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0 章_頂級老實人_思兔閱讀 

第 130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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迦示的終端仍然在震動,他拿出了終端,卻仍然不忘望著我。

我拍了下他的腦袋,“彆看了,等下又給李默打。”

他低下了眼眸,竟顯出些說不上來的委屈似的。我的手隻能從他的腦袋摸到了他的臉頰,拍了拍,“去啊,我人在這裡又不會跑。”

迦示的喉嚨裡溢出了一聲很輕的“嗯”,這才轉過身往外走。

他回頭望了眼房間門,走到了更遠一些的地方,又轉過身盯著房門,這才接了電話。李默的話音中有著些疲憊與不耐,“收拾東西需要這麼久嗎我沒有時間給你浪費。”

“還是房子裡有什麼這麼值得你流連忘返”

李默的話音裡滿是譏誚,可是到了說到最後,話音中竟藏了某些期許似的。

迦示撩起袖口,看了眼時間,他回答道“對不起,父親,我來的路上處理了一些其他的事情。”

他聽見通話中傳來一聲有些重的呼吸。

“我不管你有沒有處理其他的事情,不要耽誤時間。”李默說完這句話,像是醞釀著什麼,冗長的空白擠滿了他們的對話。幾秒後,他低聲道“選一兩件生活用品就可以,剩下的不要動。”

迦示望向房門,走廊的窗邊灑下了光芒,令他灰色的眼眸中愈發顯出淺淡的光澤。

他道“我知道了,父親。”

李默掛了電話。

迦示在原地站了會兒,許久,他才進入房間。

“哢嚓”

權限打開的聲音響起。

我將視線從終端轉移到迦示身上,內心一時間很難平靜。

我還以為是李默覺得我死了怪晦氣的,讓迦示過來把我的遺物收拾走扔了。但很顯然,根據亞連與斐瑞打架的這個八卦來看,這遺物可能是李默收拾給斐瑞的,說不定還會押著亞連去道歉。

可是斐瑞與亞連,怎麼會打起來呢

他們之前在學院裡打起來還算有個借口,可是這都是訂婚宴彩排,對於亞連來說,和斐瑞的過往也頂多是陳年舊事了。

難道是亞連知道了我和斐瑞的事情

也不可能啊。

他身邊的知情人也就李默、江森、迦示,先除去迦示,但李默和江森完全沒必要在那天晚上把我和斐瑞的事情捅出來啊,再說迦示在迦示眼裡,江森和亞連能成婚應該是再好不過的了,更不會希望彩排出亂子。

那這一切到底是為什麼

我感到了困惑。

迦示迎著我的眼神,道“我不知道。”

我說“我還沒問。”

他道“我還沒說完。”

我“你說。”

“我不知道,我要選什麼東西送過去。”迦示低頭望著我,歪著腦袋,看了一圈房間的角落,“生活用品到底要怎麼選。”

我“你是要帶過去給斐瑞嗎”

迦示微微

睜大了眼睛,下一秒,臉上又恢複了淡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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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猜對了。

我又道“亞連為什麼會和斐瑞打起來”

迦示又垂下眼睛,不說話了。

我從床上起身,坐在床邊,支著臉,“這應該不是什麼特彆重要的機密吧為什麼不能告訴我呢”

“我不想。”迦示拋出了三個冷又硬的字,他勾起了嘴角,臉上顯出了些嘲諷的笑意,“沒錯,它一點也不重要,但我知道你在意。”

我道“那你想好了,選什麼遺物送給斐瑞了嗎選不好就又要挨打了哦。”

迦示臉上冷意更重,“和你無關。”

我道“那好吧,你請自便。我還以為我們是朋友呢,但是沒想到你對我的防備心總是這麼重,無論我做什麼你都覺得我彆有用心,我有時候也覺得好難過啊。迦示。”

