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此言一落,兩位純陽絕頂人物終於徹底變了臉色。
“閣下這是要與我兩家不死不休嗎?”齊家老祖喝道。
“廢話!”
蘇乞年冷斥一聲,就出手了。
念動間,龍舟與體魄合一,化為真龍甲胄,浮盈出體。
晶瑩神聖的真龍甲,流溢時光沙礫,很快變得透明,消失不見,如隱入了虛無之中,沒入了不可測度的虛空世界。
一股可怖的氣機,自蘇乞年身上升騰而起,落到齊家老祖兩人眼中,就如同一條真龍複蘇了一般,天生神聖的威嚴,令兩人心神都顫動,具有一種大威勢。
與準劫器龍舟合一,蘇乞年通體散發威嚴氣機,超脫氣息彌漫,已然生出了幾分天命之象。
在這股威嚴氣機下,即便是齊家老祖與冷家上代家主兩大純陽絕頂人物,也感到肌體欲裂,生出一種大恐怖。
嗡!
即刻,蘇乞年足踏光陰路,這是他汲取《光明大道》所開創的輕身法,足下如有一條神聖大道光芒無儘,伴著時光沙礫延伸了出去,蘇乞年踏上光陰路,一步邁出,四方虛空都如同靜止了一般,連同兩位純陽高手,也如同被禁錮了一般,甚至連眼神,都未有半點變化。
不好!
身為純陽絕頂人物,齊家老祖兩人立即察覺到了異樣,知曉這是時間靜止,隱隱連他們的元神念頭,若非是純陽之氣護持,也要徹底陷入靜止之中。
兩人竭儘全力,純陽元神都幾乎燃燒起熊熊道火,要掙脫這種境況,但再快又如何快得過眼下的蘇乞年,元神大成之後,與龍舟合一,蘇乞年一身極速,就算是天命也難有可及,遑論是兩個純陽元神,即便得成己道,也力有不逮。
昂!
有龍吟聲,伴著無量光明,蘇乞年震拳,他雙拳齊動,《光陰不滅拳》展開,伴著時光沙礫飛舞,乃至有時間倒流之力將兩大純陽籠罩在內,哪怕兩人極力掙脫,在刹那間,也難以向前推進,似乎始終屹立在最初的那一刻。
噗!
有血花飛濺,蘇乞年拳鋒如刀,拳光貫穿進入兩大純陽的眉心神庭。
哐!哐!
沒有想象中的粉碎元神,蘇乞年的拳頭遭遇到了阻礙,有準聖氣機迸發,抵住了他的拳頭,並將他震退數裡之地。
眸光微挑,蘇乞年看向前方,兩大純陽方才從剛剛生死不由的境況中解脫出來,兩人悶哼一聲,眼中透出驚駭之色,若非是有準聖器護持元神,剛剛那一拳之間,說不得兩人已經身死道消。
這一刻,他們真正認識到了這位光明龍王的可怕,難怪當初青海道玄家老祖,一代純陽元神會隕落在其手中,以時間本源之神偉,這一位是真正足以與天命爭鋒,而非是單純地於天命手下而不隕。
兩口準聖器,落到蘇乞年眼中,他洞徹虛妄,看到齊家老祖神庭之中,一口古拙的石鼎,四足三耳,並非是常見的三足兩耳,顯得頗為奇異,鼎身上烙印的不是如花鳥蟲魚這樣的吉祥生靈,而是如刀槍劍戟等等整整九十九口不同的兵器。
這些兵器如石刻一般烙印在鼎身之上,令得這口石鼎在古拙氣韻彌漫的同時,又散發出來一股極為內斂的殺伐氣。
蘇乞年可以肯定,這口石鼎並非是最近數百年,乃至最近數千年煉製出來的準聖器,因為他觀摩過大夏玄黃鼎,單論歲月氣息,以他對於時間本源的領悟,基本可以肯定,這口石鼎出世,還在大夏玄黃鼎之前。
而在冷家上代家主,那白發中年的神庭中,則是一根長角,如金似玉,看上去晶瑩剔透,不知道是出自何種生靈,但隻是從這角身上,就可以感受到一股通天徹地,仿佛欲撼動命運長河的偉岸氣機。
果然,能夠渡過十重雷劫,再經曆純陽劫數,元神純陽的絕頂高手,每一個都有著非凡的際遇,想要斬落這樣的高手,通常而言,都不會太容易。
由此,蘇乞年念及此前鎮殺那玄家老祖,可以說是異常地順利了,想來,也並非是每一個純陽絕頂高手,都能如這齊家老祖兩人一般,有準聖器在身,護持元神。
“光明龍王,得饒人處且饒人!”
