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仁表鄭重拱手一禮,道“小軒,大恩不言謝,這份情義,我王仁表記下了!”
李澤軒渾不在意道“先彆說這些,等你們成婚之後,請我喝杯喜酒就成~!”
王仁表笑了笑,他忽然想起一事,連忙道“哦,對了,小軒!有件事情忘了跟你說了,之前聽聞你的天雞大隊要來岐州,我便令各縣的縣令開始向百姓們征收雞,如今城內已經彙聚了各縣收上來的十二萬隻雞,並且全部已經做好了標記和登記,小軒你明日就可以將它們並入到天雞大隊~!”
李澤軒眼睛一亮,欣喜道“十二萬隻?那太好了!有了這十二萬隻雞,天雞大隊的規模一下子就增加到了六十二萬,基本上已經達到孩子們控製能力的極限了!”
王仁表欣慰道“嗯!隻要能幫到小軒你就好!”
李澤軒道了句謝,然後告辭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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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個掃把星,怎麼又回來了?你難道想將家裡人全部都禍害死你才甘心嗎?”
雍縣,城西的一處華府之中,一名錦衣婦女帶著一眾丫鬟仆役堵在了府門處,對一名身穿白色素衣的女子一臉凶狠道。
“這是我家,我為什麼不能回?”
那名素衣女子卻怡然不懼,一臉冷淡地針鋒相對道。
“咦?你這個死丫頭還敢頂嘴?要不是你個災星,老爺他怎麼會被張梁那個貪官所害?你還有什麼臉麵再踏入這個家門?”
華服婦人尖著嗓子,情緒激動道。
“我爹?哼!你也配提我爹?”
素衣女子麵色一冷,周身的溫度瞬間降至了冰點,她冷然道“當初我爹屍骨未寒,都還沒有入土,有些人就急著瓜分家產,將車行的掌櫃、賬房全部換成了自己娘家人,柳月容,你可敢在爹爹的靈位前說一句你問心無愧?”
“你你你反了,反了,你這個野丫頭真是反了,無論怎麼說,我都是你的姨娘,你竟敢直呼名諱,果真是個有娘生沒娘教的野丫頭~!”
華服婦人手腳哆嗦地指著素衣女子,聲音也變得有些尖銳了。
素衣女子目露寒光,她冷冷地看著那婦人,如果目光能殺人的話,那婦人估計這會兒已經被千刀萬剮了,“我娘若是在世的話,怎麼由你這個心術不正的蛇蠍女人囂張?今日我回來隻是為爹爹上柱香,不想與你爭嘴,識相的話快點讓開~!”
“上香?你休想~!來人!將這個災星給我趕出去~!”
華服婦人眼睛一瞪,然後對四周的仆役吩咐道。
“我看誰敢~!”
素衣女子大聲喝道“父親生前都待你們不薄,李家在這個女人的手下是蒸蒸日上,還是江河日下,你們心裡都清楚!平日我懶得跟這女人計較,今日我李靜初隻想回來為父親上柱香,你們誰敢阻攔,父親在天之靈,定不會饒了你們~!”
此話一出,夫人身邊的仆役頓時麵麵相覷,猶豫不前。
沒錯,這女子正是王仁表心心念念的李靜初,而對麵那婦人,不是李靜初的二姨娘還能是誰?
“你你們快攔住這災星!不然這個月的工錢都彆想要了~!”
婦人見府中的仆役不聽使喚,差點氣暈了過去,她連忙祭出了終極大招。
“這”
仆役們麵麵相覷,但仍舊沒有人敢上前阻攔李靜初,主要是李興惲生前對待下人的確不錯,而且方才李靜初也說的有道理,如今的李家在柳月容的經營下一日不如一日,照這個勢頭下去,李興惲生前掙下的家業遲早要被柳月容敗光,他們這些當下人的到時候肯定會被遣散,與其如此,不如跟李靜初結下善緣,另外也算是能告慰下李興惲的在天之靈了!
“哼!柳月容我奉勸你一句,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李靜初冷冷地看了柳月容一眼,然後哼了一聲,施施然地走進了李府。
“嗬~!還真是個有個性的女子啊~!”
李府對麵,李澤軒坐在一個茶攤旁,看著李靜初的背影,喃喃自語道。
他是今天一早就來李府這邊蹲點了,本來隻是想碰碰運氣,沒想到真的遇見了李靜初,初次見麵,李靜初所展露出來的勇氣和機智的確是出乎了李澤軒的意料,這種女人放在現代可能不算什麼,比她厲害的女強人多的是,但是在古代,能這麼急智、這麼勇敢的女人,絕對是鳳毛麟角啊!
也難怪王仁表會對李靜初另眼相看了!
“孤身獨鬥惡婦和家奴,李姑娘當真好膽識!”
兩刻鐘後,李靜初離開李府,剛出門不遠,就聽到身後傳來一男子的讚歎聲。
李靜初迅速轉身,就見一名樣貌相當英俊的男子,正滿臉微笑地看著她,李靜初的一顆心瞬間警惕了起來,“你是誰?你怎麼知道我姓李?”
“嗬嗬!李姑娘可否借一步說話!唔,你放心,我沒有惡意,咱們就在前麵的茶攤吧聊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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