我越說,聲音放得越輕,隻是一動不動地看著迦示,露出了點傷感的表情。然後,我看見迦示的灰色眼睛裡有了火花,他的額頭上顯出了些青色的脈絡。

迦示快步朝我走過來,抓著我的領子,和我挨得很近。他幾乎又生氣起來,話音從牙齒裡咬出來,“陳之微,你就這麼想激怒我嗎每一次,你總是要用這種油腔滑調,矯情做作的話和表情看著我,分明在拿我當蠢貨玩,卻還有在我戳穿你後,繼續惡心我。”

他抓著我衣領的手陡然顫動了下,我疑惑看他,卻發覺他的視線已經移到了衣領下的脖頸深處了。

迦示收緊了力道,我看見他的手指關節蒼白,青色的靜脈血管鼓動著。

他幾乎是怒吼著喊道“陳之微你你”

迦示又說不出話了,他的胸膛劇烈起伏,抓著我的領子往床頭一推。下一秒,他的膝蓋跪在了我腿中央,梳理好的黑發垂下了幾縷,落在了眼前。

他像是氣瘋了,呼吸牽動著肩膀都在聳動,眼睛紅得要滴血,腮幫的肌肉繃緊了。

我被他的吼聲嚇了一跳,好幾秒,我才咽了幾口口水。

我道“我是個aha,你也知道。”

迦示湊近我,眼睛裡壓著些陰戾,睫毛上被濡濕了。好幾秒,他的聲音有些沙啞,“你為什麼非要這麼讓人討厭,你為什麼沒有死在十一城你為什麼還要出現”

他一連串的問話本應是十分凶狠,帶著戾氣的,可是我隻看見他俊美的五官有些扭曲,或者說,他臉上的肌肉像是無法控製一般痙攣著。

我道“雖然我們是朋友,但是我覺得你這樣還是很過界。”

迦示抬眼望我,不斷落著眼淚,最後,他的頭無力地垂落在我的肩膀上。他的水還蠻多的,感覺我小半個肩膀都要被哭濕了。

他道“你為什麼非要那麼對我呢”

我道“你有本事問問李默。”

迦示攥著我的肩膀,他抬起頭來,唇有意無意地擦過了我的耳畔。

我像是一條硬了

的鹹魚一樣身體僵硬,受不了,也不知道要做什麼反應。我感覺我應該安慰一些亦或者給點甜頭,但可惜我現在實在沒心情,我隻是將他推開。

“差不多得了。”

我措辭了下,道“去玩吧我有彆的事忙。”

迦示以一種極度隱忍的,咬牙切齒的,欲語還休的神情深深看著我,他道“許琉灰”

我的眉頭蹙了下,望向他,“聽不懂你在說什麼,這根本不重要吧,跟誰和你又有什麼關係呢畢竟,我隻是問一下亞連與斐瑞的事情,都能讓你莫名其妙生一頓氣。反正你不把我當朋友,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這他媽到底有什麼關係”迦示像是被我的強盜邏輯逗笑了,眼睛緊緊地盯著我,他道“是因為你。”

我懵了,“啊”

迦示重複道“是因為你。”

我恍惚了下,終於理解,恐怕還是我與斐瑞的事走漏了消息。

卻又聽迦示道“李默讓我不要動這裡,我不確定,他什麼時候會來。所以如果你不想被他發現你身上的痕跡,就趕緊離開。”

我道“我怎麼知道是不是你想把我關起來的借口。”

“隨便你。”迦示鬆開了攥著我肩膀的手,臉上有了幾分頹然,他笑了下,“我剛剛想清楚了,什麼你想休息,你想和我呆幾天,根本隻是想利用我幫你拖延時間,等你身上的痕跡消失對吧。”

他壓低聲音,“為什麼要等痕跡消失,因為之後又要去和李默或者斐瑞在一起是嗎”

