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夫人大驚,她拉住李京墨的手,急聲道“老爺,你又不會武藝,怎能去犯險?玉竹不想再失去你啊~!”
“爹爹~!爹爹~!你彆去~!讓蘭兒去~!誰敢欺負哥哥,蘭兒去殺了他~!”
蘭兒不知從哪兒跑了過來,抱著李京墨的另一隻手,淚眼婆娑地說道。
“蘭兒乖,彆鬨~!”
李京墨先是揉了揉蘭兒的小腦袋,然後看向李夫人,鄭重道“夫人,八年前我們差點失去軒兒,所幸有靈虛道長出手相助,我們才能一家團圓,連老天都不能奪走軒兒,這區區一個刺客,為夫豈能讓他得逞?老夫當年在外做生意時,什麼歹匪沒遇到過?今日縱然拚了我這條老命,也定要保軒兒周全!若是軒兒遇難,老夫就是追到天涯海角,散儘家財,也要讓那人血債血償!夫人,你跟蘭兒安心在家,為夫這就出城~!”
“不~!老爺~!”
李夫人伸手欲拽,卻被李京墨掙開,李京墨吼了一聲“我李京墨平常待你們如何,你們心裡都有一杆秤,今日我兒遭難,不怕死的,都拿上家夥,隨我出城救兒子,怕死的就在家照顧夫人、小姐,老夫也不會責怪你們~!”
“救少爺,願隨老爺赴死~!”
“願隨老爺赴死~!”
阿福、三寶回來時鬨得動靜太大,有不少下人都被驚動了,隨著阿福將整個事情始末哭訴出來,知道李澤軒出事的下人越來越多。
唐人尚武,上至君王,下至黎民,君辱臣死,主辱仆死!
李京墨的一聲大吼,將所有家丁仆役的血性全部激發了出來,五六十個年輕家丁頓時齊聲大吼道。
“好~!阿福~!帶路~!”
早有人備好馬匹,李京墨取來一柄長劍,翻身上馬。
雖然他不會武藝、不會劍法,但一個父親的憤怒,會讓人爆發出無窮的力量。
“駕~!駕~!閃開~!都閃開~!”
獨孤信帶著五百禁軍精銳,在長安城的街道上縱馬狂奔,馬蹄與路麵的撞擊聲,驚擾了無數正準備回家的行人。
“喲~!好大的陣仗,這是皇宮禁衛啊~!那不是獨孤將軍嗎?”
“是啊~!難道又出了什麼事~?”
“唉~!誰知道呢~?回家嘍~!不然一會兒坊門要關了~!”
“哎~!不是,我怎麼覺得這一幕跟幾個月前那一場幾千軍隊出城剿匪很相似啊~!”
“嘿~!淨瞎說~!哪兒有那麼多土匪~!”
路人議論紛紛,獨孤信自然沒心思理會這些,他帶著鐵蛋,飛速地向延興門狂奔。
沒錯,他剛剛去了一趟秦府,一是把鐵蛋帶過來給禁軍指路,二是讓秦瓊跟韓雨惜稍安勿躁,畢竟李二對於秦瓊的身體還是很關心的,也不想秦瓊去冒這趟險。
“飛鷹~!上馬~!跟為兄一同去東郊~!”
禁軍穿過延興門時,獨孤信高聲喊了一聲,他這是在叫幫手啊!因為他心裡也沒把握勝過那個黑衣高手。
“是~!大哥~!”
先前那放鐵蛋一馬的那個年輕將官,應了一聲,然後翻身上馬,追隨獨孤信向郊外奔去。
原來這人叫做獨孤飛鷹,看這情況他應該是獨孤信的弟弟,隻是聽他那聲音,怎麼透露著一股掩飾不住的興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