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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雨是傾盆大雨,雨水砸在我臉上砸得我生疼,落在地上時也濺落有聲,真是一場好大的雨。
電子脈衝傘被立在女人的頭上,她的臉在車燈的映照下愈發顯出油光來。
我被老老實實地按著,一言不發。
“這麼寬的馬路也敢撞上來,我可不相信是追尾。”
奧朵沒有看我,而是在看一旁的司機,她話音很冷,“說,你們到底想乾什麼到底是誰派來的人”
真是好大的派頭。
我居然忍不住有些想笑。
司機顯然不是個笨蛋,她沉默了許久才道“我一開始就是想變道,結果打滑了,不知有意撞上去的。我們會賠償的,您這邊可以直接聯係,我們會照價賠償。”
奧朵顯然並不相信。
保鏢用力地按著我,我低著頭,腦中飛速思考起來。
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
我向來是走一步算一步的人,但如今走到這步我也沒想到我根本算不出來接下來怎麼走啊
奧朵又質問了幾句司機,司機很努力地回答著,但依然沒能打消奧朵的疑惑。
我低著頭,仍在飛速的思考著,最終發覺現在也隻剩一條路。
“不用再問她了,直接問我吧。”
我抬頭,看向奧朵。
夜色之中,路燈散發著熒熒的藍光,奧朵這才看向我。她眯著眼許久,眉頭高高挑起,眼睛之中有了幾分迷惑。她沒有說話,眼睛裡的迷惑沒多時便化作了恍然。
“啊,好好好,原來是你啊。”奧朵撫掌大笑起來,看著我,話音壓低命令著護衛,“全都押到車上。”
押著我的護衛沉默了幾秒,道“奧朵小姐,可是車上的座位”
奧朵厲色看過去,護衛立刻不說話了。
我費力地掙紮著看了眼李默的車,又看了眼奧朵的車,這才發覺她的車型十分老舊,一時間十分敬佩。因為這車,和多年前她開的車差不多。
太敬業了,如果不是我知道你斂財的德性,我還真以為你這麼多年是一點錢沒撈著呢
“校長,好久不見。”我對她笑了下,又道“不然你讓人開另一輛車吧,我猜你現在很想審問審問我,這過程也不一定想讓其他人聽見。”
奧朵冷笑了一聲,“你想分散我的人手伺機行動一個小毛頭還以為自己在學校裡呢”
我來不及多掙紮,便和保安按著被彎折著手捆住了,上車前,他們還不忘從我和司機身上搜出了終端,我口袋裡的東西也儘數被搜出來。
其中一個護衛沒忍住道“怎麼這麼多破爛。”
我咬牙,狠狠瞪了一眼他,心中在流淚。
可惡,我的打火機,我的數據棒,我的抑製針
我像是一個流浪漢,看著所有家當都被沒收走,心情有些崩潰。
在搜身結束,我和司機被他們抓著塞進了
車裡。
俗話說得好,春江水暖鴨先知,車子逼仄我先進。
車門剛打開條縫,我就像個麵團似的被他們推搡進車裡,我差點摔倒,亮光從眼角一閃而過。
“好疼。”
我沒忍住喊了一聲,身體搖搖晃晃地撲倒在座位上,以跪趴著的姿勢抵著座椅開始拱。兩邊車門打開,我像條死魚一樣用頭頂著座位想扭轉身體,但無奈隻能反複用頭頂著座椅磕頭撲騰。
“你他嗎起來”
護衛喊道。
我無助至極,“你們綁著我,我動不了。”
護衛盯著我的頭看了兩秒,轉頭看另一個護衛,“這傻逼對著座椅磕頭都能把頭磕腫。”
我“”
最終,幾個護衛還是把我扶起來了,但車廂實在逼仄,車燈昏黃閃爍著,內飾陳舊,我甚至能聽見車子裡時不時有什麼東西在嘎吱嘎吱響。
我和幾個護衛司機挨擠著坐在後座,奧朵則一個人坐上了副駕駛。
她屁股剛坐下,便沒忍住大喘氣,費儘地用從口袋裡掏出手帕擦擦汗,又開始係安全帶。安全帶係好,她打開防護係統,又加了一層防護,接著開啟了頭部保護設施直到她被各種防護設施裹成了球狀才停手。
看得出來,剛剛那一次追尾,讓她警惕了起來。
我愈發想笑,但其實我也笑不太出來。
