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試鏡(完)已做修改_演員沒有假期_思兔閱讀 
思兔閱讀 > 玄幻魔法 > 演員沒有假期 > 第37章:試鏡(完)已做修改

第37章:試鏡(完)已做修改(1 / 2)

演員沒有假期!

兩天的時間準備一個角色,關琛的時間其實並不多。

但他優勢就在平時也沒什麼事乾,一遇到有興趣的東西,就無時無刻不揣在心裡琢磨,惦念。

就連吳澤這個名字,他都想過為什麼這麼取。

他文化不多,但善用網絡,知道澤的本義是指,水或水草積聚的低窪的地方,後引申指土壤中的水分,又引申指雨露,因雨水能滋養萬物,由此引申出恩澤,恩惠。

吳澤從未受人恩惠與恩澤。他的童年大抵也是灰色的,雙手被銬著手銬,光著身子在寒冬裡挨打,美其名曰要培養陽剛之氣,他的心就跟北方被廢棄的農田一般,所有能積水的地方,不是乾涸了,就是硬邦邦地被凍成了冰。

反而更像沼澤的澤。汙穢、陰沉、暗藏殺機。

那顆寂寥枯寂的心,跟臉上麵具那熱烈的紅,完全相反。

平時沒有麵具的時候,他是中規中矩的平庸警察,臉上像正常人一樣會笑,會驚訝。但那其實那才是麵具。

帶著紅色麵具,透過那兩個孔向外張望,反而有一種安全感與自在感,真正的樣子才顯現出來。

關琛將麵具覆於臉上,仿佛看到了吳澤眼中的世界。這種感覺對他而言並不陌生。踐踏法律,藐視社會規則,隻要能夠獲得丁點存在感,那就沒什麼是不敢做的。

關琛上輩子為所欲為的戾氣,就這麼被牽引了出來。

“投降吧,你們已經被包圍了。”張景生凝重道。他手上用紙卷成的槍,一直死死釘著關琛,抖也沒抖一下。

關琛假裝嚇到了一樣,誠實地展示著空無一物的雙手。然而腳下卻繞著張景生遊走,就像獵豹在尋找獵物的弱點。

張景生的功課顯然做得也很到位,渾身緊繃著,一雙眼鷹隼般也在掃視關琛的弱點和破綻,關琛若稍有危險動作,他便能毫不猶豫真敢開槍。

關琛顯然感受到了這點。於是一直把雙手放在明處,跟張景生的距離也始終控製在三米遠。

“把槍放下。”關琛命令張景生。張景生沒動。關琛指了指長桌後麵的一眾“人質”,說“給你三秒鐘,不放下槍,我就先殺一個。三,二……”

雖然他是笑著說的這句話,但那眼裡的認真,一點也不像在說笑。

張景生轉頭瞥向人質,一瞬間,那雙穩如磐石的手,忍不住顫了一顫。

關琛仍在倒計時。甚至還快了那麼一絲,似在催促著張景生自願跳進陷阱。

張景生彆無選擇,連忙放下槍,大喊“好!好!我放下槍!我放下槍!”生怕喊得慢了輕了,就會成為對方下令殺他同伴的借口。

“你們到底是誰?”張景生放下了槍,但雙眼仍不老實地掃視著全場,依舊在尋找生機。

關琛清楚那些老警察的意誌有多頑強,不到最後一刻,都不能說打敗了他們。不對,說錯了。這些國家忠誠的獵狗,隻會被殺死,而不會被打垮。

而他飾演的吳澤,現在就是要嘗試,打垮警隊的脊梁。

“我們隻是普通人。”關琛又重新開始繞著張景生走動起來。

長桌後麵的陳導,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大氣不敢喘地看著一切。

一是被迫作為“人質”,稍有異動就會引來關琛那雙凶戾的雙眼,嚇得他們真的不敢動一下。

二是他完全沉在了眼前這兩人的貓鼠遊戲裡,老鼠一邊假裝妥協,一邊伺機咬貓一口。而貓一邊假裝伸懶腰,一邊玩弄著老鼠。

無論是張景生還是關琛,他們倆的眼神裡的內容是一回事,與此同時,手裡和腳上的動作,卻又是另一回事。

比如張景生眼神頹然,甚至絕望,但實際上卻在悄悄扭轉著身體,讓胸口將倉庫的所有景象和人都一一掃過。這是剛才關琛提過的意見——警方行動時會帶攝像儀——張景生立馬就用了起來。

