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小軒你說得對!俺們是兄弟,一輩子的兄弟!就算俺辦不到的,你也一定能幫俺辦到!”
程處默頓時嘿嘿傻笑起來,恢複了本來“玩世不恭、憨裡憨氣”的麵目,他心裡埋藏多年的心結,今日終於被解開,他親昵地攔著李澤軒大肩膀,開懷大笑道。
有些事情一個人做起來的確很難,但若是有人幫忙就不一樣了!
“去去去!趕緊滾去訓練去!孫校尉開始叫人集合了!”
李澤軒一把推開這貨,他可沒有跟男人親密的習慣,再說這家夥剛長跑完,渾身就是一座火爐不說,也滿身臭汗。
“山長,俺也要好好訓練,也要超越俺爹!”
尉遲寶林這時從草地上站了起來,對李澤軒道。
剛才李澤軒和程處默的一番談話,讓他感觸很深,彆看他平日裡一副憨厚的模樣,但方才李澤軒的一番話,還是讓他很受觸動的,他決定也要超越自己的老爹!
“哈哈!行!那咱們兄弟三人,就在軍中好生建立一番功業!”
李澤軒拍了拍尉遲寶林的肩膀,一臉欣慰地大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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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魚姑娘,事情就是這樣!山長希望這則募集軍資的告示,能夠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宣之以大義,讓儘可能多的商人們,參與到這次募捐大會中來,隻有這樣,才能在短時間內為朝廷募集到足夠的軍資!李魚姑娘你看可有難處?”
奇趣閣新工坊,《大唐日報》編輯部的一間偏廳內,李恪和李魚對立而坐,他將李澤軒昨晚交待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跟李魚講了一番,末了,他還添加了一些他自己的理解和想法。
關於李魚,在此之前李恪曾經見過(李魚去書院找孟文浩的時候他見到過),當然,他更多地是聽說過李魚的事跡,小小年紀而且是以女子之身,成為了天子欽賜的“金牌記者”,可以直接上達天聽;孤身犯險,揭露過長安周邊數縣的官場之黑暗,數個縣令、縣丞被她拉下馬。
這一樁樁、一件件事情,完全不像是眼前這個“弱女子”能乾得出來的啊!
雖然以前聽過、並見過李魚,但今日他還是第一次跟李魚單獨相處,令他奇怪的是,麵對這個並不相熟的丫頭,他的心底竟然生出了幾分親切之感!
對,就是親切!
“殿下放心,區區一則告示,對於李魚來說並無難處!”
沉默片刻,李魚點了點頭,呆在《大唐日報》編輯部這麼長時間,而且還是深得李澤軒的“真傳”,新聞、告示之類的文稿對於她來說,完全就是信手拈來,不過相比於告示本身,她倒是更加關心這則告示中的內容,隻見她皺了皺眉,猶豫片刻後,看向李恪,問道
“隻是李魚有一事不明,但不知該不該講?”
麵對李澤軒、孟文浩、李泰等人,李魚可以天真爛漫、“口無遮攔”,想說什麼就說什麼,但麵前之人是蜀王李恪,她並不熟悉,這就讓她不由有幾分拘束起來。
李恪笑道“李魚姑娘請講,小王一定知無不言!”
李魚輕聲問道“殿下,敢問朝廷如今當真是已經困難到這種程度了嗎?需要商人們募集軍資,才能和突厥相抗衡?李魚若是記得不差的話,去年朝廷派遣船隊南下換糧,可是將太倉和含嘉倉都給塞滿了,這打起仗來,應該不會缺糧吧?”
李魚自小被生父生母“拋棄”,由養父養母撫養成人,但養父母去世後,她一路從嶽州來到長安,見識了各種民生疾苦,從情感上來講,她不願意國家打仗,因為一打仗,最苦的就是老百姓;但她心裡也明白,突厥一戰,關乎大唐生死存亡,不打不可!
隻是她怎麼也沒有料到在她眼中強大無匹的朝廷,如今竟然會通過民間商賈來募集軍資!
李恪沉吟片刻,開口回道“去年朝廷的確存了不少糧食,但據本王所知,今年六月關中大蝗,山長雖然帶著天雞大隊四處滅蝗,但畢竟時間有限,最終需要賑災的也有五十餘縣,若不是朝廷去年南下換糧以及在廣州一帶建立市舶司,僅此次蝗災,便要耗儘大唐府庫的所有錢糧;
再說此次對戰突厥,此戰完全不同於先前的國內平叛,一方麵突厥國力強大,頡利坐擁控弦之士百萬,大唐若想戰而勝之,唯有傾儘全力與其一戰,而數十萬兵馬所需要的不僅是糧食,還有兵甲戰馬,這又將是一個天文數字;
另一方麵,突厥王庭處於草原腹地,這次大唐主動出擊,軍隊的補給線將會十分的漫長遙遠,錢糧補給會十分艱難,在路上的損耗也會異常之大!正所謂兵馬未動,糧草先行,相比於等大軍糧草耗儘之後再想辦法,朝廷更應該在大軍出征之前做好充足的準備!所以山長才會向我父皇提出讓商人募集軍資的建議!”
考慮到李魚對於兵事和軍政方麵應該不是很熟悉,所以李恪講的比較細致。
聽罷,李魚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道“小女子明白了!多謝殿下解惑!殿下放心,此事李魚一定儘心儘力辦好!”
“嗯!既如此,那小王便放心了!”
李恪笑了笑,然後他見時辰不早了,便起身道“事情既已談妥,小王就不叨擾姑娘了,告辭!”
“殿下請留步!”
李魚忽然想起一事,連忙起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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