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先前身體不聽使喚隻是短暫的,那麼對方在他身上拍入的這股力量,那絕對就是長期的,不可抗拒的。就像在體內種蠱一樣,從此恐怕都會是難以消失的噩夢!
而江影則好像完成了一件很輕鬆的事情一般,解除了周營副的定身禁製。
周營副就像一灘爛泥一樣撲倒在地。
倒不是說他的身體就這麼羸弱。實則他的身體並沒有受到實質性的傷害,甚至都不算受傷。可江影這壓倒性的實力,卻是摧毀了他的鬥誌。
一個人的身體受傷,扛扛也許還能繼續倔強。可心理層麵一旦被擊潰,就再也支棱不起來了。
被徹底剝奪了鬥誌的周營副,麵如死灰,眼神充滿頹廢之感,不甘心地問道“你那到底是什麼手段?我的水遁術,竟也被你拽回來?”
江影淡淡瞥了他一眼,卻壓根沒有回答他的意思。
“你不需要知道這麼多,伱隻需要記住,現在你體內被我種下靈符,生死在我一念之間。”
“靈符?”周營副又一陣腦殼疼。這又超綱了,超出他的認知。靈符這玩意,怎麼能種到體內去?這靈符是什麼覺醒天賦?
“不信?那就證明給你看看。你這對招風耳挺招人嫌的。”
江影話音剛落,輕輕彈一個響指。
啪啪!
周營副的兩隻耳朵毫無征兆地爆開了。而且爆得尺度拿捏得十分完美,兩隻耳朵就像長熟的水果一樣脫落炸開。
他甚至都沒感覺到劇烈的疼痛感,隻感覺到腦袋兩側忽然有種脫落感,好像什麼東西忽然離開了。
接著,他才感受到兩隻耳朵炸裂之後的疼痛。
隻是,此時此刻,肉體的疼痛已經算不得什麼了。他那最後一點僥幸心理徹底被這兩隻炸裂的耳朵帶走。
江影淡淡問“還需要證明一下嗎?”
周營副魂飛魄散,連忙叫道“不用了,不用證明!我信!”
耳朵隻有兩隻,已經沒了。再證明就得犧牲其他地方。渾身上下所有零件,要說沒了兩隻耳朵還能湊合。可要是其他零件沒了,完整度就太悲催了。活著恐怕都沒什麼樂趣。
萬一這個女人心理變態,炸他某些重要的部位,那特麼還活不活了?俘虜可以做,但還得苟且偷生活下去不是?
彆看周營副在手下弟兄們表現得很激昂慷慨,其實就像江讀說的,那不過是他會忽悠,會洗腦而已。
真要是不怕死的,有節操的,能跟謝春這種惡魔同流合汙?而且混到副營官這個層次?混到這個層次的人,又有哪個人不怕死?越是享受過優渥條件的,越是惜命。
等江影帶著周營副這個俘虜返回原先戰場的時候,這邊的戰場清理也進入了尾聲。
尤其是江讀,脫困之後,更是殺氣騰騰,把所有怒火全部發泄在了甲字營的餘孽頭上,可謂是大開殺戒。
本來甲字營這些人就已經是強弩之末,見到周營副逃脫之後,他們以為自己使命完成,一個個都還挺有成就感。
可當江影像拖死狗一樣把周營副丟在陣地前,那些甲字營的餘孽徹底偃旗息鼓了。
就跟皮球瞬間泄了氣,再也支棱不起來。
戰局到這一步,也就沒了懸念。在特戰隊員的清理下,那些甲字營的餘孽一一被清除。
彆說這些家夥沒有主動說投降,就算主動投降,會不會接受還得另說。既然他們不投降,那就順水推舟,一發超度了便是。
戰鬥收尾卻比開始的時候更加輕鬆多了。
江讀看到死狗一樣躺在地上的周營副,氣還沒消。大步走過來,對著周營副的臉上狠狠踹了幾腳。
“狗東西,竟敢暗算姑奶奶!”
直到踹得周營副鼻子口腔各種飆血,江讀這才算解了氣。
“小影,幸虧你這丫頭給力,不然小姑這次可丟人了。”江讀大咧咧的,倒也沒有吃江影的醋。
江影淡淡笑道“小姑你是大意了,不然這狗東西怎麼算計得了你。”
江讀嘿嘿一笑“你就彆安慰我了。你年輕,天賦比小姑高,那是必須的。這證明咱們老江家一代比一代強。要不然,軍方怎麼看上你,卻沒看上我這個煮飯婆?”
江影忙道“小姑你是上得廳堂,下得廚房。上馬能提刀砍人,下馬能廚房煮飯。全能六邊形戰士。”
還彆說,姑侄女這麼一通插科打諢,氣氛倒是輕鬆了許多。
這邊軍方也有人來彙報情況。敵人自然是已經團滅,除了周營副,沒有一個活口留下。這些人也不配得到原諒。
不過軍方這邊,也是有損失的。陣亡一名隊員,還有四五個受傷的。不過傷勢雖然有輕有重,卻都不致命。
江影愣愣看著那名陣亡隊員的屍體,輕歎一口氣“好好收殮,回頭上報,一定要做好撫恤工作。”
傷感,自然是有的。可這亂世之中,既然要投入戰鬥,必要的傷亡也是必須要承受的。
而且,這個陣亡的隊員,是之前第一波火力攻擊時,被敵人抓住機會偷襲導致的。
而當他們采用江影的策略,進行正麵肉搏圍攻時,反而是讓戰局迅速扭轉,並順利摧毀對手。
事實證明,不依賴火力的戰鬥模式,確實更能解決問題。
或許誰都保證不了這種戰鬥模式就一定傷亡更少,但毫無疑問的一點,隊伍的實戰能力絕對是得到了充分的鍛煉。
參與肉搏,覺醒技能對抗,這種實戰帶來的鍛煉,比遠程火力傾瀉的鍛煉價值,絕不可同日而語。
更何況,江影還抓了一個俘虜,這就更加證明含金量了。
便是那些特彆迷信火力模式的頑固分子,此刻也沉默了。
事實勝於雄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