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0 章_頂級老實人_思兔閱讀 

第 190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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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八點,江森剛結束內部的會議,太陽卻才剛剛願意亮相,施舍那金色的溫暖的光芒。江森摘下了軍帽,解開了幾顆扣子,眼下的青黑愈發明顯,臉上也有了些頹靡。

真奇怪,上一次在這個狀態時,他還是什麼都失去時。如今他努力挽回頹勢的善後工作做得還算不錯,一切仿佛都在恢複正軌,精神也終於從低穀中攀爬而出,可他卻直覺疲憊。

許久,江森幾乎有些分不清自己是否在走神,因為副官已經站在他麵前一會兒了。

他抬起頭,看見副官手裡握著幾個錦盒,輕聲道“江森先生,這是之前您讓我們在拍賣行拍下的,請問”

“放這兒吧。”江森用手指敲了下桌麵,沉默了幾秒,才道“醫院那邊有什麼消息嗎”

副官放下錦盒,道“剛剛收到消息,陳之微小姐的下屬辦理了出院手續,稱這幾日媒體還在陸續騷擾,並不放心繼續在醫院,所以打算請私人醫生看護。”

江森垂下了眼,思忖了幾秒,卻扯了下唇,“知道了。”

他又道“西澤唐德那邊怎麼樣”

副官道“同意了,目前在元老院後山休息區等您。”

江森起身,副官立刻去拿架子上的大氅,走到門外等他。

如今已是冬日,天氣漸冷。

江森拿起桌上的錦盒,打開了另一個門,走過悠長的長廊,到達了一間如酒店般的房間。他平日辦公忙碌時,往往就睡在這裡,走到房間深處,打開了一處櫃子。

櫃子接通天花板與地板,寬闊至極,銅製雕花烙印在漂亮的木材上,一時間愈發顯出櫃子的神秘來。但櫃門打開後,裡麵卻是大大小小的錦盒,密密麻麻,櫃門打開瞬間竟有幾分晃動跡象,又很快穩住。

江森費力地將錦盒塞到更深一處的地方,又凝視了著它們。

他銳利的黑眸此刻隻有茫然。

從第一份禮物不知道如何送出時,後麵的每一份就都繼承了這樣的宿命。

江森總在等待一個時機,但好像總是錯過,明明之前說過會把它們都送過去。可現在竟又失去了機會。

他扶著額頭,深深呼了口氣,合上了櫃子。

她已經是第二次了。

他不能再等待機會了。

上次,他這麼想的時候犯錯了,但這次,他相信他不會。

他很少犯第二次錯。

江森的眼神慢慢平靜了下,轉身往外走,房間的燈光暗下,櫃子逐漸隱沒在黑暗之中。

車子從一城軍部大樓的停車場駛離開,幾輛軍部用車護送著,一路行駛到那漂亮的督政宮內部。

下了車,先感覺到濕潤的寒氣以及呼吸吐出的白色水汽。

江森到供元老院內部人員放鬆的休息區時,先看見那廣袤的馬場之上一人在騎著馬,那人身穿軍裝。即便是背影也能看出來軍裝挺括,背部的挺直,那人並沒有戴軍帽,黑發蓬鬆而短

江森擺手,沒幾分鐘,下屬牽來了一匹馬。他踩著馬鐙翻身上馬。

幾分鐘後,他騎著馬進入馬場,馬蹄踏出飛塵來。

那人聽到響聲,回過頭,是一名五官深邃的青年,下頜很尖,上挑的眼睛裡無端有些輕佻。他當即策馬,腰間的騎士劍閃爍著光芒,唐德家族的家徽昭示著在推翻皇室前的騎士身份。

西澤唐德,如今唐德家族家主嘉圖唐德的弟弟,由於雙胞胎的身份,他們某種意義上是輪流參與元老院的議事。和嘉圖的內斂不同,西澤的個性更為乖張,和天生暴躁的江森十分合不來。

江森揮鞭速度更快,但西澤同樣不慢,很快的,兩匹馬幾乎齊頭並進。

西澤虛虛坐在馬匹之上,漂亮的紅色眼睛裡有著焰火似的張揚,話音低低的,“尊貴的第八席,未來的第不知道多少席,調查難不成要查到我身上了”

江森附身,帶著手套的手緊緊攥著馬韁繩,語氣毫無起伏,“第一城區警局的人口風很緊,拷問到最後也不說,線索斷掉了。”

“哦,不會懷疑到我身上了吧”西澤笑起來,尖銳的犬齒抵著嘴唇,笑意張揚,“這麼沒用啊看來不靠安德森,你也就那麼回事。”

江森轉過頭去看他,突兀地也笑了下,“是。”

“哈哈哈哈哈哈”西澤甚至顧不得在馬上,直接放肆大笑起來,甚至吃了幾口風,“怎麼,你今天是來通知我,你不會放過我”

西澤挑起眉頭,笑意更為燦烈,伴隨著噠噠的馬蹄聲,他道“那你真的冤枉我了,那天我隻是無聊才加入了隨行護送的隊列。當然,想看看給你戴綠帽子還能讓你高抬貴手的aha長什麼樣而已。”