而關琛的眼神也狂妄囂張,一副跟你玩玩的自大模樣,但腳上仍然沒敢放鬆,始終跟張景生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陳導激動地差點坐不住了。他的腦子裡,已經在飛快構思如果到了拍攝的地點,要用什麼樣的光影效果來表達這一幕。靈感源源不斷。

“普通人不會藏在麵具後麵不敢見人。”張景生在尋找關琛的破綻,把胸口的攝像頭牢牢對準關琛。

陳導一聽,頓時知道要糟。

因為普通人不會藏在麵具後麵不敢見人這句台詞,是劇本上沒有的。

由於多了一個戴著攝像儀的設定,張景生為了套出更多情報,主要瞄準了匪徒頭目,進行套話,拖時間。所以張景生這麼問,是符合角色和劇情,情有可原的。

可問題是這種臨場發揮,對搭戲的對手要求很高。那幾乎是要求對方吃透一個角色。

陳導以為這場戲到此為止了。關琛雖然表現驚豔,但他始終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新手。兩天時間,能準備到這種程度已經很了不起了。但是吃透這個角色?絕對來不及。

然而,讓眾人意外的是,關琛幾乎沒什麼猶豫地,就接住了張景生拋過來的難題。

“想知道我為什麼戴麵具?”關琛眼神一眯,舔了舔嘴唇,身上氣焰滔滔,像是有重量一般,凝聚著怨氣,狠狠壓向張景生。“我給你講個故事吧。有天我養的狗死了,我很難過,我爸喝醉了酒回來,看到我的表情,以為我不歡迎他回家,他就抓著我到廚房,一邊說‘你的表情太冷了’,一邊把開水澆在我的臉上。當時我的臉,哈哈,就像這個麵具一樣紅。從那之後,我就再也不能見人了。我怕嚇著你,就隻能這樣見你了。”

故事說完,關琛像是講了一件很值得開心的事,他那下半張沒做遮擋的臉,肆意地笑著。但那雙眼,平靜得卻像冬天凝固的寒冰。

關琛走到張景生的身前,抓著他的頭發,問“張神探,你爸爸對你怎麼樣?”

張景生沒有回答。

他不是接不住關琛拋回來的台詞,而是他感覺這時候無論回答什麼,都會踩進陷阱。

而在旁邊盯著兩人所有動作的陳導,卻渾身汗毛都要豎起來了!

因為他看到關琛靠近張景生的同時,腳悄悄踩住了張景生剛才放在地上的“槍”。不僅如此,他一隻手抓著張景生的頭發,看似衝動地把自己置於危險,實際上他藏在身側的另一隻手,不知什麼時候,竟從袖子裡滑出了一支筆尖鋒利的鋼筆,悄悄握著,蓄勢待發!

而且關琛說的這段台詞,也很有意思。作為導演,他知道裡麵具體的細節是假的,可以防止被警方抓住情報,但內核卻是真的,導致最後宣泄的情感格外有說服力,以此可以誤導警方相信那些假的情報。

殘忍,又不失狡猾的形象,一下子立住了。

陳導都很懷疑,上麵這兩段,到底是不是兩人提前準備好的。

如果不是,那關琛簡直讓人不知道怎麼說。無論是說出來的話,欺騙,誘導;還是做出來的動作,防備,戲弄——簡直就是吳澤本人在行動。

雖然知道這是在表演,是試鏡。但看著關琛,誰也不敢確定張景生如果做出危險的行為,關琛會不會反製。

陳導幾乎確定了,他遇到了試鏡場合萬中無一的情況。



最新小说: 大明:從充軍登州開始 我以星髓煉真骨 玄幻:重瞳無敵,何須妻骨證道! 贅婿,亂世梟雄 你出軌白月光,我閃婚你急什麼 給藝人直播算命,整頓娛樂圈 我就想公司破產,奈何員工全是老六! 要高考了,機甲到底怎麼開啊 潛修十五年,開局一品絕巔! 我的密教叔叔於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