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陽武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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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瀚星空。
這是一片無垠而枯寂的天地,黢黑的大宇宙中,並非是每一處地域都有群星璀璨,也有永恒的黑暗。
這一天,人界星空外,虛空裂開,一株神藤生出無數根須,紮根在了這片星空中。
乳白色神光縈繞,神藤高不可攀,純白晶瑩的葉片烙印道紋,每一片都比尋常生命古星還要龐大,有古老滄桑的氣息流淌,倏爾噴薄神霞,億萬縷瑞氣交織,星空中,似響起了宏大的道音,在神藤頂端,隱約浮現出來一座神聖殿宇,雪白的羽毛飛舞,像是白玉雕琢而成,在那神聖殿宇的牆壁之上,還烙印有神矛、戰劍、羽翼、標槍、弓箭、斧鉞等等神聖兵器,光明氣息如海,更有殺伐氣,令這片星空都生出了顫栗之象。
三日之後,五荒大地震動。
“神族、魔族、鬼族、冥族、妖族、屍族還有仙族!七族齊至,降臨吾族星空!”
“七族欲重啟星空戰台,交換戰俘!”
“諸部落戰師守天關,漫長歲月過去,多少英烈埋骨,多少前輩高人被俘,在異族牢獄,受儘煎熬……”
人聲鼎沸,很多人情緒激動,因為其中有他們的祖輩親人,數百逾千年,乃至數千上萬年過去,這是一種大痛,即便壽元耗儘,戰骨成灰,也沒有能夠再見親人一麵,枯死在異族牢獄,黯然落幕。
……
鎖天一脈祖地。
蘇乞年走下後山,村寨口,戰王祁清,河老三,冷風三人長身而立,皆麵容肅穆。尤其是河老三,有些跳脫粗獷的性子,此時也收斂起來,他看上去不過而立之年,事實上也已經活過了三百多年,三百年風雨,足以打磨掉很多東西,但有些東西不會忘記,難以磨滅,隻是被掩蓋,埋藏在了心靈深處。
“小師弟,你的開天路,不會平靜了。”
戰王祁清看蘇乞年,虎目沉凝,道“這,不是命運。”
蘇乞年目光微動,沒有多說什麼,剛剛心血來潮,走下後山,他就已經有所猜測,畢竟這幾日,九天之上的氣息太壓抑了,哪怕相隔了很遠,也依然清晰可聞。
七族齊至,星空戰台被重啟了!
片刻後,蘇乞年心神微漾,雖然他出身玄黃大地,卻可以感同身受,而在浩瀚星空,人族需要麵對的,不僅僅隻有妖族,都是自蠻荒年間就已經存世的古老大族,曾經奴役,乃至豢養過當成血食的人族,甚至其中一些古老的種族,存世年歲無比久遠,甚至可以追溯到遠古洪荒,隻是那段曆史早已湮滅在了歲月裡,連諸神都步入了黃昏,永生迎來了終點。
“說實話,我不想見到那群人。”祁清再次開口道。
“你以為老子我想。”河老三翻了個白眼,又歎一口氣,道,“不過有些東西,不想也要去,這是根,無關於恩怨與劫數。”
“廢話。”
冷風吐出兩個字,他一身青色獸袍,語氣很冷,黝黑斷槍在背,那色澤,似乎更加深沉了幾分。
此刻朝陽初升,火紅的陽光灑落在這片古老的大地上,祁清輕輕搖頭,既而,蘇乞年就看到,在他們四人身側,山河倒轉,星辰移位,須臾間,他們就來到了一片陌生的星空中。
那是……
蘇乞年目光震動,看遠方一株神藤紮根在星海中,高不知道幾億裡,星辰在其麵前都微如螻蟻,這神藤蘇乞年並不陌生,初入浩瀚星空,他就陷入了神界邊境,那分明是一株靈神藤,隻是他當初所見,乃至毀滅的那株,相比於眼前這一株,根本難以相提並論,那種光明氣息太濃烈了,威壓星海,仿佛一尊神祗矗立在宇宙中,神體可以傾天裂地。
再看那神藤頂端沉浮的神聖殿宇,隻是看一眼,蘇乞年就不禁心生搖曳,而熊熊燃燒的光明心,此時愈發熾烈,令他一身戰血,都隱隱生出了沸騰的跡象。
“靈神祖藤!天堂!”
河老三沉聲道“氣魄倒是不小,就不知道這些年過去,是不是有了一些長進。”
若說靈神藤於神族而言,是血脈契合,生命進化的根基之一,那麼眼前這一株靈神祖藤,就是神族諸多靈神藤的母根,相傳,這株靈神祖藤,幾經涅槃,自蠻荒之初,乃至遠古洪荒之末就已經存世,世間有傳聞,最初,神族就是誕生於這株靈神祖藤之上的天堂中,是以,在神族,靈神祖藤又被尊為母樹,受儘香火和供養。
而除了靈神祖藤之外,這片星空中,還有幾處場景,也同樣給予了蘇乞年莫大的震撼。
那是一條冥蛇,長不知道幾十萬裡,橫亙在宇宙星空中,灰色的蛇皮滿是褶皺,沒有鱗片,龐大的頭顱枕在一片星河中,呼吸間刮起的灰色風暴,如死神的鐮刀,將數以千百計的星辰吞噬,生命古星枯寂,恒星熄滅,簡直像是冥神的坐騎。
“九幽冥蛇!”
祈清淡淡道,這是獨屬於冥族的一種冥獸,生於九幽冥河之中,傳說中乃是九幽冥河之主的化身,所過之處,唯有死亡和破滅。而像眼前這條九幽冥蛇,放眼整個冥界星空,也絕不會有幾條,這種恐怖冥獸,一旦成長起來,就連大帝也敢生吞,凶威貫穿在漫長的歲月長河裡,隻要是真正的強者,都不會忘記。
嗚!
又有號角聲響起,卻不像是殺伐的戰爭號角,而帶著陰森氣息,號角聲嗚咽,更像是鬼哭,在億萬裡星空中回蕩。
蘇乞年看到了一條鬼船,龐大的船身很破舊,像是遭遇了海難,帆布上黑紫色的血斑一塊又一塊,似可遮蔽天日,將一片星雲的光輝都掩蓋了,船身之下,是數之不儘的虛影,有很多種族的形象,其中以人族居多,占據了九成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