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燒雞翅……我喜歡吃……”
“但是你老娘說你就快要升天。”實在太好吐槽了,就連我這個歌神也忍不住接過她那古強怪調唱了下去。
“你老娘才說你快要升天了呢。”老酒鬼怒目著回過頭,下意識的將手中的樹枝砸過來。
“切,真沒有幽默細胞,神,果然是一種寂寞的境界。”我接過樹枝,咋咋嘴巴暗道。
“紅燒你妹呀,莎爾娜姐姐不是出事了嗎?你這家夥還有心情在這裡烤雞翅?”下一刻,我勃然大怒的將樹枝砸回去。
正為自己一時衝動而將樹枝連帶著雞翅一起砸過去而後悔不已的卡夏,眼見我扔了回來。不由大喜,接過來樂滋滋一看,臉上地笑意頓時凝固——樹枝是扔回來了,上麵的雞翅卻不見了。
她不由忿忿的回過頭,借著夜色認真一看,才發現自己千辛萬苦烤出來的幾個雞翅,正被對方一口氣叼在嘴裡。腮幫鼓得像個球似的,嘴巴還在不停蠕動著。如絞碎機一樣將掛在外麵的雞翅一點一點的吸進去,肥油流了一下巴,偏偏還做出一副大義凜然地忿忿模樣。
見過無恥的,沒見過那麼無恥地,卡夏幾乎氣得沒喘過氣來,將手中空空如也的樹枝一扔,兩眼似能冒火。
“你這混蛋。也不拿鏡子照照你現在的樣子,有什麼資格說我,還我的雞翅來。”
好不容易一口將三四個雞翅吞了下去,我咂咂嘴巴說了一句“味道還馬虎,比我略遜一籌”,又將老酒鬼氣得不輕。
“沒關係,看到你現在的樣子,我就安心了。”我優雅的用手巾抹抹下巴。然後灌下一大通水,恩,就是鹹了點。
說到老酒鬼對姐姐的態度,雖然一口一個臭丫頭,小時候還將她欺負個慘,但是論到關心。她是一點也不遜色於我,因此,當第一眼看到老酒鬼唱著歌兒烤雞翅地時候,我的心神就鬆了下來。
“說吧,莎爾娜姐姐究竟出什麼事了?”
圍著篝火坐下,本來還怨念衝天的老酒鬼,在我扔了幾個庫拉斯特特產的水果,還有一瓶精靈族釀製的果子酒過去以後,立刻樂了起來,話說這家夥還真好打發。
“小子。我記得以前跟你說過那臭丫頭小時候的事情吧。”一口水果。一口果子酒吃得不亦樂乎的老酒鬼,含糊的這樣說道。
我點點頭。同樣是在這裡,同樣是這個時間上下,老酒鬼給我說了不少莎爾娜姐姐地事情,讓我第一次了解到姐姐內心的世界。
不過,其實我還想問,你這樣的吃法沒問題嗎?
“說起來也很簡單,就是將那臭丫頭趕村落,讓她流落成野丫頭的那亞馬遜村落,前些時候傳來消息,說不知道被誰給滅了,全滅!”
聽完以後,我愣了愣“就這些?”
“對呀,就這些。”老酒鬼很認真的點了點頭。
“就這點屁大的事,被你說地那麼嚴重,害我披星戴月的趕回來?”我惡狠狠的瞪著老酒鬼,如果有那個實力的話,我想自己已經撲上去,狠狠掐著她脖子搖了起來了。
那種什麼撈子村落,滅掉就滅掉,早死早超生算了,不說是逼害姐姐父母的凶手,而且還狠心將四五歲的年幼姐姐趕村落,任她在森林裡過著虎口奪食的野人一般的危險生活。
說起來,姐姐身上那些傷痕,大部分責任都要歸咎到她們頭上,我還想著什麼時候有實力了,偷偷去將它踏平呢,沒想到還沒等自己動手,就有人先行一步了,果然是作孽多了,老天都不放過,呀,這或許不是什麼小事,是應該回去好好慶祝一番的大事才對。
大概是看到了我臉上的表情,老酒鬼瞟了我一眼,奚落著說道。
“彆以為我不知道你現在地想法,你是想找那臭丫頭慶祝去吧,我勸你還是算了吧,你該不會真地不知道,雖然那臭丫頭口口聲聲說遲早要報仇,但是體內流淌著的亞馬遜血統,讓她心裡還是一直放不下,如今出了這樣地事,我也不知她會怎麼樣想,所以才將你給叫回來,以防萬一這臭丫頭突然發飆。”
“……”
的確,正如老酒鬼所說的,莎爾娜姐姐其實還是很在意她出生的村落的,她一直以來的努力,包括獨自挑戰安達利爾證明自己的實力,不都是為了讓昔日將她趕出去的那些人後悔,為了嘲笑她們的有眼無珠嗎?
