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還不放開執事大人,莫要自誤!”
……
一群老輩大能,能有數十人,此刻接連開口,言辭淩厲無比,全都對準了那一襲白袍的年輕人,即便衝進正身殿後,看到了令他們心驚肉跳的一幕,意識到這兩個年輕人不是一般的強,但即便是年輕至強者,也不過辟地境的修為,他們數十位大能於此,不乏絕頂,乃至至強層次的存在,眾人聯手,隻要不是真正的神聖強者,皆可鎮壓。
一身金色戰衣的天青有些錯愕,怎麼也沒有預見到眼前這一幕。
“看清了嗎,這就是人心。”蘇乞年淡淡道,白袍微漾,立在那裡,對於開口的一群大能視而不見。
天青沉默下來,這的確是他過往未曾見過的,以他戰皇一脈的身份,過去不管是走到哪裡,都可以得到足夠的禮遇,乃至是禮敬,而眼前的這一幕幕,彆說是遭遇了,可以說是聞所未聞。
“年輕人,你敢無視我等!”一位至強大能冷冷道。
“趨炎附勢不是你們的錯,但你們不該去踐踏良知。”
蘇乞年輕輕掃過這一群大能,眸光平靜中,透出幾分冰冷,而被這樣的目光掃過,那開口的至強大能心神顫栗,竟感到了一股源自戰血的驚悸,整個心靈世界,都隱隱搖晃起來,生出了崩塌之象。
怎麼可能!
他大吃一驚,身為至強大能,他也走在了法則之路上,卻連一個不過辟地境的年輕後輩的目光都承受不住,這怎麼都有些離譜了。
這一刻,他不禁生出幾分悔意,早知道這兩個年輕人如此難纏,就不衝進來了,此時已經騎虎難下。
鐺!鐺!
倏爾,正身殿外,響起了急促的鐘鳴聲,一群大能頓時鬆了一口氣,那是懸掛在正身殿外的道鐘,一旦敲響,立即會有戰天宮的強者趕來,肅清動亂,但這裡是什麼地方,漫長歲月以來,這道鐘懸掛在殿外,更多的隻是一種象征,至少近萬載歲月,從未響過一聲。
顯然,是殿外有人察覺到異樣,不再遲疑,敲響了道鐘,也替殿內一群大能,化解了當下的兩難之境。
尤其是血玉鑒前的幾名雜役,此刻皆眼前一亮,此前開口的那位,更是用無比怨毒的目光看向蘇乞年,語氣冷厲到了極點“道鐘已響,你在劫難……”
他話還沒有說完,一隻修長潔白的手掌,像是無視了虛空的距離,那道身影明明立在十丈開外,但那隻手,卻突兀出現在了眼前,按落下來,一下擠滿了他眼前的整個世界,也將他所有的聲音,都堵回了嗓子眼。
噗!
有血花濺起,淒豔而驚悚,更令正身殿內,來自諸部族的大能,年輕子弟心神劇震,露出駭然之色。
他怎麼敢……
此刻,血玉鑒前,幾名雜役幾乎忘記了呼吸,整個人都不由自主地顫栗起來,他們眼睜睜看著身邊那位師兄被一掌按落,生生擊斃,震成齏粉,太快了,快到他們連念頭都沒有轉動,一切就已經塵埃落定。
尤其是不遠處,跪倒在蘇乞年身前的那位戰天宮執事,更是瞳孔劇烈收縮,他動彈不得,眼前看上去不過數尺高的身影,此刻在他的眼中,仿佛一尊可怕的魔神,隨時可能給他帶來無邊殺劫。
這一刻,河風兄弟二人眸光湛亮,一個看上去比他們大不了幾歲的同輩強者,卻在這正身殿內,強勢鎮壓這戰天宮執事幾人,根本無懼諸敵,以辟地境之身,令一群大能都止步不前,不敢輕動,如此風采,令他們心馳神往。
但他們的祖父河牯,此時臉色卻無比凝重,相比於戰皇殿這方無垠戰土,他們所在的河源部落,不過一方將部,在這中域五荒大地,實在微不足道,不用說在這裡,哪怕族中這些年,也有過幾次戰皇殿之行,但甚至沒能得到一位聖堂雜役的親近,能夠進入戰域之中,哪怕是雜役,眼界之高,也非是常人可以想象。
這也是他們這些小部族的悲哀,費儘心力,途徑諸多凶險,到了這方人族戰師祖地,最終卻受累於底蘊淺薄,未能給族中子弟一個公平,他們不忿,但這麼多年過去,早已被磨去了棱角,隻能隨波逐流,遵循這裡的一切。
就像很多人說的,你改變不了這個世界,隻能改變你自己。(求訂閱,月票,感謝大家的訂閱和打賞!今兒有點晚了,見諒,繼續去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