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黑破壞神之毀滅!
“你們這些混蛋。也給我一副呀!!”
讓我尤為悲憤的是,這些家夥都在耳朵上麵塞了東西,看樣子是想讓我一個人下地獄了。
“你們不是說一起下地獄嗎?有種的話就將耳塞取下,這樣還算什麼兄弟!!”
我開始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希望他們能念至少朋友一場的份上……也陪我一起下地獄吧。
“哼,我們上次第八百四十五章誕生——史上最強!!可是去過一次了,我還在河對岸見到了死去已久的曾祖母在向我招手呀混蛋!!”
漢斯渾身泛著雞皮疙瘩的說道。
“再說,如果不是一開始你挑起漢娜玩薩克斯手琴,事情至於到這個地步嗎?你這個元凶,應該死兩次才行。”
平時一副和氣老爺爺模樣的裡肯,現在更是滿臉的惡魔陰險裂笑,看來以後最毒婦人心這話應該改成最毒上校心才對了。
“巴爾救我~~!”
如果我這句話被不知情的人聽去,肯定會嚇到一大片,然後將我當成是大魔神巴爾派來的間諜釘死在十字架上,這就是聖騎士巴爾取這名字的陰險之處了,給他取這個名字的父母,實在太歹毒了。
“我帶著耳塞,什麼都聽不見。”
巴爾明顯是睜眼說瞎話的將兩耳裡的套子緊了緊,然後若無其事的撇過頭去吹起口哨。
“德絲德娜,我可以安排你們和莎爾娜姐姐見一麵。”
眼睛一轉,我又向亞馬遜姐妹拋出了誘餌。
“這……”
德絲和德娜顯然無法無視我第八百四十五章誕生——史上最強!!這句話的利誘。一時之間猶豫起來了。
“你們兩個想背叛我們嗎?”
頃刻間,另外九人將惡魔一樣的猩紅目光牢牢盯著兩人,恐怕她們隻要一有投敵的傾向,就會立刻像我一樣,被其他人摁倒在地五花大綁起來,一起加入這趟地獄三塗河死亡列車之旅。
“對……對不起,還是算了,我們不能背叛隊友。”
眼看隊友們的威脅目光,德絲德娜用心頭被割了一塊肉似的悲痛表情,拒絕說道。
“好樣的。”
其他人一一在兩人肩膀上拍了拍,讚許道。
然後瞬間,將剛剛盯著德絲德娜的惡魔目光,轉到我身上。
“好小子,到這份上了,竟然還敢誘騙我們的隊員,膽子不小嘛。”
他們一個個就像隻知道食欲的饑餓喪屍一樣,全身散發著黑色死亡的氣場,伸手一步步慢慢的朝我逼近。
“沒錯沒錯,看來兩次還不夠,得三次四次才行,乾脆你就把地獄當成自己的家吧,這樣就不用麻煩跑來跑去了。”
“一點都不好你們這群混蛋!”
我試圖掙紮起來,可惜這些家夥早有準備,再次撲上來,將我連著椅子一起,再次用數十條腰帶牢牢捆綁成一團,甚至嘴巴也塞了一條腰帶。
“嗚嗚~~嗚嗚~~”
這些混蛋。等我脫困以後,一定要將這些混蛋扔到督瑞爾的肚子裡去!!
“很好,漢娜,開始吧。”
眼看我被綁的牢牢實實,再無掙紮逃脫的可能性,漢斯像是完成了什麼了不起的工作般,閃閃發光的將他火紅色卷發漢堡頭一撥,然後朝台階上麵,站著噴水池旁邊的陷入陶醉狀的阿琉斯豎起大拇指道。
擦擦~~擦擦~~
阿琉斯暫時清醒過來,擦了擦嘴角,目光沒有看任何人一眼,隻是自顧自的將薩克斯手琴往肩上一放。
“……”
這種陷入自我世界的陶醉狀態……難怪沒有發現前幾天她就是用自己的薩克斯手琴讓漢斯一行人見到了河對岸死去已久的親人,也難怪沒有發現現在的狀況。
“危險!!”
即使帶著耳塞,當阿琉斯做出動作的時候,其他十一人也依然露出慌張失措的表情,猶如麵對著下一刻就要爆炸的炸彈般,他們一個個顧不得儀態,以惡狗撲食的姿勢撲向旁邊的灌木叢,從裡麵探出一雙眼睛,驚恐的望向這邊。
“噝噝噝噝噝噝嗡嗡嗡嗡嗡嗡吱吱吱吱吱吱~~~~”
和昨天一樣的,無法完全用語言去描述的音波。以阿琉斯為中心震蕩開來,更加接近,更加清楚的距離,讓我眼中看到的情景,就好像在學生物理課本上畫著的人造衛星散發電波的彩圖般——一圈又一圈肉眼可見的波紋從阿琉斯手中的薩克斯手琴上蕩漾而出,似大海海嘯般朝自己鋪天蓋地的淹沒過來,嘴巴呼呼的震蕩著,全身的皮膚都在股聲波震蕩不斷的拉扯抖動起來,這已經不是起雞皮疙瘩的程度了。
難怪以冒險者的體質,裡肯漢斯他們也會在阿琉斯的薩克斯手琴中倒下去,這已經完全超越了人類所能製造出的聲音範疇之外,應該歸類到神秘文明或者是外星科技的聲波攻擊之中。
五感完全的麻木了,我已經分不出自己聽到的是不是看到的,聞到的是不是聽到的,舌頭上的是不是觸摸到的等等之類。
在這股聲波攻擊下,原本獨立的支配著自己五感的神經,已經全部並聯到了一塊,混淆起來,我所能做的,隻能呆滯著臉,散失著瞳孔,從嘴裡無意識的發出“嘟嘟嘟嘟~~”之類的仿佛返回嬰兒狀態的奇怪叫聲。
快點像裡肯他們一樣倒下去啊嘟嘟嘟嘟~~~
嘟嘟嘟嘟~~~
嘟嘟嘟~~~
嘟嘟~~
嘟~
“……”
沒有暈過去啊混蛋!到了這種程度都沒有暈過去!反而習慣了這種五官的神經混淆在一起的感覺!我該詛咒自己比蟑螂還要頑強的適應能力嗎?!!
