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以戰養戰羊毛出在羊身上80計劃裡,對於新公司的名字,關琛其實了好幾個,以供大師兄從中選一個。就連商標都讓垃圾少年畫了下來。
比如懸崖,意思是懸崖勒馬為遲不晚,商標是簡筆畫的一匹馬,像狗一樣蹲著,呈卡通裡刹車的樣子,屁股後麵滾滾煙塵;
再比如爐光,象征了回爐重造的祝願,商標不是一鼎爐,而是用一圈圈鐵蒺藜,拚出一個造型酷似監獄的建築;
再再比如肖申克,方便完成自我救贖,商標是一個人在雨中張開雙臂;
其他的還有光榮勞動、義勇辦
結果一個都沒用上。
大師兄說這些名字每一個都是好名字,他實在難以抉擇該用哪個,最後隻好自己想了一個,說,就叫新竹。
取自鄭板橋的新竹,裡麵有一句新竹高於舊竹枝,全憑老乾為扶持。
關琛最近幾個月狂看古詩,立馬一通賞析。
這兩句詩說的是,新竹青出於藍而勝於藍,而新竹的生長,又憑老枝的積極扶持。新老兩代其樂融融,寓意很好。充分體現了以錢良義為首的老竹們,認清了形式,放棄了幻想,確定了位置,準備給以關琛為代表的新竹們做後勤,當輔助。而且竹子自古以來就有非常好的品質,大師兄用竹子來借物喻人,誇他像竹子一樣堅韌不拔、剛正不阿、堅持自我
關琛立馬就同意了新公司用這個名字。
雖然他起的那些名字沒用起來,但留著至少以後還能用,比起三師兄劉禮豪取的、像極了洗浴城或夜zong會的金沙好太多太多了。
“竹子寓意美好,象征豐富,而且大熊貓和小熊貓都很喜歡吃。”關琛十分得意,也不知道在得意什麼。
張景生問這新公司開在了哪裡,他還沒送開業賀禮。
關琛“還沒定下位置。”
張景生又問,製作公司目前幾個人。
關琛“一,二,三目前隻有五個半。”
“怎麼才不對,這半個是怎麼回事?”張景生吐槽。
關琛把手機從左手換到了右手,扭頭看了看坐在電腦前麵奮力修改t的垃圾少年。
“這半個意思是預備乾部。”關琛對垃圾少年寄予厚望。
關琛家裡的這些書,垃圾少年有時候過來打掃衛生,順便就會借走幾本書。
垃圾少年對文學不稀罕看,他說自己看不懂書裡的人情世故,現在看了隻能看懂最淺的一層故事性,等到長大了再看,才能看出另一種更深的感受,所以他現在這個年紀完全沒必要浪費時間。然而看心理學、社會科學和經濟學的書就不一樣了,那些規律是客觀存在的,看進去之後,未來的五年十年,一直有用。
關琛無言以對,隻好在心裡默默預定了這位竹林少年的前程,準備把他當助理一樣予以培養。
掛掉跟張景生的電話,關琛對看書的垃圾少年說“你好好學習,新公司的總經理之位留著給你。”
垃圾少年疑惑“不是那個胖胖的錢經理?”
關琛說“當然不是!”
新公司有四成的股份歸關琛,六成歸大師兄,完全沒有錢良義的份。
雖然錢良義早就翻著白眼說過,打死他也不去新公司。但關琛知道,錢良義是在用傲嬌掩飾自己的悲痛。
關琛冷哼一聲,一點也沒心軟。
來自美利堅的霍利,很早就跟關琛閒聊中談及,美利堅那邊的影視之所以發展不起來,垃圾成堆地產出,一部分原因是,從製作公司,到片場,再到發行,上上下下都在內鬥,都隻關心自己的前途和位置,沒人關心作品的品質,等到鬥完了再做項目,東西早已不成樣子。
關琛引以為戒。
大師兄把新公司交到關琛手裡,讓他去組建隊伍,關琛必然要先安插自己的心腹。
不好意思了,錢經理,政治鬥爭就是這麼殘酷。
關琛獨自對著手機陰笑了好一會兒之後,才站起來,邊換外套邊問垃圾少年“我現在要出門了,你午飯是自己解決還是跟我出去吃?”
垃圾少年翻了一頁書,說等下回家吃。
“你要去哪裡?”垃圾少年問他。
關琛把外套往肩上一披,像各種犯罪電影裡的頭目一樣冷酷道“去召集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