“有通靈聖器護身,你傷不到我二人,我等不若罷手言和,齊家與冷家,永不與龍王為敵!”
兩大純陽高手接連開口,語氣沉重,說出這樣的話,且是麵對一個活過了他們年歲一點零頭的小輩,實在有一種源自心靈深處的羞辱感,但生死邊緣,卻由不得他們不低頭,以眼下這光明龍王之力,那準劫器想來也不是其眼下的修為境界能夠徹底駕馭的,但他們不敢賭,是他們的準聖器最先支撐不住,還是那位光明龍王最先支撐不住,無論如何,困龍大陣中,他們已經失去了先機,那位光明龍王不論如何,都可立於不敗之地。
“天真!”
麵對兩大純陽高手,蘇乞年隻輕輕吐出兩個字,頓時令得齊家老祖兩人倍感羞辱,火氣衝神庭,即便是以絕頂人物的心境,也難抑憤怒。
蘇乞年邁步虛空,朝著兩大純陽行去,他一步接著一步,如腳踏實地,在虛空中留下了一個又一個雪白的腳印,那是一個又一個通往湮滅世界的足跡,若是到了真實界,就算是方圓數百裡,在這一腳之下,也要化成齏粉。
齊家老祖兩人如臨大敵,他們不信邪,手中帝劍與拳印捏緊,劍道鋒芒縈繞,伴著拳光泯滅,冰與火兩股道息交融,隻是屬於兩大純陽本身的力量,這困龍大陣中,已經不存在玄冰與金陽兩大本源之力,儘皆被隔絕一空。
蘇乞年不動聲色,兩大純陽高手並不知曉,這世間還要封鎮本源這樣的神秘本源存在,且被他掌握,並參悟出來了屬於封鎮本源的第一種本源玄奧,鎖源。
冥冥之中,蘇乞年勾動困龍大陣,汲取半龍脈之力,他以真龍血脈感應半龍脈,頓時令得那半龍脈暗暗平複下來,不再掙紮,那供給大陣的龍元之氣,又比最初純淨渾厚了數籌不止。
有了半龍脈支撐的封鎮本源,加上蘇乞年剛剛參悟的鎖源玄奧,就在兩大純陽高手難以察覺的瞬間,在兩人神庭之中,四麵八方驟然間浮現出來一條條玄黃鎖鏈,這玄黃鎖鏈相比於最初兩人催動,要凝實了數成不止,更加圓融如意,乃至隱隱散發出來幾分金屬光。
不好!
兩位純陽高手瞬間心驚,但如何來得及反應,更難以生出有效的應對,隻見一條條玄黃鎖鏈自神庭虛無中來,一下纏繞在了兩口準聖器之上。
鏘!鏘!
一瞬間火星四濺,兩口準聖器僅在刹那掙紮之後,就一動不動,如同陷入了沉睡中一般,任憑兩大純陽高手感應,也不能生出半點回應。
嘩啦啦!
緊接著,八條玄黃鎖鏈凝若實質,自虛無中來,纏繞在了兩大純陽高手的四肢之上,一股遠比此前針對蘇乞年更強數成不止的封鎮之力一下侵襲了兩大純陽高手的精氣神,乃至純陽元神之上,也同樣生出了玄黃鎖鏈,純陽真氣一下沉寂,再也不受念頭的掌控。
該死!
