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雙道“可能有,但從我出生到現在,都不曾見過他們。”
“你”衣衣強行將滿心的疑問咽了回去,還將自己的玉佩收了起來,轉而開始擺弄地上的玩意兒,十分蹩腳地轉移話題,道,“其實,仔細一看,這些東西勉強也能入眼,我挨這一頓,也不算特彆虧了來來來,你看看有什麼喜歡的,隻要看中了,你隻管拿去”
“這麼大氣,”岑雙笑了笑,順著她的話題往下道,“對了,你之前說,那
什麼鎮樓之寶你也一塊兒帶出來了,是哪個來著”
“我想想,好像是這個”衣衣將那些被她撥亂的東西拂開,撿起落在最下麵的畫卷,一邊展開,一邊道,“你說這些妖怪奇不奇怪,放著一堆寶貝不藏,居然如珠如寶地對待一幅怎麼看怎麼普通的畫,連能驚動妖王的東西都被它們轉移到了上麵,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
岑雙隨口猜測道“也許,畫是普通的畫,畫著的東西卻不普通,比如藏寶圖之類的。”
衣衣道“不無可能,不過依我和那些妖怪打交道的經驗看,大概率操”
岑雙“”
已經把畫卷完全展開的衣衣,在看了一眼畫後,不止爆了聲粗口,還將眼睛瞪圓了,瞬也不瞬地盯著畫上的人,嘴唇開合幾次,什麼都吐不出來,還是岑雙推了她一下,才稍稍回過神,卻還是舍不得移開眼,喃喃道“怪不得,怪不得,怪不得”
岑雙見她跟傻了一樣,念叨了半天的“怪不得”也沒個怪出個下文,不免也被勾起了好奇心,挪了挪身子,探頭看了一眼
衣衣眨了眨眼,看著自己空空如也的手,後知後覺地扭過頭,看向那個搶她畫的罪魁禍首,卻在看清對方濕紅的眼睛後,呆了一瞬,愣愣道“你怎麼了”
岑雙一手捂住頭,一手握著畫,畫卷有一半滾到了地上,他抖著手將畫卷拾起,表情痛苦而扭曲,嘴唇都被咬破了,最後竟一頭栽在地上,將畫丟開,痛得滿地打滾。
衣衣被他嚇了一跳,無暇再去管那幅畫,忙伸手將他按住,慌亂道“你怎麼了,剛剛不還好好的,彆嚇我啊難道你也在妖市受傷了”
他搖著頭,將她的手推開,掙紮著朝那副畫卷爬去。
衣衣看出他的想法,幫他將畫卷拿過來,看著他將畫卷抱在懷裡,露出一個如釋重負的笑。
隨後聽到他叫了自己一聲,緩聲道“我想起來了。”
衣衣疑惑地看著他,問道“想起了什麼”
岑雙道“想起了娘親,娘親救了我,還讓我去找她。”
衣衣道“你娘親”
岑雙自顧自道“現在,我找到她了。”
衣衣見他抱著畫像的手越來越緊,再聯想到他剛剛的反常,瞬間反應過來,不可置信地看了眼他懷裡的畫,轉而看著他臉上的麵具,又看看那幅畫,來回看了好幾次後,脫口而出“你的意思該不會是不是,你是說,這幅畫上畫的,就是你娘親”
岑雙抬眸與她對視,良久之後,點了點頭。
衣衣一屁股坐了下去,啼笑皆非道“這還真是,無巧不成書啊。”
岑雙點點頭,表示認同,隨後抱著畫卷,站了起來。
衣衣抬頭一看,見他似乎要走,連忙問道“你要去哪兒找你娘親”
岑雙再次點頭。
衣衣道“你娘有告訴你她在哪裡麼”
岑雙回憶了一番那個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在熔爐中的靈體,想著對方在自己耳邊說起的那幾句模糊的話,隻是無論他怎麼回想,都想不起對方是否說過,對方身處何方。
便搖了搖頭,歎道“我不記得了。”
也不知衣衣因為他這句話聯想到什麼去了,是以一臉同情地看著他,也跟著站了起來,安慰道“沒關係,咱們也不是全無線索,你手上的畫,可不就是重要線索嘛”
岑雙垂眸看著懷裡的畫卷。
衣衣繼續道“這畫既是被人賣到妖市,那麼我們就去妖市找那些妖精問一問,再順著這條線索一直查下去,不信找不到你娘”
岑雙唇角微彎,道“謝謝。”
衣衣一掌拍在他的肩上,勾唇道“謝啥,咱也是過命的交情了,反正我閒著也是閒著,不如陪你走這一趟,萬一你爹娘是什麼大人物,而你其實是流落在人間的王孫公子,哎呀呀,到那時候,我豈不是要拿好處拿到手軟”
岑雙抽著冷氣將她的手丟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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