恨之深,愛之切,就是這樣的道理。
“對了,姐姐現在在哪?”
“那臭丫頭呀,我消息是同時傳給你們倆個人的,不過那丫頭比你早一天回來,聽士兵說,剛剛回來就跑出去了。估計現在也應該差不多回到自己的部落了。”
老酒鬼撇著嘴說道,語氣裡有點不忿,大概是覺得姐姐回來,也不先跟自己這個“老佛爺”請請安就跑了出去,因為被無視而處於糾結狀態吧。
“那就這樣吧,你自己一個人慢慢躺屍去,我先走了。”知道姐姐地消息以後。我懶得和這家夥再磨嘰,告辭一聲就刺溜的跑了。
“世風日下。都沒人尊老愛幼了,好歹你那幾個妻子現在也是我的學生呀,就不懂得賄賂一下嗎?”
遠遠的,老酒鬼那無奈的聲音傳了過來,差點讓我一個踉蹌,我說啊,堂而皇之的要求彆人賄賂。世風日下的人是你,是你才對吧,而且還包含著威脅地意思,你這家夥就是代表世風日下的浪尖呀混蛋。
腳步不停,我無奈地將一瓶酒扔了回去,這可是我從那個樣子粉可愛說話卻粉讓人心碎的精靈小蘿莉那裡騙來的最後存貨呀口胡(如此行為才是世風日下的代表吧),本來還打算留著調戲一下拉爾三個條子的。
知道莎爾娜姐姐沒有出事,我還是先回了家一趟。驟然的回來,自然是給了莎拉和維拉絲兩個寶貝妻子一個大驚喜,西露絲和艾柯露則是還在牧師訓練營裡,課程緊,好幾天才能回來一次。
可惜的是,我隻稍稍停留了一會。就在她們兩個幽幽地目光中離去,披著星月奔出羅格營地,在鮮血荒野上急速奔馳著。
有多少時間沒有在這片土地上奔跑了,看著兩邊迅速掠過的景色,我心裡一陣噓噓,剛剛穿越那會,獨自一人在鮮血荒野上曆練的情形,第一次升級的喜悅,第一次學會技能的激動,依然曆練在目。讓人難以忘卻。
荒野裡的怪物。腐屍、沉淪魔、沉淪魔巫師,還有硬皮老鼠。也是那麼的讓人懷念,誒,遠處的叢林裡不就有一隻硬皮老鼠探頭探腦,搖擺著肥胖地身體走出來嗎?那滴溜溜的目光,如果能去除掉裡麵的瘋狂厲色的話,還真能當寵物養。
隻是物是人非,五年前,那個獨自在鮮血荒野曆練的身影,還必須繞著草叢,用猥瑣流將硬皮老鼠活活虐死,而現在,遠遠感覺到小雪衝過來的威勢,這隻可憐地小老鼠就瑟瑟發抖起來,像刺蝟一樣蜷起自己的身體,竟然連縮回草叢的力氣都沒有了。
根本就無視這坨帶刺的圓滾肉球,對於小雪來說,硬皮老鼠的存在感實在是太渺小了,從草叢上一掠而過,帶起的狂風就將其吹上了半空。
莎爾娜姐姐的部落位於東北迷失森林的深處,這次,我沒有再擅作主張的指路,在羅格士兵的指點下,在小雪強烈地方向感下,在鮮血草原狂奔了足足整個晚上,當第二天晨曦微露地時候,我們進入了森林,然後又走了幾個小時,終於來到了莎爾娜姐姐小時候生活的亞馬遜村落。
讓小雪在一旁候著,看著聳立在眼前地緊閉著的、三四米高的巨大木門,我心裡麵頗有幾分好奇,不是說村落已經被全滅了嗎?怎麼大門還好好的緊閉?難道說敵人不是來自地麵?