齊家老祖兩人終於露出了幾分驚懼之色,他們已經有些醒悟過來,這困龍大陣,多半與這位光明龍王之間,有著非同一般的關係,否則這困龍大陣也不可能被其奪取,沒有參悟,就引動了比他們兩人聯手催動,更強數成不止的陣力。
如此一來,以這困龍大陣之力,恐怕就是尋常天命準聖,也難以逃脫,不再隻是完全針對真龍血脈。
兩大純陽高手如墜深淵,他們真實感受到了死亡的陰影籠罩在了頭頂之上,這一刻方才真實感知到了自身迅速衰敗的氣運,想來此前,那光明龍王身懷準劫器龍舟,扭曲蒙蔽了自身的氣運,從而令得他們無從感應,否則以兩人純陽之身,除了天命之外,誰能逃得過他們的氣運感知,即便不能完全洞悉,也應該能夠察覺到一些征兆。
咚!咚!咚!
蘇乞年的腳步沉凝,落在虛空中,如天鼓擂動,震人心魄,他在接近兩大純陽,不多時,就近到了十丈之內。
混賬!
齊家老祖二人驚怒交加,這一刻生死不由,即便身為純陽絕頂高手,眼下也成了砧板上的肉,沒有半點反抗之力。
十丈,九丈,八丈……三丈,兩丈,一丈!
直到一丈之地,蘇乞年方才止住腳步,兩大純陽高手的臉色已經漲得通紅,如此臨近還不出手,與其說是一種自信,更不如說是一種輕視,這是在俯瞰他們二人。
事實上,蘇乞年最初本來是想要出手,將這兩大已經生出了亂世之心,心無人族的純陽高手格殺當場,本來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並不完全是一種罪過,但眼下的人族已經經不起內亂,一切風雨,都隻能夠席卷向四海之地。
但現在,蘇乞年卻生出了彆樣的念頭,尤其是在他掌握困龍大陣,並參悟出來封鎮本源的第一種本源玄奧之後。
既而,蘇乞年念動間,隻見那纏繞在兩大純陽身上的玄黃鎖鏈,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融入兩大純陽的肌體皮肉,乃至元神之中,徹底消失不見。
這時候,兩大純陽頓時感到,原本消失的精氣神,又重新回到了掌控中。
但等到兩人欲重新積聚純陽真氣,暗中醞釀之際,那回歸的力量又再次消失不見。
這是……
齊家老祖兩人彼此相視一眼,就知道出了大事,雖然他們沒有交出元神印,但是眼前這位光明龍王,似乎以一種奇異的方式,替代了元神印,執掌了他們一身力量。
“你對我二人做了什麼!”滿頭白發的冷家上代家主喝道。
蘇乞年不以為意,語氣愈發平靜,道“從今日起,你二人身家性命,皆在蘇某一念之間,若是你二人今日起,相助革鼎天下武林,凝聚江湖之力,待到大劫之後,若你二人不死,自然可以放你二人自由之身。”
果然!
齊家老祖二人相視一眼,臉色無比難看,沒想到慎之又慎,還是到了這一步,身為純陽絕頂高手,何曾淪落到今日的地步,那光明龍王雖然語氣平靜,但他們兩人如何感受不到,那字裡行間的冷意,想來,隻要他們兩人拒絕,他們有足夠的把握相信,那位光明龍王一定不會有半點留情,會在轉瞬之間將他們二人格殺。
即刻,兩位純陽絕頂高手接連深吸數口氣,又一直沉默了足足半炷香的光景。
而這期間,蘇乞年也沒有催促,他明白,想要懾服如純陽元神這樣的絕頂高手,需要有足夠的耐心,他相信,能夠修行到達這一步,一定足夠明白生命之燦爛,不會輕易自尋死路。
在人世間,往往就是如此,活得越長,越畏懼死亡,因為在骨子深處,已經深深烙印了歲月的痕跡。
歲月有烙印!
這一刻,蘇乞年眼中有時光沙礫飛舞,氤氳光華一閃而逝,這彈指間的思緒變化,居然令得他悟通了屬於時間本源的第六種本源玄奧。
烙印!
