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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他們在打架。
其次,他們快打到我的麵前。
最後,我現在跑不了。
我在腦中將這件事抽絲剝繭,逐漸梳理清楚後,陷入了一種茫然之中。
很快的,他們像是僵持在賽場的陀螺一樣轉到了我的麵前,我一時間不知道該拉住誰,甚至不知道喊出什麼台詞。
他們為什麼會打起來
他們之前的關係是什麼樣的
他們各自知道多少,會不會互通有無
我的這些問題沒有得到任何回答,即便我打著勸架的幌子靠近他們,試圖想聽聽他們的吵架內容,卻也仍然沒得到什麼關鍵的信息。
“有空還是滾回去吧,這裡可不是你的地盤。”
“你把自己太當回事了,傻逼。”
除卻垃圾話後,他們幾乎是個啞巴,隻是喘著粗氣對毆。
我決定犧牲下我自己,靠他們更緊了些,“彆打了你們在乾什麼”說完,我上前,一把拽住了較為好欺負的迦示。
可他顯然盛怒至極,轉頭看我,眼圈有些紅,對著我吼道“你他媽的就隻有本事勸我是嗎”
我“”
這都被你發現了。
好吧。
我鬆開了手,放他重回戰場,幾秒後他更生氣了,眼睛紅紅地看著我“你到現在了還裝不知道嗎你真的”
他話音沒說完,被江森一拳打中臉頰,擊倒在地。
我愣住,看向江森。
江森的黑發已然淩亂,幾縷落在眼前,衣衫被拽得鬆鬆垮垮。他“嘖”了一聲,顯得頗有幾分散漫的野性,“傻逼,打架還說話。”
我又望向迦示,他倒在地上,費力一會兒才坐起身來,眼神有渙散,嘴唇有血。
我彎腰,“你沒事吧”
迦示的視線終於聚焦,下一秒,冷漠的灰眸閃爍了下。他伸出手,直接拽我往他那邊一拉。我一時間不察差點摔他懷裡。
偏偏在這一刻,江森卻更快察覺到這一點,彎腰一把拉住我的手。
片刻後,我終於平衡住了身體以一個坐馬桶的姿勢。
左手邊,是半彎腰的江森在拉著我的手,試圖讓我站起來。右手邊,迦示坐在地上,也拽著我的手想讓跌過去。於是我的屁股懸浮在空中,左高右低。
左右為難,左右為a。
好想死啊,他媽的。
原來這就是鐵索連船。
我有些擔心有人放火,四處張望了下。
江森眉峰一挑,不耐的冷意從話音中浮現,“鬆開手,不要牽扯彆人進來,廢物。”
“跟你有什麼關係滾。”
迦示的臉也同樣冰冷。
我求求你們彆說了,好惡心,我他媽是aha,你們能不能彆搞這出啊
我有些崩潰,“你們能鬆開手嗎”
江森看我,
道“我會解決的,
你放心。”
迦示又說,“你過來。”
但他們的對話我還沒理解,便沒時間理解了。
因為江森開始用力拽我,並且抬腳踹迦示了。而迦示顯然也覺得這是個好機會,也將我往他那個方向拽,同時迅速起身對江森出拳。
我像是超市大酬賓時掛在門口的彩帶,搖搖晃晃,轉來轉去。
操你大爺。
我感覺我久違的崩潰了,他們卻樂此不疲,全然沒感覺到這一切多麼惡心。三個aha手牽手站在一起,在走廊嬉戲打鬨,這個畫麵讓我感到了惶恐。
不趕緊想想該怎麼辦,起碼先擺脫這個狀況吧
我的腦子飛速轉動起來,很快的找到了一些關鍵。
我大喊道“你們都是我的朋友,可不可以不要讓我夾在中間了而且我終端好像震動了下,我想去接個電話,或許是我的未婚夫打給我的,能讓我先去接個電話嗎”
話音落下的瞬間,他們齊齊望向我,兩隻手的力道重了幾秒又鬆弛下來。
江森鬆開了手,道“抱歉,你剛剛沒受傷吧”我還沒說話,迦示卻已經搶著問我,“我等著你給我一個解釋。”
雞掰你們內環城aha是不是都這麼惡心啊啊啊啊
誰他媽要給你解釋
我能做什麼,我隻能從懷裡掏出終端,慢慢挪著步子往外走。
好想好想現在逃離這裡
婚約什麼的能不能不要了
太恐怖了這些人,我真受不了了
我一瞬間想放棄唾手可得的未來,但轉念一想,還是咬牙給艾什禮打了個電話。
今天這件事被江森撞到了,不見得是好事。
他但凡透露丁點我都會死,而他看起來雖然把我當朋友,可是朋友真不值錢。相比起來,拆散卡爾璐和大法官的聯盟對他更重要吧
畢竟,江森廢除法例的本質,就是想加深集權統治。
我不信他會放棄這個機會。
全息投影中,他並不在家裡,而是在車上,膝蓋上放著兩本書。
艾什禮看見我,還未等我說話便道“你怎麼又換了身衣服”
我哽了下,道“端盤子飲料撒身上了,臨時換了身。”
“這身衣服看起來不像普通的製服啊。”艾什禮蹙眉,綠眼睛裡有著疑惑,“我可沒有給你買過這身。”
“好吧,其實是客人賠的,因為當時飲料是他不小心弄撒的。”我不大好意思,又道“然後被領班看見了,以為我惹怒客人了,把我下午的活停了。他知道後,就賠了一身。”
“走路不長眼睛嗎”艾什禮皺了下鼻子,抱怨道“那他有和你領班解釋嗎”
我撓頭,“不知道,他說會解釋的,應該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