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
強迫自己整理了一下低落的心情,緩聲對大家道“這一次東西不多,水隻有12瓶,吃的也很少,大家平均一下,還有,如果誰今天晚上……想要去的,這一次和下一次都可以多分到一些,一會過來找我吧。”
把東西分了分,這些女人得到了本不夠飽食一頓卻要熬過三天的食物,每個人都很麻木。
容姐微歎一聲,也去了地下室。
守在門口兩個拿著電擊棍的女人看到她進來,都和她打招呼,除了她們之外,還有五六個人在裡麵也和親熱地叫著容姐。
對於一直照顧隊伍裡這些女孩子的大姐,大家有著發自心底的尊敬。
“沫沫、嘉怡,怎麼樣?有沒有什麼頭緒?”
兩個年紀在二十多歲的清秀女子搖著頭,其中一頭短發被叫做沫沫的女子舉了舉自己的左手臂,白皙的皮膚上有著數道青紫的痕跡,好像被什麼東西抽到過一樣。
“隻要接近一米的範圍內,就會被攻擊,並且,攻擊力比前些天強悍了不少,我和嘉怡一起衝了一次,被逼了回來,沒有砍斷哪怕一根花藤。”
“如果還是不行,還是用老辦法吧,我去當餌,你們找機會弄斷一根藤。”
一個頹廢坐在牆邊的女人仰著頭,看著地下室的屋頂,嘴裡嚼著一根沒有點燃半截煙頭,用一種無所謂的聲音道。
“夏白!”叫做嘉怡的女子怒斥了一聲,走到她身邊一把把她拽了起來,身為一星進化者,力量足以把這個姐妹絲毫不費力的提起。
“不允許你這麼說,不允許你自暴自棄!”
離得近了,嘉怡聞到夏白身上一股腥臭的氣味,可是她沒有嫌棄,她知道那是什麼東西的味道,她同樣知道,那是夏白為了大家犧牲自己的證據,沒有人有資格嫌棄這個女人。
“我活夠了,這樣的日子持續下去,說不定哪天我就自殺了,知道嗎,每一次我都要捂著嘴,不為彆的,隻為自己不吐出來。這樣的日子我真的過夠了,如果能夠用我的命換來一棵進化果實,讓姐妹裡多出一個進化者,至少我死得還有價值一些。”
聽到夏白用一種近乎平靜的語言說著性命攸關的事情,地下室裡的女人們都哭了。
她們隻是在為了生存拚命,可是有的時候,卻掙脫不了那種深深的無力感,她們發現,哪怕是用命,有的時候也換不了一絲希望。
這樣的世界,讓她們絕望。
容姐過來一把推倒了夏白,“你想都彆想,再得到進化果實,你就是下一個成為進化者的人,死?我們許了嗎!你這輩子就好好和我們做姐妹吧!”
說完,嘩啦一下拉開了地下室一個兩米高的鐵皮櫃,然後對另外兩個進化者沫沫和嘉怡低吼道“今天我們三個衝一次,我就不信那株狗娘養的爛花抵得住我們!”
鐵皮櫃裡空空如也,可是容姐走到旁邊一張放花瓶的石台下輕輕一扭,鐵皮櫃北麵的金屬板就升了上去,露出了後麵一個四五米深的洞,一株兩米高、開著鮮豔花朵的植物正魔亂舞似的在裡麵舞動著數十根花藤,大部分的花藤上,都有一顆褐色的果子。
這株巨大植物的背後,隱隱有一條時明時暗的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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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鐘鳴帶著小隊的成員,險險地避開了一群變異飛蛾。
他們倒不是怕這些一級的變異昆蟲,隻是殺起來就要被其他變異生命發現。
一個多小時後,他們終於遠離了那家休息的廢棄工廠。
“好像打起來了。”梁初音站在一輛報廢的卡車上,看著工廠方向,那邊不時有光亮傳來,應該是某些能夠發光的天賦技能,看來被金光吸引來的那些變異生命或者幸存者,已經短兵相接了。
葉鐘鳴看了一眼,“走吧。”
小隊立刻踏上了前往雲頂山莊的道路,隻是每個人都抱著兩枚巨蛋的樣子,總是有些滑稽。
清晨的時候,小隊距離雲頂山莊已經不遠,再有大半天的時間足以到達目的地,隊伍裡都是進化者,在速度方麵有著足夠的保證。
“吃些東西,休息一下。”
前麵不遠是一座小鎮,穿越的時候一定會碰到喪屍之類,戰鬥不可避免,所以在進入小鎮之前,行進了一夜的隊伍需要休整。
眾人立刻開始布置崗哨和分發食物,並且時刻注意著隱蔽。
葉鐘鳴則獨自坐在一塊倒塌廣告牌後,拿出了從獻祭之門裡得到的那個丙級奉獻之箱。
小?
微微搖搖頭,葉鐘鳴這個時候也大概猜到了,獻祭之門進行獻祭的時候是可以控製的,那塊寶石不止可以被填滿一次,估計隻要你有足夠的能量,可以一直獻祭,填滿幾次都行,當然,最後的所得自然也絕不會相同,填滿能量的次數越多,得到的東西肯定就越好。
比如這一次,葉鐘鳴隻把那塊寶石填滿了一次,得到的就是這個什麼丙級奉獻之箱(小),如果多填滿幾次,可能得到的就是大,或者乙級甲級之類。
不過現在葉鐘鳴的能力能夠填滿一次就不錯了,不能強求其他。
懷著一點小激動,葉鐘鳴打開了這隻丙級奉獻之箱。
“踏血戰靴!”
葉鐘鳴怔了一下,這箱子裡,竟然給了一件裝備?
其實葉鐘鳴最期待的,自然是三星進化藥劑,那樣可以讓自己直接成為可能是世界上第一個三星進化者。
其次希望是技能類的東西,或者技能卷軸,或者功能卡片,這些東西可以極大提升自己的實力。再不然,一些諸如職業證書、晉升卷軸這類也行,不但可以豐富自己的戰法和升級職業,就算自己不用,也可以讓小隊的人用。
隻是他沒想到竟然給了件裝備。葉鐘鳴有些不滿,哪怕給的是這件裝備的圖紙也好啊,以後總能做出來,那就不止一個了,價值遠比現在高。
帶著微微鬱悶的心情,葉鐘鳴拿起了這雙毫不起眼的黑色鞋子。
馬上,他就發現了這雙鞋子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