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座無敵城!
空如大師闖山,全身而退,甚至更帶走中嶽寺至寶不動金剛念珠。
消息傳出,整個中土震動。
衍聖府同蜀山南宗,尤為明顯。
空如大師出身中嶽寺,所以留了幾分情麵,沒有傷人更沒有殺人。
但換了蜀山南宗同衍聖府,恐怕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他此舉,便是正告天下,出家人也會護仔,彆以大欺小,隨意擄他徒弟。
不過,衍聖府同蜀山南宗,同樣一肚子火氣。
他們和中嶽寺加一起,三家實實在在賠進去三個第十二境的傳人。
不說元氣大傷,但至少已經是傷筋動骨。
當然,真要說肉疼,首先還是中嶽寺。
慧覺是中嶽寺這一輩人最出色的弟子,年紀輕輕修為實力卓絕,並且又有潛力可以發掘。
雖然中嶽寺沒有明說,但他基本上已經內定下一代方丈之位。
現在折在長安,生死不明,足夠中嶽寺上下吐血。
何況,緊接著他們又被奪走了不動金剛念珠,再次失血。
中嶽寺的不幸,隻能讓蜀山南宗同衍聖府聊表安慰,但同樣都窩火得不行。
“他在嚇唬誰?”
蜀山南脈主峰上,一個老者怒發衝冠。
南宗宗主韓飛羽則神情沉靜“稍安勿躁。”
麵前眾人都冷靜下來。
唯有那老者仍然怒不可遏“空如的事情可以先不說,朝文和長安那邊,不能就這麼算了!”
“當務之急,不在東邊,而在北邊。”
韓飛羽搖搖頭“是我誤判,期求從長安獲得那劍鞘的秘密,但現在看來,東邊必須先放放,全部精力放在北邊,短時間內不可另樹新敵。”
包括那老者在內,蜀山南宗眾高層都無奈歎息。
“北峰劍氣已散,劍魔下落不明。”
有人說道“隻可惜天物劍被他毀了,我們現在主動進攻,沒有足夠把握啊。”
南峰護山劍氣尚在,他們倒是不擔心北宗反攻。
但眼下成了一個守成有餘,進去不足的狀態,讓眾人都有些傷腦筋。
韓飛羽則說道“雖說集中全力對付北邊,但不可急躁魯莽。”
他吩咐眾人“盯緊北邊的動向,他們一定會下力氣尋找劍魔,屆時,我們或許便有機會。”
“是,掌門。”南宗眾人齊聲應道。
…………
衍聖府中,則是另外一番場麵。
“有大伯坐鎮,空如沒膽量來咱們這裡放肆。”一個中年書生淡然笑道。
身旁他妻子輕輕搖頭“空緣方丈,加上中嶽寺內的佛法禁製,還有寺裡幾件法寶,都沒能留下空如,反而還丟了不動金剛念珠,看來空如這些年來,進步真的很大。”
男子麵上笑容消失“空如其實不是關鍵,重點還是在那座長安城。”
他吸一口氣“或者說,十二閻羅!”
女子微微頷首“現在的消息來看,至少有兩三個,不過,他們的實力境界,似乎也大多沒有恢複到當年鼎盛時。”
男子沉聲道“隻要他們有一個恢複到鼎盛時,就必須大伯親自出馬了。”
女子言道“隻是可惜,有關長安的消息,還是太少,我們都似霧裡看花,長安城對這方麵消息的封鎖,似乎頗為嚴格。”
聽妻子話裡意思另有所指,中年書生眉毛微微動了動“你是說,對方其實心虛?所以才要嚴守消息,故作神秘。”
女子沉吟道“實話實說,我也不敢做保證,也可能長安虛則實之,實則虛之。”
中年書生微微點頭。
少頃,他忽然問道“西南蜀山那邊的消息,你聽說了嗎?”
“你是指,‘劍魔’蘇破藏身蜀山北峰,重現人世的事情?”
“不錯。”
“這事情仔細想想,雖然有些出乎預料,倒也不是不可能發生。”
中年書生聞言,眉梢輕輕一挑“哦?”
女子頷首“我同蜀山北宗宗主古樸,也就是昔日的蜀山掌門當麵打過交道,那時候蜀山還沒有分裂呢。
此君人如其名,在他的觀念中,可能並不記恨當年劍魔重創他,以至於蜀山分裂的事情。
此人一生醉心於劍道,於他而言,劍魔是一個夢寐以求的好對手。
他們會不會惺惺相惜,我不知道,但古樸收留隱藏劍魔在蜀山北峰,和對方揣摩劍道,這樣的事情,他乾得出來。”
中年書生言道“我聽到的消息,反倒是南宗韓飛羽暗中偷學劍魔劍術,反而守著那魔頭本人的古樸,卻一門心思鑽研蜀山劍術。”
“很正常,他肯定是想在哪裡跌倒,便在哪裡爬起來。”女子言道。
中年書生徐徐點頭。
“魯閒的事情,不能不管啊。”女子歎息‘你妹妹天天來咱們這裡哭訴。’
中年書生也感無奈。
魯閒是他妹夫,夫妻感情甚篤。
這次魯閒代表衍聖府出麵,結果一去不回,衍聖府裡自然鬨翻天,不單單隻是其夫人。
“急也無用,這次的敵人非比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