時間有烙印,這大千世界,一切種種,都有歲月的痕跡,借助這些痕跡,可以洞悉這生命軌跡上的一切痕跡,若是在交手中,蘇乞年就可以借此洞悉對手的武學與本源根底,乃至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消長,無常,萬象,無限,輪回,烙印!
這已經是蘇乞年參悟的屬於時間本源的第六種本源玄奧,距離十大本源玄奧齊聚,本源圓滿,凝聚道則,隻需要再領悟最後四種本源玄奧,便可得儘全功。
相比於光明本源,在蘇乞年這麼長時間的修行路上,時間本源的參悟之艱難可見一斑,但同樣,一旦參悟,所能夠換來的種種神異與力量,也遠遠淩駕於尋常本源之上,根本不可相提並論。
天穹之上,齊家老祖與冷家上代家主兩人如何看不出來,這一刻這位光明龍王顯然又有所領悟,這就令得兩人心驚不已,這就是冠絕古今的人族年輕第一人,這種精進之速,若是再給他十年,又到底能成長到哪一步,實在難以估量。
若說這世間,誰能登臨天命,在今日之前,齊家老祖兩人並不能肯定任何人,但今日之後,他們敢肯定,隻要這位光明龍王不中途折損,身死道消,來日天命之列,必有其一席之地。
一念及此,兩人也明白大勢已去,若是孤家寡人,倒是沒有什麼,可惜在兩人身後,還有龐大的家族,他們可以不在意這世間眾生,但對於自身血脈的延續,卻尤為重視,否則來日即便登臨絕頂,卻隻剩孤家寡人,就沒有了任何意義。
“齊崇雲!”“冷陽!”
“拜見光明龍王!”
下一刻,來自兩大隱世世家的兩大純陽絕頂高手同時開口,朝著蘇乞年躬身一拜。
嘴角泛起一抹微笑,蘇乞年道“兩位不必多禮,修行路上,兩位是前輩,日後蘇某若有困惑,還要向兩位前輩討教。”
“龍王客氣。”
齊崇雲兩人起身,心中皆鬆一口氣,此時看來,這位光明龍王也並非盛氣淩人之輩,眼下既然已經見禮,日後齊家與冷家,就儘皆與那青羊宮身處一地,一榮俱榮,一辱俱辱。隻是這革鼎天下武林之路,實在是太過艱難,正因為出自隱世大族,兩位純陽人物比誰都清楚,這當中一灘渾水,幾千年下來,已經實在難以分清,諸多因緣糾葛,一團亂麻。
半盞茶後。
蘇乞年伸手,但見天穹之上,那真龍虛影長嘯,一點靈光浮現,墜落而下,落到蘇乞年手中。
那是一隻陣盤,能有巴掌大小,通體如玄黃寶玉,晶瑩剔透,陣盤上一條真龍盤臥,栩栩如生。
困龍陣盤!
齊崇雲與冷陽兩大老輩純陽眼中不禁露出一抹豔羨之色,這困龍陣盤是他們苦心孤詣近一甲子方才煉製而成,期間消耗了多少陣材靈材,眼下不僅為他人做嫁衣,更是連自身都賠了進去,實在是大敗虧輸。
同樣,兩人對於眼前這位光明龍王,又心生幾分欽佩,以弱冠之齡,做到眼前這一步,不說後無來者,實是前無古人了,怕是大夏末代人皇年輕時代,也不能夠與其相比,要稍弱一籌。
至於那條半龍脈,此時已經被蘇乞年收入了困龍陣盤中,他以真龍血脈為引,這半龍脈沒有半點抵抗,就自主化形,落入陣盤之中,當然,也不需要蘇乞年以封鎮本源束縛,對於蘇乞年,那半龍脈似乎已經有所感知,十分順從。
廬山巔峰,道觀前。
廬山當代掌教鐘離真人,與大太上等一乾廬山高手眸光凝重,死死地盯住黃龍潭所在,那也是半龍脈的入口,那困龍大陣的陣眼所在。
昂!
