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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平穩地行駛到了李默的住所。
一下車,我就感覺李默這個人很愛運動,住的地方永遠大得過分。這人是不是天天在莊園裡騎馬啊,不然為什麼就不能住小點的地方呢
許琉灰似乎感到我的不適應,扶著我的肩膀帶我踏入莊園,低笑道“你喜歡這裡嗎”
我想了想,搖頭。一下子讓我想到特雷西莊園了,受不了,我在那裡可真的命懸一線好幾次了
許琉灰點頭,語氣帶著點可惜,“如果你喜歡,我們也可以住這樣的地方。”
不少傭人前來迎接,半空擺渡車也停在身邊。
我和許琉灰將將踏上,擺渡車便懸浮而起,整個莊園在俯瞰中越顯富麗堂皇。司機識趣地一言不發,隻有在我提問時才偶爾回一兩句話。
輕風緩緩吹拂過我的臉,我看向許琉灰,他並未坐下,而是站著遠眺風景。
這是個閒聊的好時機。
我也站起身,走到他身旁,疑惑道“老師喜歡這裡的景致嗎”
許琉灰笑道“這裡的園林很漂亮。”
“那老師為什麼不住莊園呢”我認真道“是覺得麻煩還是不喜歡”
許琉灰扶住了下頜,眼鏡下的黑眸垂落在我臉上,笑意很淡,“不喜歡。”
很好,很適合繼續推進
我繼續道“為什麼呀雖然我也不喜歡,但我覺得我不喜歡是因為我習慣了住小的地方了。偶爾在父母幫傭的地方住時,那裡也很大,但亂逛說不定又會違反什麼亂七八糟的規矩啊,總的來說,還不如住在小一點的地方。”
說著,我握緊了放在欄杆上的手,沒看許琉灰,“而且小一點,暗一點的地方讓我很有安全感。”
這個人設捏得確實不錯,因為許琉灰的手掌覆在了我的手背上,乾燥的溫暖襲來。他摩挲了下我的手,話音認真,“現在已經不是小時候了,不用再這麼擔憂了。”
我立刻搖頭,笑道“那老師呢老師看起來應該不會有我這樣的困擾,為什麼也不喜歡呢”
我就不信,這還釣不出來你
他做事總有幾分顯山不露水,讓人難揣測他到底如何。如果不是鼎盛的家族財閥,我不相信他那些隨口吐露的話語是刻意為之的炫耀,如果是鼎盛的家族財閥,那也有些我參不透的疑點。
許琉灰沉默了幾秒,我馬上道“啊,擺渡車在下降了,是要到了嗎”
他抬眼望過去,點頭。
但這個話題並沒有就此揭過,許琉灰隻是又看了我幾秒,我感覺到他不自覺蜷縮起了手指,在我手背留下了很小的力道。
他的聲音終於響起,“其實和你一樣。”
我睜大眼,“什麼”
許琉灰似笑非笑地看著我,捏了下我的臉,“老師家裡規矩也很多的,不僅家裡規矩很多還有很多很多的監督的人。”
我心下
一動,輕聲問“那老師會偷偷做壞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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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向我,眼鏡下的黑眸中帶著些認真,“做壞事,是要受到懲罰的。神無處不在。”
神神叨叨的,說了半天隻知道規矩多,的確是大戶人家。
煩死了,他媽的那個大戶人家家裡規矩不多
我套不出什麼有用的東西,隻得扯著嘴回了句,“神無處不在的話,那我一定會下地獄的。”
擺渡車正好降落在一座漂亮的水晶玻璃房前,在熠熠光輝中,鮮花簇擁在周邊。一群人站在不遠處,為首的便是李默,李默身旁站著個姿態挺拔的人。
幾個人撐著傘前來迎接。
我剛下擺渡車,便感覺頭被拍了拍,一擰頭就看見許琉灰。他笑著放下了手,道“不用擔心。”
我“啊”
許琉灰道“神會寬恕你的。”
我“”