江森的眼睛中有了些戾氣,狠狠甩鞭,速度驟然加快,話音更低,“你哥哥在裡麵開會,完全可以授意你,不是麼”

“我懶得理你,不過真奇怪,你還挺護著她。”西澤話音疑惑,又笑起來,譏諷道“難不成傳聞是真的你有那方麵的樂趣天哪,離我遠點,我惡心。”

江森專心望著前方的路,樹木叢林之中,陽光漸漸黯淡了。

西澤活動了下肩膀,仍然不忘挑釁,“說話啊,你不會真那麼惡心吧真奇怪,一個莫名其妙的小秘書長死了,連證據都沒有倒要先遷怒我們唐德,積怨已久就直說吧,何必借這個由”

江森道“你說得對,我的確沒有證據,但我從手下人那裡聽說了。她曾經有機會躲過那場車禍的,是你逼她上車的。”

“這也怪我我隻是和她說了規章製度而已。”西澤頓了下,如焰火的紅眸彎了彎,“怎麼,接下來不會又要說我替她關了車門,是想害死她吧那我可要提前澄清,我可沒有,我隻是看她睜著雙大眼看著又可憐又畏縮的,以為門都不會關呢。也是,十二城的賤”

“西澤,我聽說一件事。”江森放緩了揚鞭的速度,拉近了韁繩,看過去,淡淡地笑了下。

西澤眯著紅眼,“

什麼”

江森道我聽說鬱家的oga和你好事將近18”

“怎麼,你嫉妒”

西澤挑眉。

江森道“祝你訂婚快樂,也祝你如願攀上第二席的高枝。”

西澤的臉色驟然陰沉下來,“鬱憐青和亞連可不一樣,起碼不會用花瓶砸人。”

“沒什麼不一樣,你不也碰不了半根手指,書信往來嗎”江森頓了下,笑道“不過沒關係,你們什麼都沒發生,當然方便鬱憐青另尋良木。”

西澤的瞳孔驟縮,勒緊了韁繩,馬兒嘶吼一聲抬起前蹄刹住了。

他道“什麼意思”

江森也勒緊了韁繩,動作不急不躁,好整以暇地轉頭望他,“我的消息一向比你靈通,因為我不靠哥哥。”

西澤的眼神愈發陰戾,“你知道了什麼”

江森笑了下,“不如你有空親自問問鬱憐青,問問他喜歡當馬基尼的第二夫人呢,還是喜歡當你哥哥的未婚妻,又或者你的未婚妻”

他坦誠地道“當然,就不要提我了,畢竟我和亞連訂婚前,他寫信問我要不要和他訂婚時我拒絕了。”

江森沒有說謊,鬱憐青當然寫過信。

天知道一個被鬱家保護得連上學都是請私人教師的oga到底多麼有閒情逸致,派發的情書簡直像某種證明被他認為有機會攀登上最高位置的證明。他甚至不如隻知道喊著要自由但不知道自由為何物的蠢貨亞連,他的人生目標就隻是靠聯姻為家族博取鼎盛的榮耀,隻有西澤這種有騎士情節且沉迷於愛情小說的人才會上當。

真是天設地造的一對蠢貨,也難怪嘉圖放心和他共享權力。

看著對方的臉色一會兒青一會兒白,江森笑意更深,話音卻十分冰冷,“沒有錯,我沒有證據,但唐德和江家結的仇怨也不是一兩次了,記在你們頭上我也一點也不介意。”

他翻身下馬,不再理會西澤,隻是打開了終端。

很快的,江森看到了副官的消息。

李默安德森已同意會見,會見時間為下午五點。

陽光越發得好了,江森聽到身後傳來揚鞭的聲音,下一秒,馬蹄聲響起。他抬起頭,一眼看見西澤伏身在馬背上,策馬飛奔的背影。

日頭逐漸大了,風中都有了塵土的味道。

我腦中還回想著斐瑞那句話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我又望向了斐瑞,他的金發閃閃發光,藍色眼睛裡有著我和他初見時的那種澄澈,乾淨,溫和。這一刻,他又體麵得像是故事中的王子或是精靈了,而非大多時候那個歇斯底裡又病態躁鬱的青年。

斐瑞沒有失去耐心,隻是仍然望著我,又笑了下,“你看起來很驚訝。”

我點頭,一時間對於這個“釋然一笑”的場景有些陌生,不過我認為我在任何時候都是個合格的前任情人儘可能在任何時候裝死。

“我還是喜歡你

,還是愛你。”斐瑞頓了下,伸手輕輕觸了下我的臉,話音輕極了,隻是我不能再忍受和你在一起的痛苦了。”

他的手貼住了我的臉,我這才發現,他瘦了很多,手表與手環居然跟隨著他的動作下滑了些,露出了消瘦的手腕。

斐瑞話音愈緲,“我想要過更自由,更快樂的生活,毫無疑問,沒有你,我快樂了很多。”

