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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瞳大學士人如其名,身上長了很多眼珠子,同時也是心眼子極多的人。是泰坦學宮為數不多心眼很多,且看事情擁有長遠眼光的人。
在複雜的局勢中,他也往往能夠抓住重點,抓住核心問題。
就好比三大學宮之間的關係。玉鼎大學士還在擔心他們跟五行學宮鬨起來的時候,太一學宮會否介入,會否借此機會跟五行學宮再度聯手?
多瞳大學士卻斷定,太一學宮現在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站在太一學宮的立場上,他們絕對願意看到泰坦學宮跟五行學宮打起來。坐山觀虎鬥,又不費他們太一學宮一兵一卒,看著兩個競爭對手狗咬狗,誰會不喜聞樂見呢?
玉鼎大學士讚歎道:“還是多瞳兄弟看得深,我要是太一學宮的九秀,我也想看到泰坦學宮跟五行學宮打起來,打得越凶越好。”
“沒錯,尤其是太一學宮現在自身難保。碧瑤大學士隕落,鈴花大學士跟九秀意見不合,聽說是主張跟地表世界和談,把九秀給得罪死了。勒令她在明心院麵壁思過呢!”
“嗬嗬,太一學宮這叫不作不死,自己作死,也怪不得彆人。這麼看,他們紫金綬帶大學士就隻九秀這個光杆司令了。他不會因此重要銅椰這個叛徒吧?”
說起銅椰,玉鼎大學士心情還是有些複雜的。他當然不喜歡叛徒。但是怎麼說呢?
銅椰跟神機大學士的死有關。神機大學士這個排名第二的大學士隕落,他玉鼎原本排名第三,現在名正言順成為第二紫金綬帶大學士,要說受益,他的確是受益者。
但他自然不可能感激銅椰,但要說對銅椰有多麼痛恨,卻也著實談不上。
多瞳微微一笑:“銅椰在太一學宮就是個吉祥物,我聽說,九秀對他其實非常厭惡,隻是沒有借口清除他。畢竟銅椰投靠太一學宮搞得動靜那麼大。要是九秀過河拆橋乾掉銅椰,以後誰敢投靠太一學宮?”
“嘿嘿,銅椰這個混蛋也是個人才啊,背叛咱們泰坦學宮,被泰坦學宮記恨就算了。太一學宮也不喜歡他。這特麼真是裡外不是人。”
“換個角度看,這家夥能一直活著,卻也是人才。泓淵他們那個刺客五人組都沒乾掉他,這家夥這些年難道有彆的奇遇嗎?他的戰鬥力難道真提升到了紫金綬帶大學士的水平?”
玉鼎大學士有些不信:“不能夠吧?真要這麼傑出,在泰坦學宮也能冒頭,不可能一直隻是個普通學士。”
“在泰坦學宮他也算是冒起比較快的,一個草根冒險者頭子,能在咱們泰坦學宮成為學士,確實也不簡單。不過我聽說,這個家夥好像跟鈴花大學士關係還可以,還是抱了大腿的。”
“哼,那估計更沒出頭之日了。鈴花主張和談,九秀大學士恨屋及烏,估計更加討厭銅椰。這個家夥到底是聰明還是蠢?要抱大腿,也該抱九秀這個首席的大腿啊。”
多瞳笑道:“或許特效藥出現問題的那一刻,他就注定不可能討得九秀大學士的歡喜,九秀大學士一定會視他為眼中釘。”
“哈哈,不錯。說到底還是九秀能力不行。作為首席,他甚至鎮不住其他紫金綬帶大學士。鈴花大學士跟他唱反調也就罷了,碧瑤大學士也不站他。連銅椰這個吉祥物都沒站他一邊。這麼失敗的首席大學士,活該太一學宮要衰落。就他們這個尿性,拿什麼跟咱們泰坦學宮鬥?當初要不是咱們在輿論上陷入被動,怎會被太一學宮壓一頭?”
多瞳大學士歎道:“當時五行學宮跟太一學宮合作,整個地心世界輿論都對我們不利,我們處在風口浪尖,幾乎等於跟整個地心世界為敵。那種時候,我們退一步也是逼不得已的自保。如今過了這麼久,太一學宮也沒給地心世界帶來什麼進步,反而是戰火連連,處處失敗。我估計,地心世界現在對太一學宮也沒有多少信心,好感度也大降了。”
“嘿嘿,活該如此。也該讓大夥都知道,咱們泰坦學宮才是地心實際真正的王。不是泰坦學宮帶領下,地心世界一定會處處碰壁的。隻可惜,這次計劃沒有成功,否則,咱們泰坦學宮必將扭轉局勢,再度成為地心世界毫無爭議的王者!”
多瞳大學士尷尬地笑了笑,卻沒有接話。
玉鼎大學士忙安慰道:“我這也不是責怪你。這個計劃既然被五行學宮泄密,地表人類早有準備,失敗是大概率的事。”
“是啊,首席也是這般安慰我的。他說便是他親自去主持,恐怕也很難避免。”
玉鼎大學士倒不想得罪多瞳:“嗯,咱也不必灰心。泰坦學宮強就強在,不管遭受多大挫折,咱們總能很快走回正軌。現在太一學宮衰落,五行學宮作死,咱們是時候再次展示肌肉和獠牙,讓這些混蛋搞清楚,誰才是地心世界的大小王,誰說了才算!”
多瞳大學士點點頭:“就拿五行學宮開刀。”
“對,咱們隻要咬死他們跟地表時機有勾結,這個大義就能壓死他們,他們之前用輿論壓我們,如今難道咱們不能用輿論壓他們嗎?”
“沒錯,這次必須懾服五行學宮!”多瞳大學士強調。
玉鼎大學士忽然又想起一事,問道:“多瞳,你說那鈴花大學士,為什麼會忽然主張和談?我聽人說,他們在地表世界本來還挺順利,不知道為什麼,忽然就鬨矛盾,然後鈴花大學士就返回地表世界,提出和談主張了。好像他們在老鷹國的行動,也遭受了巨大的失敗。”
這一問比較突兀,多瞳差點以為他是影射什麼。
好在他後麵的話,讓多瞳稍微放心了些。
“地表戰場現在確實進入瓶頸階段,咱們泰坦學宮的各路人馬,其實也找不到突破口。可惜咱們這次計劃沒有成功,否則,大章國一旦突破,地表戰場就等於勝利了一半。”
玉鼎大學士歎道:“現在地心世界充滿悲觀論調,越來越多的人認為,地表戰場很難征服。這仗繼續打下去,隻會死越來越多的人。你去地表世界這段時間,感覺如何?”
多瞳本來平靜的心情,又不免疑神疑鬼起來。玉鼎這家夥是不是真在影射什麼?
當然,他最終還是覺得,自己這是做賊心虛。玉鼎一直在五行學宮地盤,首席都沒察覺到異常,他能察覺到什麼情況?
他思忖了片刻,才道:“我一直在據點裡逗留,並未過多參與地表戰場。不過在我返回地心世界的途中,被地表人類截殺時,我的確感覺到,地表人類的實力進化得太快了。咱們地心族一直有個偏見,覺得他們是菜雞,天生不會戰鬥,實則不然。他們不但有戰鬥天賦,而且天賦並不比咱們低。”
“這麼誇張嗎?”
“並沒有誇張,截殺我的隻是一個小隊。幾乎差點讓我把小命折了。玉鼎兄,你想一想,在地心世界,能夠取我性命的人,有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