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白的圖片上是潦草的字跡。
當你看到這一頁的時候,我已經帶著你終端跑了,勿念。
我“”
季時川,你他媽的有病吧你真的這麼想我死嗎
我崩潰了,帶著他的終端往樓外走,順便打開網頁搜索了下我自己。
原來我是絕對不會做這種蠢事的,因為世界上有這麼多同名的人,能搜到什麼呢但我很確定,這場直播的設計範圍非常廣,現在搜估計還真能搜到什麼。
果然,加載引擎過去後,我看見了網頁置頂的直播間。
直播間裡顯示的是現在的質詢室,各種評論彈幕不絕地刷過去。
“也不是我有什麼意見,隻是這個係統早就爛透了,這種人也不是頭一次了。以前還知道選個拿得出手的呢,現在這個三兩句就問倒了。”
“臭十二城的要飯要到中心城辣”
“這a裝都不裝的一股子文盲味襲來。”
“無聊,我要看到她身後的權貴全被拉出來”
“拉著拉著發現自己競選的房子塌了是吧”
“彆的不說,長得真不錯,我是權貴我也好這口,怎麼是個a”
“沒事,人家也不一定用前麵。”
我“”
我草,你們這幫人怎麼這樣怎麼還剝奪我的寶貝使用權
什麼意思,你們什麼意思,我怎麼了,我哪裡不行
崩潰,崩潰,好崩潰。
現在我根本沒辦法聯係誰來幫我,隻能期待許琉灰還記得我入職這件事。但我很懷疑,他並不打算幫我,很有可能打算等我進去了再來撈我然後把我關起來。
想到這裡,我有些想流淚。
在我崩潰又破防得臉色通紅時,老天爺並不打算放過我,因為我站在樓梯上聽到了樓梯拐角處說話的聲音。
是總助和末席法官。
“教不了,我之前和她說了,她根本聽不懂。”
“首席他是不是瘋了,居然就這麼同意這種人混進來”
“大法官他當時是親自迎接的,估計來頭不小。”
“保不住,對方沒有聯係我們的話,多半是棄子。”
“也有可能的,那”
“等事情結束,找點彆的小事把她樹成典型,彆涉及到我們內部而已。”
我聽見他們有所動作,立刻貓著腰往樓梯上爬,一轉身便撞到一個懷裡。我還來不及說話,便被對方一手摟住腰部直接往上一抱,緊接著被拖著帶到了另一側的拐角。
紅酒味的信息素刺得我一陣頭暈。
我幾乎
想要吐出來,
,
後退半步,笑吟吟的,“這麼生氣”
“我他媽人都要死了,你說呢”我朝著他伸手,“終端,給我。”
季時川笑起來,“給你,你又能找誰幫你”
“許琉灰他巴不得你出事然後教訓你吧”季時川倚靠在牆壁,摸著下巴,又道“雖然我不知道你們發展到哪一步了,但是他不會幫你的。”
我扶著額頭,“大哥,你這人,說背刺就背刺啊”
季時川扯起唇,說話之時,舌尖的舌釘晃動,“我說過了嘛,你就算是利用我也得給我點好處。但結果就是,你放我鴿子了,我是真的很難受。”
“你說的話又能信的嗎”我從喉嚨裡深深吐了口氣,“我他媽怎麼知道你哪句是開玩笑哪句是真的你不還說過什麼我是白月光啥的,現在不照樣反咬我”
“對啊,你是啊。”季時川一本正經地點頭,摘了下帽子,陡然傾身壓過來俯瞰我。他黑灰兩色的眼珠裡映襯出我的臉,話音的笑意中還有著些沙啞,“但放在高處,和放在家裡有什麼區彆陳之微”
他彎曲食指,摩挲著我的臉,眼睛緊緊地盯著我,“隻要你是你就好了,我不在乎你是什麼樣的人。這次的事是為了告訴你,我可以聽你的話,但我也不是非得當條好狗的。”
我抬起腳,直接踹向他的小腿。
季時川立刻後退,肩膀顫了下,卻笑得更開心了,灰白色的頭發隨風飄揚。
他道“休息時間快到了,那就,待會兒見。”
季時川將握著的製服帽戴上,朝著彎了彎眼睛,轉身走了。
“季時川。”
我喊了一聲。
季時川回頭看我。
我對他笑了笑,“你沒必要這麼破防吧”
季時川道“那不行,破防是我們aha的傳統美德。”
我又道“但問題是我也沒說你非得聽我的話啊。”
季時川笑了下,“你嘴上沒說,你做的事都是這麼做的,你可怕得很。”
我“”
這人怎麼比我還幽默,可惡。
我長長呼出一口氣,又道“不如你打開我的終端看一眼。”
季時川挑眉,“看什麼,看他們給你發了什麼信息我雖然是挺賤的,但不至於查崗,起碼現在還不是查崗的時候。”
我認真又懇切地道“你打開看看唄。”
季時川“嘖”了聲,拿出了終端,我咬著牙迅速衝過去,他比我速度還快地立刻收了起來。一手按住了我的頭,一手插著褲袋。
我“你他媽”
季時川“少和我玩這套,大家誰不知道誰。為了防止你順東西,我他媽把口袋都縫上了。”
我“什麼時候”
季時川“剛剛洗完澡後順手就縫了。”
我想了想,“針線活都做兩次啊”
季時川“”
人生就是貧嘴歸貧嘴,既定的道路卻依然不會有任何改變。
休息時間結束,我十分疲憊地回到了質詢室。
走在路上時,我看著四處反光的建築,看見了我的身影。我比剛剛入場的時候還要像隻老鼠,臉上黯淡無光,走路小心翼翼,衣服穿在我身上像投來的似的。
我盯了幾秒,直起身來,深呼一口氣保持著嚴肅認真的表情。
這一刻,我突然發覺,好像我正經一下,看起來還挺像模像樣的。我有些稀罕地多看了幾眼,倒影中那個一本正經,穿著製服的女人平靜地看著我,很有幾分氣勢。
我滿意地走到了質詢室,坐在了席位上,努力挺直腰板。
敲槌聲落下。
質詢的程序繼續。
“關於成績,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季時川問。
這才是第一關呢,後麵,還有更多的問題等著你。
他坐姿端正,笑著望下席的人,等著她算不上回答的可憐回答。
幾秒後,季時川聽見了她的聲音。
“在校的成績,並非是真實的成績。”
她頓了下,又道“因為我參與了校內誌願活動,也是一名大學助教,所以任課老師會根據我平時參與活動的表現而酌情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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