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_美強慘反派橫劍自刎後_思兔閱讀 

第五十五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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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城觀由一座青色的尖塔鑄成,塔周是數以百萬計的漠北平民,人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一輩子都與青蛇為伴。每當他們經過尖塔之時,都能看見一株身長數百米的白色梨花樹

這是青城觀的一大顯眼標誌。

若是從遠處見到了梨花樹,人們就知曉在漫長的路途之後,他們總算到達了青城觀。

許是因為青城觀之下有聚靈陣的緣故,這株梨花樹比普通的梨花樹要寬大許多。共有三條粗壯的黑枝向四麵延伸,上枝擋塔窗,左枝擋塔門,右枝擋城區要道,無論秋冬還是春夏,梨花常開不敗,風一吹梨花飄得到處都是,掃都掃不乾淨,屬實礙事至極。

百姓們曾經數次提議將礙事的粗枝砍去,隻留下一個光禿禿的樹乾,這件事有被寫進後世修真界的雜史書籍之中。現今來到霧陣的修士們繞著梨花樹嘖嘖看,時不時驚歎一聲。

“你們修真界真的是稀奇事物頻出,早就聽聞青城觀以前有一顆大到能嚇死人的梨花樹,我還在想能有多大呢,沒想到這次意外來到霧陣倒是讓我開眼了。”世子好奇轉頭問蕭柳,“這顆梨花樹是什麼時候被砍掉的啊”

蕭柳抬頭看著梨花樹,搖頭道“不清楚具體時間,應該就是最近這陣子。”

世子又好奇問“為啥被砍”

蕭柳對這些不太感興趣,無奈歎氣道“世子殿下,現在好像不是考慮這種小事的時候我們已經跟丟搖光仙尊了。”

顯然,搖光仙尊的命運軌跡再一次被改變了。

他們現在不知道此時具體的時間點,也不知道稍後會發生什麼事情,更不知道搖光仙尊身在何地。有修士狂翻曆史書,喃喃自語道“曆史書上說搖光仙尊被蛇咬後足足消失了大半個月,無人知曉原因。但是在臨走之前,宿南燭扔給他一枚玉佩,說想要十裡紅妝迎娶是癡心妄想,念他琴彈得不錯,賞一枚玉佩了事。”

“後來呢”

“後來搖光仙尊問宿南燭,如何才能有資格常伴其左右。宿南燭讓他當眾彈一曲豔曲給大家聽聽,讓大家高興高興,就考慮一下。眾人哄堂大笑,搖光仙尊倍感屈辱,當時整個人臉色都氣白了。”

“”

“琴修手下隻分祥曲和戾曲,怎能彈奏豔曲這與青樓中的妓子有何區彆,也難怪搖光仙尊當時會慍怒了,即便隻是去扮作一名胡姬,他應當也是不能容忍自己如此自輕自賤的。”

一片熱切的交談討論聲中,世子猛地舉起手打斷“等等等等你們在說什麼”

他一臉茫然道“這是曆史書上寫的為什麼和我們剛剛看見的完全不一樣啊”

“因為仙尊的命運軌跡被改變了,當年的這個時候,傅仙長不在場。”

眾人後知後覺地麵麵相覷,都從對方的眼中看見一絲驚異與啞然。

為什麼傅仙長要這樣做

他他不是和搖光仙尊不熟的麼。

有人遲疑著放下手中的曆史書,從某名修士那兒拿來話本第四部翻看,抬起頭時聲音頗有些窒息、凝滯。

“我現在甚至都有點兒懷疑,咱們從小學到大的曆史書,是不是漏寫了許多事兒”

月明星稀,客棧內。

連星茗端坐在一個案桌之前,桌麵上擺滿了各種從小書館中買來的曲譜,不同於他以前學過的正經曲譜,這些曲譜泛黃,部分紙張上還留有黑乎乎的指紋痕跡,像曾經經過多人之手。

隻是低頭看了眼,曲譜上的樂章仿佛能夠在腦中自動彈奏,淫詞豔曲不絕如縷。

連星茗眼前一黑。

他氣到渾身抖顫地抬起了手,將掌中毛筆往硯台上一摔,語帶薄怒道“這個宿南燭”

這是前世曾經發生過的事情。

他正按照前世的事件軌跡在走。

宿南燭故意捉弄他,讓他在眾人麵前彈奏豔曲,將他當做青樓中的妓子使喚。連星茗怎麼說也是個貴族皇子出身,即便國破家亡,即便有係統任務在身,他也斷然拒絕。

回到客棧內放血放毒療養了大半個月,他清醒過來後就因任務失敗,被電擊懲罰了。

七日之內,若還是不能靠近宿南燭,迎接他的將會是更讓人難以忍受的電擊折磨。

因此這七天,對他來說堪比噩夢。

他一麵無法接受自己去創作此等曲目,一麵又不得不去冥思苦該想如何編寫。筆下所漫出的每一個音譜,都讓他厭惡至極,本身他就不喜歡彈琴,這下次更是看見了琴譜就想要作嘔。

他到現在都記得自己當時在想什麼他覺得自己很對不起父皇母後,也對不起皇姐。

皇族一直將他看作下一任皇帝,所教授的課程也都是兵法、仁義道德與法治等。父皇曾經對他說過,無論他身處何地,在做什麼事情,即便敵人的刀鋒架在他的脖子上時,他也要時刻謹記自己是佛狸的皇子,代表的是佛狸的臉麵。