我這會兒才反應過來,他原來是在回我方才的話。可惜我還沒想到怎麼回時,他便已經牽起了我的手,帶著我往前走。吃水果那陣子的他的顫抖像是錯覺一般,如今他隻是用著很虛的力道,輕輕牽著我。
我望著許琉灰清瘦的背影,卻又陷入了深思。會不會他並不是神神叨叨,也並不是隻是虔誠的信徒呢
可是如今最大的教會也不過是聖紀佛教會,在普世中頗有威望卻也十分低調,上一次引起熱議的還是因為聖紀佛教會中出現了一名oga紅衣主教,俱傳聞是最有機會登上新任教皇位置的繼承人。
我記得很清楚,那名紅衣主教十分年輕年輕得過頭了,和許琉灰的年紀與性彆都對不上號,更彆說教會的人要終身禁欲保持貞潔的。
在沉思中,我已經被帶到了李默麵前了。李默仍穿著襯衫,袖箍圈住了他的上臂,使得襯衫緊貼著肌肉的線條。黑發下,他笑意很淡,昳麗的臉上唯有雙唇紅而薄,高挺的鼻梁上掛著金絲框眼鏡。也正是這時,我終於看清楚了李默身旁站著的人。他的黑發被剃短了些,臉上還有些細小的傷痕,神情冷漠地看著我。
是迦示。
草了,被許琉灰折磨這兩天,我好像完全把他易感期的事忘了。
我正想說話,卻看見李默睨了我一眼,伸手拍了拍迦示,“陳之微,oga,許琉灰的學生。”
許琉灰俯身,也輕輕拍了下我的肩膀,“迦示,李默叔叔的孩子”
迦示很上道,伸出手來和我裝不熟,“你好。”
我伸手過去的瞬間,許琉灰卻先將我往後扯了下,率先伸出手握住了迦示的手,另一隻手伸過去摸他的頭,“迦示,上次見你還是兩年前呢,現在長得這麼高了”
迦示顯然沒反應過來這一遭,視線越過許琉灰看我,我看了眼李默,李默挑起眉頭,像是有些不耐。我隻好又看了眼許琉灰的背影,才對著迦示聳肩。
他收回視線,垂著眼,低聲道“謝謝許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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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搖搖頭,他這才放心似的,帶著我往深處走。
餐桌上已經布置了些小點心,還有些酒水,我剛撈過來喝兩口,又聽見許琉灰道“度數會不會有點高不可以多喝。”
李默這時剛坐下,我聽見空氣中傳來他深呼吸的聲音,但許琉灰全然沒有察覺一般,他握著餐刀將點心切成了小塊,推到我麵前。
玻璃餐盤在桌上劃出了細小的動靜,我沒忍住看向李默和迦示。
迦示仍是冷著臉看著很聰明的狗樣,但眉頭已經蹙起了,唇角向下抿著。坐在他身旁的李默臉上也沒了笑意,背靠在椅子上,很有幾分慵懶,但金色的眼眸眯著。
很尷尬嗎
等會兒更尷尬
好好感受一下許琉灰這人的恐怖之處吧
我放下酒,吃了幾塊點心後,卻又聽見一聲急促的呼吸。
是許琉灰的。
我和李默迦示看過去,許琉灰卻眨著眼看我,輕聲問“剛剛想起來,你晚上的藥我沒帶過來,這下糟了,等會兒要早點回去了。”
我“”
迦示道“你生病了嗎”
和他聲音同時響起的還有清脆的敲擊聲。
李默捏著調羹敲著酒杯,一手搭在椅背,俊美的臉上隻剩下了陰冷。他看見視線聚集在他身上後,才將調羹往桌上一扔,站了起來,“許琉灰,你過來。”
許琉灰笑道“怎麼了”
他沒起身,隻是望了眼迦示,又望了眼我。
李默的耐心已經告罄,他深呼了口氣,道“聊一下吧,剛好,這兩個孩子年紀相仿,讓他們獨處一下又不會怎麼樣。”
許琉灰正要說話,李默卻看向了我,扯動唇笑了下,眯著眼,“你覺得呢喜不喜歡這位迦示哥哥”
我“”
我看了眼迦示,他捏著餐刀,定定地看著我。
我又看了眼許琉灰,許琉灰仍然微笑著。
“我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