,便將岑雙拉過來,問他“你是要在這裡與我一道等幾位家主過來,還是先回天宮”
岑雙人雖然被拉過來了,但眼睛還長在仙君握著的短劍上,心不在焉地回答江笑“自然是立即上天將此事結果稟明靈宣殿,再爭分奪秒接取第二個任務。”
“也是,你畢竟已經在這件事上耽擱了五日,都不知道落後其他仙人多少願力了,真是委屈你了,賢弟,”江笑說著,從袖中取出一封大紅帖子,笑著將之遞給岑雙,道,“還好我有先見之明,將這個帶了過來,喏,給你。”
岑雙這才戀戀不舍地收回視線,伸手接過帖子時,有些奇妙地問道“你要成親了”
江笑擺手道“跟我可沒關係啊,這是阿晉的請柬,下月初八,便是他與秋小姐的大喜之日,他料到你辦完這件事便會離開,又恐自己邀請你不會去,所以托我轉交給你,希望你能到場”
岑雙的指腹劃過那兩個名字,微微笑了一下,又將請柬好生收起,回道“如此大喜之事,我豈有不到之理,便勞煩賢侄轉告聞人公子,下月初八,我必攜厚禮前往賀喜。”
此事說定之後,因江笑與清音還需要留在這裡看住這些修士,岑雙便與他們一一道彆,掐了個瞬息千裡,如一道白煙遠去,轉眼不見蹤跡。
雲上天宮。
為了方便一眾仙人實時查看本次仙雲榜上的名次變動情況,靈宣殿特意將榜單高懸於九重天最熱鬨的白玉京上空,讓來往此地的仙人,一抬頭,便能看到那些佼佼者的名字。
仙雲榜上都是新一代中最富潛力的人物,自然被一眾仙人重點關注著,哪怕是報名了本次仙道大會的仙人們,也會時不時來這裡看上幾眼,但這兩日他們對仙雲榜的關注度顯然下滑了不少,因為最激烈的競爭已經過去,從第五日開始,榜上排名趨於穩定,即使有變動,也不會大到哪裡去,所以很多瑣事纏身的仙人,已經打算等第十日再來查看結果。
可就在剛剛,整個白玉京爆發出了一聲巨大的驚呼,這聲驚呼之後,便是此起彼伏的驚歎之聲。
恰逢被眾星捧月的桀驁少年路過,也不知他是否被這些聲音吵著了,便停了下來,隨口詢問其中一個追捧他的人,道“那邊怎麼了”
被詢問的人穿著一身淺灰衣飾,手中還握著一卷未曾收好的卷軸,由此可知他也是一位仙道大會的參與者,卻不知因何過來討好容儀。
他舉目往白玉京上方看了一眼,竟是倒抽了一口涼氣,“這”了兩聲,慌張道“小王爺,不好了,您的第一名教人給奪去了”
旁邊那些齊刷刷過來討好容儀的人一聽,也是大驚,紛紛往那邊看去,待看清那個名字後,忍不住道“岑雙此為何人,之前好像沒有在仙雲榜上見過他,他做了什麼,怎麼突然跑到第一名去了”
“我也沒見過,該不會是舞弊了罷,否則怎麼可能因為一個任務,就從不知哪個旮旯裡一躍至仙雲第一”
“我倒是知道他,岑雙麼,大名鼎鼎的妖皇尊主,將雲上天宮的臉麵都丟儘了,他倒是好運氣,也不知抽了個什麼樣的任務,竟在完成之後拿到這麼多願力。”
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甚是吵鬨,也不知少年是否被吵著了,臉色越來越難看,最後冷聲喝道“夠了。”
他一開口,那些人便乖覺地安靜下來,容儀將榜上最明顯的那個名字看了又看,意味不明地哼了一聲,掂量了一下手中刻著“甲”字的卷軸,轉瞬便離開了天宮。
那些人見他一走,彼此對視一眼,也匆匆離開了這裡。
唯有最開始被問話的灰衣青年,在他們離開後,一掃臉上的諂媚,若有所思地看著仙雲榜上新晉第一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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