我笑了下,“那你呢,因為知道了我的目的,覺得不幫我就可以了嗎你覺得這是在懲罰我嗎你為什麼總覺得我非要依靠你不可,等我不找你了,你又生氣覺得我晾著你,你到底哪裡來這麼大的怨氣呢”

我站起身,愈發覺得這件事很好笑,湊過去,“迦示,你希望我是利用你呢,還是不利用你呢”

迦示的身體顫動了下,他像是有些站不穩,灰色的瞳孔擴撒了起來。

白茶的信息素也隨著他的情緒劇烈波動起來,幾乎很快就盈滿了整個房間,他立刻推開我的身體,往後退,“你又想激發我的恐懼症”

我有些遺憾,“不是沒成功麼”

迦示緊緊凝著我。

他看起來很可憐,畢竟哭了這麼久,眼淚總是不停。

迦示一句話也不說了,轉身就走了,我聽見他匆忙的腳步聲,於是我環視了一圈房間,在心中歎氣。

煩死咯,這兩天不住在這裡,要自己花錢住酒店了。

我愁眉苦臉地打開終端,在地圖上搜尋著便宜又偏僻的旅店。

病房內,接近正午的陽光已經十分暖和了,斐瑞躺在病床上,緊緊地握著自己的手指,努力感受著戒指上傳來的溫度即便那溫度本身也是他的肌膚所浸染的。

幾名醫生小心地圍著他,從他的臉頰上拆著各種儀器,幾名下屬則手持電子映照媒介對著斐瑞。

“斐瑞先生,儀器已經全部拆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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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瑞的臉上毫無笑意,隻是機械地轉動脖頸,望向映照媒介。

他看見自己金發的頭發落在臉頰邊緣,有幾縷還染著血液,他又看見自己藍色的眼睛裡有著某種掙紮。他感覺自己捏緊了被子,某種情緒使得血液的流動加快了起來。

許久,斐瑞才看見自己的臉,皮膚有些蒼白,卻依然細膩白皙。精致俊美的五官之上,絲毫看不出昨夜那滿臉血與綻開的皮肉,他鬆了口氣。但是下一秒,他的眼睛驟然睜大,耳邊傳來了嗡鳴聲一道顏色淺淡的疤痕從眉心處一隻橫亙到下頜,即便隱秘,卻依然讓他腦內的弦轟然斷裂。

“這是什麼”

斐瑞指著臉上的傷痕。

一旁的醫生愣了下,才道“斐瑞先生不用擔心,這個不是永久的,大概一周時間後,它就會消失到完全看不見。”

斐瑞道“一周”

醫生道“是的,您放心。”

斐瑞的心臟歸回原地,可是下一秒,他的情緒又被陡然調動起來,“接下來的一周我的行程也很滿就沒有彆的辦法,讓它迅速消失嗎這個惡心的疤痕非要一直留著嗎”

“斐瑞先生,我們很理解您的擔憂,但是這已經是目前最先進的技術了。其實一般的傷痕,手術結束後就會消失,但是您臉上的傷痕太深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醫生頓了下,又道“其實您也不用太擔心出鏡,因為這個傷痕目前肉眼觀察也是較淡的,到時候拍攝的話,您讓他們調整一下,也是完全看不出來的。”

斐瑞試圖去理解他的話,可是理解不了。他一想到,等一下要見到李默,他就難以自拔地感到一種厭倦與憤恨。

他攥緊了被子,閉上了眼,“知道了。”

醫生們鬆了口氣,各自離開了。

沒多時,李默來訪。

斐瑞仍然躺在病床上,他其實已經沒什麼傷勢可言了,但他知道無數媒體都圍堵潛伏在醫院附近。他必須要如此,造夠大的聲勢,他才能讓那個賤種付出一些代價。

陽光與風從窗中偷溜進來,斜斜地打在病床上。病房內的所有光源都沒有打開,當李默靠近病床時,便正正好站在了陰影之中。

陽光下,斐瑞倚靠在床背,寬鬆的病服掛在肩膀上,金發的發絲垂落在臉頰邊緣,臉上有著一層很淡的金色。他神情很有些冷淡,指節上的訂婚戒指也在光下閃爍著璀璨的光,幾乎讓李默感到一種可笑。