憑著敏捷的身手,我三兩下就翻過了高高的圍牆,站在木牆欄上居高臨下的往裡麵一看,才了解到老酒鬼所說的全滅是什麼意思。
滿目瘡痍,我隻能用這個詞去形容眼前的境況。
亞馬遜對自身的要求十分苛刻,她們崇尚的是艱苦生活,堅信在艱苦中磨練自身實力,隻有強大的亞馬遜才能生存下去,因此,她們所居住的屋子十分簡陋,大多都是用木枝在地上搭建一個半圓形架子,上麵鋪些乾草和芭蕉葉,能遮風避雨就行了,就算是長老的屋子,也不過是簡簡單單的木屋罷了,這一點,和精靈一族對美和藝術的追求恰恰是兩個極端。
看到這裡,我真有點想象不出姐姐的父母是如何不顧一切的阻礙走到一起,從這一點上看,似乎精靈和亞馬遜的審美觀甚至是人生觀都是截然相反,精靈身材嬌小,亞馬遜身材高大,精靈崇尚平等,亞馬遜信奉女人至上,精靈愛好和平,亞馬遜性喜戰鬥,總之,有太多太多可以吐槽的地方了。
莫非莎爾娜姐姐的老爸……咳咳,失言了失言了。
放下心中亂七八糟的念頭,我信步在村子裡麵觀察起來,如老酒鬼說的一樣,本來就簡陋的亞馬遜村落,除了完整的圍牆尚且保存以外,就連一塊完整的木片都沒有,四周都是大火肆虐的痕跡,地上時而能發現一個幾十米寬,十多米深的焦黑巨坑。
聯係緊閉的大門,我已經隱隱得出一個結論,滅村的人,肯定是法師,而且是火係法師,是一個還是一群就不得而知了,不過按照以往的經驗(小說經驗),通常做出這種事情的,很有可能都隻是一個人,一個強者。
首先,大門緊閉,多少也證明了襲村法師能飛,能飛的法師已經是高級法師了,其次,亞馬遜是什麼種族?每一個都是標槍與弓箭的高手,飛在半空的法師無疑是她們最好的靶子,但是最後的結果,確是占據有利條件的一方被全滅。
好吧,如果這樣也無法讓你相信對方的實力,那麼看看最實在的,地上的巨坑已經可以說明一切,能造成這種巨大破壞力的,除了法師的五階火係技能隕石以外,我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彆的招式。
懷著暢快的心情,我在整個村子裡轉了一圈,當然,如果滅村的那火係法師出現在麵前,在對自己沒有敵意的情況下,我或許還會上前去握握手,說一聲同誌辛苦了。
可惜沒留下一句屍體,大概是全被烤成炭頭又或者是被先來一步的人處理掉了吧,不然還真想看看將莎爾娜姐姐趕出去的那些長老究竟長著什麼樣一副嘴臉。
就在我大搖大擺正想一腳將緊閉的大門踢開,放小雪它們進來的時候,一雙毫無預兆的手,悄悄從後麵伸了過來,將我緊緊箍住。
直到自己被緊緊抱住的一刹那,我才反應過來,心頭一片駭然,不過,隨之而來的熟悉體溫和香味,卻讓我放棄的掙紮,是呀,這裡除了姐姐,還有誰能在我無法察覺的狀況下做到如此地步?
“弟弟,你太大意了!”
清澈,寒冷,像冰天雪地的風刮過身體,但是落到心裡,卻能感受到如同將冰激淩含在嘴裡一般,入口即化,帶著的濃濃關懷的熟悉聲線,自耳邊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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