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確認嗎?”
“來吧!”
雖然陸軒宇做思想準備的時間很長,但整個過程非常快。
他隻是感覺到輕微的刺痛,然後是其他部分的輕微麻痹感。
仿佛被電了一下。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這個過程就結束了。
然後,醫護人員將他翻了過來。
陸軒宇呼吸還是有幾分亂。
“我建議您今天好好休息一下,不要自己嚇唬自己了。”佛洛倫斯笑了笑“另外……雖然已經重複了數次,但我還是要再告誡你一下。明天開始,您有可能出現輕微的恐水、畏光、畏寒症狀。這些症狀都不會太過分。另外,您的唾液分泌可能會稍微旺盛一點,但也不嚴重。可能您睡醒的時候會覺得有些麻煩。”
“但是,如果五天之內出現了呼吸困難的狀況,就請一定要跟我們說。”
聽著佛洛倫斯的叮囑,陸軒宇點了點頭“我會的。”
在被推回病房的路上,他看著窗外,腦子還是木然的。
他居然同意彆人往自己的身體內打狂犬病病毒——這要是說給十年前的自己聽,十年前的自己恐怕會以為未來人全瘋了吧。
陸軒宇心亂如麻,最後還是按照佛洛倫斯的建議,蓋上毯子悶頭去睡。
第二天的時候,他睜開了眼睛。
狀況比預想得要好一點吧。陸軒宇隻是莫名覺得周圍有些過於亮堂,但也不知道是不是病毒的影響——這完全有可能是心理作用。
他看著床邊櫃上放著的一杯水,就這樣盯著看。
這種活動一直持續到佛洛倫斯來例行檢查。
“怎麼了?”護理學專家有些好奇。
“我在想,什麼才是輕微的恐水症狀……”陸軒宇說道。
佛洛倫斯不假思索的問道“你現在想要喝水嗎?”
“不大想。”
“但聽你的嗓音,你應該是渴了吧。”
陸軒宇這才驚覺,他聲音聽起來有一點滯澀。
他也意識到,自己現在確實是“渴了”。理智與記憶告訴他,他現在處於一種“口渴”的狀態。
但是他還是不大想喝水。
沒有渴到難受的地步,他似乎就不會主動去喝水。
佛洛倫斯將那個水杯拿過來,幫他擰開“你應該試一試。陸先生。”
陸軒宇結果水杯,嘗試著喝了一口。
沒有問題,並沒有太抗拒。他很自然的就喝下了這杯水。
“好……好神奇?”陸軒宇道“我完全察覺不到……我的想法已經被病毒改變了嗎?”
“或許是吧。”佛洛倫斯道“你神經元表麵,一小部分受體會被病毒打開或關閉。這多少會影響一點東西。但這並沒有多麼可怕。即使沒有病毒,類似的事情也在大腦之中自然發生著。大腦自發生成的化學物質,也會做類似的事情,驅動你去進食、去尋求安全感。”
陸軒宇看著手裡剩下的半杯水,點了點頭,笑道“原來如此……這大概就是‘擊碎恐懼’的感覺吧。果然‘未知’才是最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