逐漸的,腦海裡產生一種麻麻的感覺,我不大確定這是否像是觸電身亡的人在臨死前那種麻痹的奇異感受,不過無論如何,總比一開始那種仿佛打翻了五味瓶的感覺要好得多。
甚至習慣以後,竟然產生一股……咦,這樣或許也不錯的感覺。
仔細聽聽不是嗎?雖然顯得雜亂無章,仿佛要用鋼琴彈出電子鼓的效果。又仿佛要用吉他彈出小提琴一樣的音境,總之是很微妙的感覺,起初一聽的時候彆扭的就仿佛用砂紙大力摩擦著五感的神經一般,痛不欲生。
但是,就像吃辣椒一樣,剛剛吃下去的時候,隻覺得舌頭發麻,喉嚨著火,氣喘籲籲,汗流不止,整個大腦轟鳴一片,淚水鼻涕都忍不住留下來,但是一開始的劇烈反應過去後,就會有一股直衝腦袋的快感湧上來。
是的,就是這樣,隻要再堅持多一會兒,你會突然發現,阿琉斯發出的這類似200分貝噪音的聲波中,其實說不定隱藏了許多了不起的精湛技巧,她可以僅僅用一把薩克斯手琴,彈出吉他、貝斯、電子琴和架子鼓的效果!!
這不是很厲害嗎?
也就是說,想組成一個輕音部的話,原本至少需要四個人。現在有阿琉斯一個就夠了。
沒想到阿琉斯竟然還有這樣的才能,她是天才!!
這一刻,我深深為自己剛才將她看成是人形移動核彈而感到羞恥,一般人即使看走了眼沒什麼,畢竟一開始那種折磨不是普通人能夠忍受得了的,但是作為一個歌神,犯下這種錯誤卻是不可饒恕。
再看看阿琉斯,她那完全沉浸在自己的音樂世界,忘然物外的神情,那種陶醉,那種對音樂的熱忱和執著。哪怕就是一個毫無天賦的人,哪怕拉的再差,僅僅是這份心情,這份對音樂的喜愛,就無法不讓人尊敬。
一個想學音樂的人,遠比一個會音樂卻厭惡音樂的人可愛。
在這一刻,我被阿琉斯那炙熱的精神深深打動了,靈魂之中,為阿琉斯喝彩的同時,也湧出了一股澎湃的暖流。
是的,如此激動人心的音樂,如此讓人尊敬的樂手,作為歌神的我,在側耳傾聽的同時,又怎麼會滿足於側耳傾聽呢?
“啪啦”一聲,堅硬的木椅根本無法阻擋自己洶湧澎湃的豪情,輕輕一動便應聲而裂,那些捆縛著自己的腰帶,也隨之一層層鬆開,掉落在地。
多少年了……
默默的站起來,我抬頭遠視著天空,發出古老而蒼涼的呐喊。
如今,是時候了!!
……
“那家夥怎麼還不暈過去,該不會有事吧。”
灌木叢裡,即使帶著耳塞依然感到天昏地旋的聖騎士巴爾,朝旁邊的漢斯打出手勢。
“放心吧,沒事,我們要相信吳老弟,不過話說回來,嘖嘖,領域級的高手就是不同呀,竟然在那種距離下支持如此之久。”
全身發抖,額頭冒汗的漢斯嘖嘖有聲的驚歎道。
幾個人相視一眼,然後同時伸手在自己脖子上橫著一割,傳遞著“這次一定要將這個罪魁禍首送到地獄裡去”的果決毒辣目光。
“不好,老大,那小子掙脫束縛站起來了!!”
突然。基拉大聲驚呼道。
“可惡,是誰提議綁在椅子上的,直接綁起來扔在地上不就行了嗎?”
裡肯看著那把不經用的椅子,狠狠的一拍大腿。
“不是你說綁在椅子上更好一些嗎?”眾人反過來怒視著裡肯。
“可惡,至少也給我找把經用點的椅子呀!!”
裡肯再次狠狠一拍大腿,仿佛他完全沒有說過剛才那句話似地。
“你的臉皮,就跟你那些腐肉雞腿外麵那層炸麵皮一樣厚。”漢斯忍不住脫口諷刺道。
“你這混蛋才是呢,你的臉皮就跟你那連蒼蠅聞了也會中毒的漢堡包上下兩層麵包一樣厚!!”裡肯頓時大怒。
“現在不是吵架的時候。”
巴爾和基拉連忙拉著正欲大打出手的兩位隊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