我握住了他的手,他的眼睛顫動了下,我聽見一聲急促的呼吸。

下一秒,斐瑞後退了幾步,偏開頭,“沒什麼事的話,我要去開會了。”

陽光照在他的金發上,又在他臉上投下一小部分陰影,紅而薄的唇抿著,顯出了些脆弱感。但很快的,那種脆弱感就消失了,斐瑞又恢複了那種溫和平靜的神情。

怎麼講,你要是這樣我反而覺得有點澀了。

可惡,難道我真的是比較適合玩火葬場的類型

我深思了幾秒,發覺我不太願意為了他酗酒,然後再做讓季時川糾著斐瑞的領子吼他“你知道她都為你進醫院了嗎”這種事。

“無論如何,希望你獲得新的生活。”我頓了下,直直地望著他,道“但是車禍後,我隻是想來見一見你。”

我發誓,不是我想調情,我隻是在觀察他的神情。

但很快的,我看見他臉上有過一絲掙紮,他道“事到如今,不要再說這種話了。”

媽的居然隻有掙紮沒有心虛,難道真的是我誤會了暗殺我的真不是他

我咬住了唇,又聽斐瑞道“你是想見我,還是懷疑我”

“不不是”我也後退了幾步,露出了合格的蒼白微笑,“就當我是來和你告彆的吧。”

斐瑞靜靜地望著我,仰著頭,幾秒後,才又看我,“不是我,但我也不意外。你阻礙了太多人的利益。”

他在說法案的事,但我不知道為什麼推進了這麼久,偏偏選在那時候動手,還是車禍這種形式

我凝著斐瑞,努力捕捉他臉上的細節,“可我覺得太蹊蹺了,如果是元老院的人的話。”

斐瑞移開視線,話音溫柔,“事到如今了,還想從我身上再得到什麼消息嗎”

他現在太敏銳了,但可惜我現在也不能迷惑他。

我是個有分寸的人

斐瑞見我沉默,道“我已經清醒了,也絕對不會再踏入你的陷阱,更不想再見到你了。站在你麵前的每一刻,我都覺得過去的我瞎了,滾。”

他像是生氣了,我非常果斷地舉起兩隻手以示投降,連連後退,“好好好彆生氣,祝你擦亮眼睛,對不起,我沒有那個意思。總而言之,謝謝你浪費時間陪我講了這麼些話。”

斐瑞眼神冰冷地睨著我,我果斷轉身跑路,心中不斷向下沉,情緒逐漸變差。

怎麼辦,從目前的狀況來看,他的確釋然了,那麼真的不是他。

線索又斷掉了怎麼辦,怎麼辦

到底是誰

抱著滿頭的疑惑後,我又一次長長地吐了口氣,坐上了鐘雨的車。

她坐在副駕駛,回頭望我,“有結果了嗎”

我扯了下我的頭發,隻是搖頭,道“去教會。”

鐘雨愣了下,“現在嗎”

我一麵列著嫌疑人名單,一麵高強度刷著終端的新聞文章,試圖找到和我,和嫌疑人相關的新聞消息。點頭道“我離開醫院這個消息很快就會傳出去的,沒有多少時間了。現在先看看許琉灰是不是打算趁機攪混水,現在我真的經不起半點打擊了。”

看前任過得好比我死了都難過,但偏偏好像是個人離了我都混得不錯。

比如迦示,都能跟摩甘比合作了。

比如斐瑞,如今也事業走上正軌了。

再比如

我看著新聞推送上黑發綠眼的青年,旁邊的黑體大字標注著他的成就在基層法院實習期間多次善用自由裁奪權,受到了十二城多名市民的喜愛,並多次推進十二城中心法院的免費法律援助活動。由於其實習期間的優異成績,他有望在實習期結束後成為十二城最年輕的末席法官。

照片上的青年頭發長了些,竟長得成熟了不少,抱著法典手執法槌,繃著一張嚴肅的臉。

媽的,怎麼回事,我離開十二城後連十二城都變好了怎麼好事總輪不到我

我一時間有些崩潰,崩潰得咬牙切齒起來,哼

當我氣得頭暈腦脹之時,鐘雨的聲音響起,“教會到了,但是這邊的人不知道認識不認識你,需要先通報一下嗎”

我拿起終端,打開車門,道“打個突襲,我直接過去,你們在這裡等我。下午三點前沒出去就強闖。”

鐘雨頓了下,“就算凶手真的是他,也不會在這裡動手吧”

我道“我不知道,我現在已經慌不擇路了。”

這是真的,一切都毫無頭緒,令我費解。

因為這場暗殺,我內心燃起了熊熊的探究之心與強烈的報複之心,我是個很能忍的人,但要我命可就不一樣了。殺了我和踩死一隻老鼠那麼簡單,但是踩不住我,我可就往人身上爬了。

當我走入教會時,神職人員們奇怪地望著我,先是稍作阻攔,沒多時立刻放行了。

很快的,幾名紅衣主教匆匆從教會中走出,詢問我的姓名後又替我引路。

嗯我終端還沒發消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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