不知道過去了小半個時辰,還是半個時辰,一道驚天的龍吟聲自黃龍潭中升起,而後潭水炸開,一條龐大的真龍虛影,幾乎凝若實質,通體如明黃寶玉,從黃龍潭中衝出,沒入虛無之中,一下消失不見。
“不好!半龍脈出山了!”
鐘離真人大驚失色,如大太上等廬山長老,也都勃然色變,半龍脈乃是廬山派根基所在,能否在未來數百年,將廬山化為靈山,乃至廬山派日後諸多高手的武道進化之路,都仰仗這條半龍脈,一旦有所變故,就真的動搖了廬山之根基。
“廬山靈性在消散!”
倏爾,那大太上略一感應,就露出震驚之色,這絕對不是什麼好消息,半龍脈消失,廬山雖不說被一下打回原形,但就如同爐灶下的柴火被抽走了,鍋中的水不會一下冷卻,卻也隻是時間的問題。
難道生出了什麼變故?
鐘離真人臉色無比難看,照理說,有兩大隱世世家,兩位純陽絕頂的前輩出手,再輔以困龍大陣,不應該有什麼意外,但眼下種種,絕對不在最初的推斷之中,顯然在那困龍大陣中發生了什麼。
不等這位廬山掌教再有所思量,但見虛無扭曲,三道身影浮現在廬山道觀前。
什麼!
隨著這三道身影現身,鐘離真人等廬山高手瞳孔就劇烈收縮,他們看到了什麼,那位光明龍王不僅看上去完好無損,甚至一身粗布白袍素淨,也不見半分褶皺,倒是齊家與冷家兩位純陽前輩,衣衫染血,雖然不多,但可見狼狽。
最重要的是,此刻,這兩位純陽前輩並肩站在那位光明龍王身後半步,如同護衛一般,甚至隱約透出幾分謹慎之意。
難道……
鐘離真人等廬山高手心中一沉,如墜冰窖,這絕對不正常,但即刻,蘇乞年眸光一冷,光陰小世界之力破體而出,伴著他純淨陽和,於鐘離真人等人而言,滂沱巍峨的元神意誌潰壓下來,以蘇乞年而今的修為武力,即便是這位廬山掌教,元神榜上高坐第二十二把交椅的高手,也沒有半點抵抗之力。
不用說在蘇乞年身側,兩大純陽高手隱約透出一絲微不足道的氣機威嚴,廬山道觀前,以那鐘離真人為首,十餘人齊齊跪倒在地。
哢嚓!
一連串的骨裂之音,伴著山體龜裂之聲,以及鐘離真人等人身後,廬山派看上去莊嚴古老的道觀,轟然倒塌。
不!
鐘離真人等廬山高手目眥欲裂,這是在毀他們廬山根基,即便未有人真正隕落,但今日之後,失去了半龍脈,他廬山必定一日不如一日,人心渙散,恐怕不用數百年,百年之內,等到他們這些高手陸續駕鶴西去,多半要分崩離析。
“廬山派的膽子不小。”
蘇乞年開口,語氣漸冷,道“今日起,廬山上至掌教,下至門人傑出弟子,儘皆歸入護龍山莊,無俸無祿,為期百年,如有違者,殺無赦!”
蘇乞年的聲音不是很高,卻在刹那間傳遍了整個廬山上下,乃至方圓數百裡,整個成廬縣境內,都清晰可聞。
這是……
廬山四方,諸多潛藏的廬州,乃至整個江西道境內的眾多武林高手儘皆渾身一震,隨著這道聲音響起,他們就明白,一切已經塵埃落定,廬山派沒能擋住那位光明龍王,被徹底降服。(求月票推薦票,正版訂閱是對十步最大的支持!13000字奉上,實在寫不動了,明天發7000,此外,今天是情人節,十步還在碼字大家就懂了,也不要希望十步能祝你們節日快樂,今天,不要和一隻狗講道理,狗盆裡的飯冷了,我去熱一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