因為我被幾個護衛夾在中間,屁股都快被擠成一瓣了,動彈不得。
這一刻,我和奧朵像是兩個包裹,一個被重重防震材料包裹著,一個被泡沫挨擠懸在中間。真好奇如果再遇到車禍,我和她誰更易碎。
奧朵清了清嗓子,用手重重拍了下操控台,不知道在對誰發話,“把我終端遞過來。”
幾個護衛麵麵相覷,駕駛座上的護衛道“奧朵小姐,剛剛您急著下車時,並沒有把終端交給我們。”
“那就是落在車上了。”奧朵用手指抵著下巴,猛地回頭看幾個護衛,“你們幾個,現在給我找。”
幾個護衛再次麵麵相覷,誰也不願意起身,我甚至能猜得出來原因。現在無論是趕往李默的莊園還是許琉灰的家,起碼要行駛兩個小時,也就是說,一旦他們挪開屁股,很可能就要懸著屁股半坐不坐兩個小時了。
他們挨擠著,彎腰到處探尋。
不錯,就是現在
我重心下沉到屁股,狠狠擠了下他們,硬生生讓我的屁股落實到座位基層
奧朵愈發不耐,“你們找到沒有”
“回奧朵小姐,沒有,我們查遍了,沒找到。”
護衛道。
奧朵又掃了我們一眼,“你們站起來,是不是被壓在你們屁股下麵了。”
她一言令下,我和司機又被護衛們夾起來,一個護衛仔仔細細地探查了座椅。我仰著頭,額頭陣陣的疼,甚至有些感謝架著我的護衛,不然我真怕我四肢無力地倒下。
“座椅上也沒有,奧
朵小姐,
iddashdashrdquo33,
“如果不是你說的這些不管用,我會讓你們費勁找”
不開定位是怕被提取權限追查到位置,id撥打行不通代表你的號碼隨時更換,隻有互為好友才能撥通,而你自己根本記不住id。奧朵,你還真是雖然愚蠢,實在謹慎。
但蠢過頭了,往往就分不清什麼才是該謹慎的。
我看向奧朵,道“你剛剛砸我車門的時候,我好像看見你身上掉了什麼東西,會不會是你終端落那裡了。”
“我終端掉哪裡了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說這話是彆有用心。”奧朵嗤笑了一聲,“掉了就掉了,反正裡麵的鎖也沒人能解開,倒是你,很著急讓我上另一輛車,又很著急讓我折返”
我沒說話,深深地歎了口氣。
奧朵又看了眼後視鏡,擺手,有些煩躁地口袋裡掏出了另一部終端,“算了,你們坐下吧,站著礙眼,找東西都找不到,真是廢物。還不如我現在”
她頓了下,看向駕駛座,“把你終端給我。”
駕駛座的人怔了下,很快從懷裡掏出了終端遞過去。
奧朵深呼一口氣,又看了眼後視鏡,打了個手勢,護衛立刻會意捂住了我和司機的嘴。但奧朵猶豫了幾秒,透過後視鏡看了看我們,又選擇了發送語音。
“抱歉,剛剛出現了一些意外,終端也壞了,我在用下屬的終端給你發語音郵件。請放心,我沒有受傷,我現在去見你。”
她卡著嗓子,用著像是喘不上氣的語氣說話。
結束後,奧朵利落地退出界麵,將終端還給了駕駛人。
也是這時,我和護衛們終於能挨擠著坐下了,在他們動作的一瞬,我迅速地坐到了最中間的位置。
他們冷冷地看著我,我沒有理睬,一時間他們隻能惡狠狠地坐下。
我才不管,我要坐中間的,我要我的屁股落地我一麵琢磨著,一麵用手摩挲著繩結。這種結不好解,繩子的材料也不太方便,但總比電子智能材料好,畢竟我現在可沒有數據棒了。我努力靠在座位上,小心動作著,不斷擠著兩邊的人。
奧朵道“很著急”
我抬頭看過去,“著急什麼”
“根據許琉灰那邊的消息,我可清楚,你現在可是應該和他在一起呢。”奧朵透過後視鏡看著我,眯著眼睛,“結果現在在攔截我的車子,怕我告訴他真相陳之微啊陳之微,你現在可算是送上門了,這車老是老,但是記錄功能可還有。現在有了你追尾的錄像,我再押著你過去,那可真的是人贓並獲。”
人贓並獲
人蠢就少說話,謝謝你,我現在知道你還什麼都沒和許琉灰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