李默從陰影中走出,他將手中包裝好的盒子放在病床前,“亞連對你做出來的事,我們安德森家族會全權進行負責的,期間如果你有任何需要幫助的,都可以提出。”

他又道“撤掉所有有關亞連的負麵新聞。”

斐瑞淡淡笑了一下,“我憑什麼又要答應你們的談判呢”

李默坐在他床前的位置,話音平靜,“那你又憑什麼覺得,你能坐地

起價呢”

“亞連,隻是聯姻的棋子。”李默頓了下,露出了很淡的微笑,身上的陰鬱不減半分,他又道“誠然,你如今咬死亞連不放手,多半是指著由他牽扯出更多的安德森家的醜聞,把事情鬨大。但問題是,名譽全看安德森想要不想要而已。”

他用著一種近乎憐憫的姿態看向斐瑞,“卡爾璐靠你撐著很困難吧,我們何必劍拔弩張呢”

斐瑞的臉色更為冷淡了,藍眼睛彎了彎,“你在徹底害死了我的未婚妻後,難不成還想與卡爾璐聯姻”

李默再一次望向斐瑞手指上的戒指,沒有說話。

如此簡單的動作,斐瑞卻情不自禁直起了腰背,他無來由地重複道“李默,她是我的未婚妻,我已經有婚約了。”

李默笑了下,很輕聲地道“是嗎”

斐瑞的腦子一片空白,他感覺到李默的金眸仍在望著他,他不太確定,因為他的視線已經落在了訂婚戒指上。他頭腦有些亂,心臟不自覺加快,羞惱感再次生出。

這一刻,他開始覺得李默在觀察他臉上的傷痕,並且肯定在譏誚地想著什麼。

斐瑞有些想要發瘋,他不知道為何他總是對李默的存在感到耿耿於懷。自從特雷西莊園的事情後,每一次,每一次見到李默,他都有一種深切的恨意。

明明該死的艾什禮都已經再也無法接近她了,可是為什麼該死的李默卻還活著,還偏偏知道那天晚上他遭受到了何等的拒絕,又是被他怎麼樣的嘲諷。

那一夜幾乎像是一種夢魘,李默便是夢魘的見證人一個見證了他強行命她標記自己卻被拒絕的該死的人。

斐瑞張了張嘴,他清楚地知道他不應該如此過激,也沒必要和李默證明什麼。可不知為何,那顆空落落的心此刻急速跳動起來,似乎在催促著他再說點什麼。

斐瑞恍惚之中又感覺到陳之微似乎就在病房裡。她似乎站在某個地方,微笑著看著他,鼓勵他說什麼似的。

我是愛你的,所以你為我而守貞,戴著戒指,有什麼不對呢

她仿佛又走到了他身旁,吐出了甜蜜的,誘惑的氣息。

斐瑞陡然之間擁有了全部的信心,他找到了自己行為的正當感,這種正當感讓他此刻甚至產生了歡愉。歡愉於,他們之間是有著實質婚約的愛侶,一切都絕不是他的幻想,他的一切都是有理可依的。

他定定地看向李默,“我不知道你對我和她有什麼誤會,但是我們早就確定了,要在晚宴上宣布訂婚的消息。她答應過我了,戒指也是她準備好的,她”

斐瑞望著李默,下意識道“那天在福利院,她甚至和我說過,我們會有一個家庭,會有一個孩子。但是,她希望等我們正式結婚了,再標記我。”

太蠢了。

斐瑞閉上了眼,卻忍不住流下了淚水。

他在心裡悄悄說,如果沒有發生那麼多那麼多的意外,她會這樣的。

這不是撒謊,也不是欺

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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