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盤世界!
斯卡比城的人們,或許從未想到過有一天,他們會從祖祖輩輩居住的城市中掉落在嘿螞穀地的地麵上。
還是以一種自由落體的方式。
這種方式,讓這座城市的絕大部分人都失去了生命。
哪怕沒有因為這個高度而摔死,也逃不出建築倒塌時的壓砸和掩埋,頃刻之間,整座城市幾乎都變成了死城。
隻有那些實力高強,還有特彆幸運的人,才在這場曠世災難中活了下來。
可是數量……在一座擁有百萬人口的城市中,百分之一二能夠活下來就不錯了。
即便是幸運的沒有死去,每一個人也都受了不輕的傷。
很多人身體已經無法動彈,相比於那些已經被摔壓成肉餅的人,他們多出的,也隻是呼吸而已。
一處廢墟中,那些磚瓦崩開,首席委員從裡麵跳出,嘴裡無意識地喊著。
他已經快要瘋了。
之前他無比風光高高在上,掌控著一座城市的生死,可是,他終歸不是帝王般的存在,他隻是波旁自由領委員會在斯卡比的代理人。
有這座城市在,他是自由領的大人物,沒有了這座城市,他什麼都不是。
或許,會有一些其他城市的委員長和大貴族,願意雇傭他成為護衛。
人生在一天之內大起大落,從巔峰到穀底,這樣的打擊讓這位首席委員陷入到了一種瘋癲的狀態之中。
可他畢竟是高手,跳出來喊叫著發泄著心中的憤懣,突然感到周圍有些異樣,他灰頭土臉地望過去,就看見那個曾經差點要了他的命,又剛剛把斯卡比變成了廢墟的外來人,就站在他十幾米遠的地方。
“我,我要,殺了你!”
這個外來人毀掉了他的一切,首席委員紅著眼睛,朝著葉鐘鳴衝了過去。
之前,首席委員在諸多幫手的協助下都沒有能留住葉鐘鳴,還被葉鐘鳴一劍刮到了臉上,差點被殺,現在情緒處於激動之中,身體還因為跌落和被砸受了傷,更不是對手,僅僅是半分鐘左右,就被連武器都沒用的葉鐘鳴找到了破綻,一拳擊中。
這個級彆的對決,一拳一腳,足以傷筋動骨,首席委員被擊中後,身體上的骨頭不知道被震斷了多少根。
他單膝跪地,捂著受傷的部位,擦掉嘴角的鮮血,發出了不甘地低吼,再次衝上過去。
這一次,他更快的被擊倒,一隻手臂扭曲著,斷掉的骨頭刺了出來。同樣斷掉的還有雙腿,雙膝處被葉鐘鳴用重拳打的粉碎,讓他再也沒有站起來的能力。
葉鐘鳴看了他一眼,天空中的冰鳥落了下來,抓住他的皮甲,把他緩緩地帶到空中。
“為什麼不殺我!?為什麼不殺我!?”
首席委員躺在地上朝著葉鐘鳴狂吼。
他知道,自己殘廢了,哪怕他擁有著變態的身體,手臂或許可以恢複,但雙膝是絕對不可能複原的。對於一個長時間身居高位的人來說,這比殺了他還難受。
他現在想要戰死,在一場同級的對決中戰死。
“我隻是沒有親手殺你。”
葉鐘鳴的話冷冷的從空中傳了下來,讓首席委員一時間愣住。
什麼意思?
可是馬上他就懂了,他發現在廢墟的縫隙中,還有遠處廢墟的邊緣,正有無數的蟲子爬出來,瘋狂地吸食從天而降的美餐,百萬人的血肉,可以讓這種特有的生命狂歡上很久。
當潮水般的嘿螞淹沒了無法動彈的首席委員時,他是在笑的,絕望的,失去理智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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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地球的時間計算,大概三天之後,葉鐘鳴出現了一個地方,此刻,他的狀態不是很好,咬著空間裡儲存的肉乾,靠在一塊巨石上休息,蟲皇蜜就在放在他的腿邊,散發著可以增加身體素質的香氣。
葉鐘鳴的皮甲已經有些破爛,上麵可以看到不少口子,露出的手部甚至臉上脖子,也都傷痕累累,不過大部分都並不嚴重,已經封了口,輕一些的隻剩下淡淡的痕跡。
兩隻冰鳥同樣狼狽,身上的羽毛幾乎沒有完好的,從漂亮的鳥中王者,變得有點像禿毛雞。
但無論是人還是冰鳥,精神卻都不錯。
葉鐘鳴精神好,是因為這幾天的時間他朝著目的地趕路,期間不斷的收集紅巾果,在冰鳥的幫助下,收獲已經把他所有的空間都占滿了,身後背了一個大包裹,裡麵同樣是滿滿的這種波旁特產。
因為數量太多,葉鐘鳴留下的都是至少圓輪在四圈以上的。
他自己也吃了不少,到現在為止,身體裡的‘紅巾果抗體’都已經出來了,除了那種生長了很久很久的珍稀紅巾果,其他差一點的,已經無法再提升他的身體素質。
相比於剛剛進來這裡的時候,葉鐘鳴無疑更加強大。
冰鳥精神不錯,則是因為它們找到了最喜歡吃的東西,這裡的嘿螞,簡直就是它們天然的飼料,這幾天大吃特吃之下,甚至連七級的等級都有了隱隱突破的跡象。
發現了這個問題的葉鐘鳴,在紅巾果采集的時候不斷尋找嘿螞的蟲皇,打算從這裡離開的時候帶走,帶到地球上去繁殖,以後做為冰鳥的專用飼料。
他和兩隻冰鳥之所以都這麼狼狽,就是因為找到並且獲得一隻嘿螞蟲皇的時候弄成這樣的,當時為了一起拿走第二塊蟲皇蜜,一人兩鳥也算是曆儘艱險,差點就丟掉了性命。
想要的紅巾果有了,想要的蟲皇有了,蟲皇蜜也有了,還是兩塊,剩下的,就是離開這裡。
葉鐘鳴的目的地,是嘿螞穀地的一處邊界,在記載中,這裡是外來者出現最為最密集的區域,甚至連葉鐘鳴出現的地方,也在這片區域中。
這裡,是最有可能給他答案的地方。
休息了一會,葉鐘鳴收起蟲皇蜜,帶著兩隻冰鳥繼續上路,半天之後,他終於看到了印第小隊所說的自由領嘿螞穀地一側的邊界。
隻是,葉鐘鳴仰頭看了半響,便狠狠地吞了一下口水。
他發現了一件讓他難以置信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