而今讓他這個皇族子弟去創作淫詞豔曲,供大眾取樂。

日後若東窗事發,那些人會說看啊,就是那個亡國皇子,自暴自棄創了首淫曲。

真不知道家裡人以前是怎麼教他的。

屆時連星茗一人,就讓已經逝去的家裡人跟著他一起蒙羞,死後還要遭人指指點點。若父皇母後他們還活著,他們會為他感到痛心嗎

還是會心疼

連星茗低下頭寫了個音譜,有淚水滴落在宣紙上,朦朦朧朧暈開了墨。

可他不想再被電擊了不想被電擊是不是做錯了是不是意誌不夠堅強也許他應該強行忍過痛楚,不應該在這種事情上讓步。腦子裡分明意識到這一點,手下的音譜卻一點兒也未停,他越寫越因不停筆而愧疚,越寫越哽咽。

特彆想家。

很想回到小時候。

可他現在已經沒有家了。

夜深,門外。

傅寄秋駐足在外麵

,指尖抵著門框。

其內不斷傳來音律聲,不同於修真界所存的任何祥曲與戾曲,這首曲子音調奢靡詭秘,宮商角徵羽化作曖昧的訴說,似西域舞姬緩緩而來,讓人一聽就臉熱耳熱。傅寄秋卻麵色冷凝,眉頭輕輕蹙著,數年以前他就曾敲門進去過一次。

當時連星茗的反應

想起當年的舊事,傅寄秋偏過眸避開門洞,臉色隱隱發白。

頓了幾秒鐘,他還是抬手敲了敲門。

裡麵的音律聲驟停。

隔了許久才傳來聲音,“誰”

傅寄秋嗓音泛啞,道“是我。”

話音剛落下,麵前“嘩啦”一聲,門被從內打開,連星茗眼眶微紅看著他,緩慢道“有事”

傅寄秋視線微轉,越過他的肩頭往屋子裡的書案上看了一眼。樹上燭台倒下,桌上仿佛染著一個小小的篝火,燃料則是各種淫曲舊琴譜。

麵前人抬手以靈力向後方一掠,似天降一盆冷水,霎時間澆熄了“篝火”。灰撲撲的灰燼四處飛舞,連星茗身子側斜擋住那個方向,聲音中聽不出來什麼情緒,“少仙長怎知我在此處”

傅寄秋卻還是看著桌子。

連星茗似是被他此舉激怒,眼眶通紅回頭看了眼桌子,轉過臉時麵色不虞要將門合上。

“等等。”

傅寄秋抬掌擋住門框,低著頭看著連星茗,心神微動,他以前怎麼就沒能注意到這些。

小琴修看起來像是委屈到哭了許久,擦乾淨眼淚後眼眶周圍也泛著異樣的紅,黑睫的根部被淚水粘在一起,臉龐比從前消瘦了許多,麵部線條更加精致、緊致,褪去了稚嫩與天真。

麵色不虞,卻更多的是害怕被故人看見他自甘墮落的焦急與恐懼。

傅寄秋也說不清心裡是什麼感受,酸酸的漲漲的,也許是在心疼吧。

心疼那個曾經讓人沒有辦法靠近的小琴修。

心疼著那些長滿了藤刺與荊棘的歲月。

他想要看見當年的更多細節,以一個後來人的平和心態去看,便說出了與當年一模一樣的話,“就這麼喜歡宿南燭嗎”

當年他說完這句話後,連星茗邀他進屋。

這次一模一樣。

連星茗麵色不變,沉默兩秒鐘反而牽唇笑了笑,退後一步道“少仙長,您請進。”

傅寄秋走了進去。

坐下。

連星茗走到桌子前收拾四處散落的灰燼,靈氣掠過桌子,將上麵擦拭乾淨後。他反身坐到了桌上,兩隻手撐在自己的兩側,一隻黑靴踩在了傅寄秋側麵的椅子把手,還有一隻腿懸空微晃。

似玩笑般道“你是以什麼立場問出這句話的。我記得我好像已經叛逃蓬萊仙島,這樣我就不是你的師弟了還有,我們以前好像不太熟吧少仙長能不能高抬貴手,彆總是盯著我,世上魔修千千萬,殺人放火的魔修有的是,我就喬裝打扮追個人,應該不值得您多費心吧”

說著,連星茗踏著他的凳子,俯低上半身看著他。胸前懸掛著的玉佩從脖頸間漏出,隨著紅繩的搖曳在空氣裡前後晃動。

傅寄秋視線凝在玉佩上。

這是宿南燭送給連星茗的玉佩,並不值錢。即便經過了三千年,也依然被連星茗珍視。

這枚玉佩就像是一個吞咽不下去的魚刺,牢牢卡在喉嚨中間,他道“宿南燭不是良人。”

“”

連星茗下顎低了下,衝他微微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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