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黑破壞神之毀滅!
“我以為你會在這裡呆多一陣子的。”
有人和我一樣,明明沒事乾,卻偏偏裝作要收拾的樣子,左晃晃,右蕩蕩,晃晃蕩蕩,恍恍惚惚。
我是因為多餘的老嶽父來找麻煩,不得不給自己找事,裝作很忙的樣子不想搭理他們,這家夥呢?她有帶過行李嗎?讓我捋一捋。
穿著一年四季都不換樣的衣服,寫作冬暖夏涼,無需更換,讀作節約經費,錢都用在星爆氣流斬上了麼?
大家都給她買過衣服,也沒見怎麼穿,解釋說是人偶之軀,不需要打扮,要不是這一次恰巧夢回童年,發現蘿莉時代的她經常給自己的玩偶替身換衣服,我還真信了這句鬼話。
至於為什麼本子娜喜歡穿著萬年不變雷打不動的同一套衣服……我猜,正經猜測,應該是這套衣服和她的人偶之軀是一個整體,衣服大概算是部件什麼的,當然,必須是可拆卸部件,彆問我為什麼知道。
還有一層原因,大概是穿了幾萬年已經習慣了吧,就像我,習慣了穿鬥篷,久而久之就變成了鬥篷男,已經無法回頭了。
當然,這些並不重要,我想說的是,這貨不怎麼愛換衣服,理所當然的,在外出的時候省了很多事,再一個,身為人偶也不需要化妝,這兩者,就幫人偶公主節約了百分之九十以上的行李量。
所以說,這貨無論到哪都是兩手空空,兩袖清風,哪需要什麼收拾行李,所以你乾嘛呢,乾嘛學我?你再學我,也學不到我百分之一的聰明和機靈。
本子娜停下手中無謂的活兒,亞麻色的眼眸輕蔑地撇了我一眼。
“彆跟我說話,我很忙。”
“你忙啥呢?挑戰三分鐘內鞋帶係一千遍?”
“你身體好了?”本子娜忽然關心起我來了,不對,她是想乾我!
我嚇了一跳,警惕的退後兩步“沒好,我的頭蓋骨剛骨折了。”
“你頭蓋骨也骨折了麼,巧了,我前陣子也骨折了。”
擅自插話的卻瓦爾特大叔,他屁顛屁顛的跟在女兒身後,幫忙收拾了幾樣小行李,感覺這輩子的使命已經完成了,沒有遺憾了,表情快成佛了,笑容特安詳,咧著的嘴角都快冒出一朵朵小花了。
不是,我也就隨便說說,你怎麼還對上了?
你要能現場給大夥表演一個頭蓋骨骨折,那就算我輸。
“那是一個月色迷人的晚上,我和洛伊爾正在做些快樂的事情,一個不小心太過投入,變了回來,腦門撞一起,把角給撞歪了,啊哈哈哈!!!”
妻子+女兒所構建起來的幸福感,讓瓦爾特像是居酒屋裡的地中海大叔,整張臉醉醺醺紅坨坨的,美的直冒泡。
所有人“……”
原來龍角屬於頭蓋骨的一部分,我又學到了毫無卵用的豆丁知識,輸了。
“當著蕾娜的麵說些什麼渾話呢,我女兒要變得不純潔了。”老嶽父回過神來,怒吼一聲,無情鐵手一把箍住瓦爾特的腦門,惡狠狠摁在地上,發出哢嚓一聲脆響。
我想,大概,這一次真的是頭蓋骨骨折了。
另外,嶽父大人,雖然真相對你來說很殘酷,但是,你女兒懷孕了,還是她自己動的手。
不行了,這些家夥湊一塊,我又要有吐不完的槽點了,得專注,專注,好好回想一下,我一開始要乾些啥。
對了,揭穿本子娜無中生事的無聊之舉。
“彆瞎忙活了,其實你和我一樣,根本沒啥好收拾的,對吧。”我推了推鼻梁,露出看破一切的銳利眼神。
“是這樣沒錯。”本子娜竟然老老實實承認了。
“那你瞎忙活個什麼勁?”
“大家都在忙,也不需要我幫忙,隻有我一個人閒著不是很突兀嗎?”
“我也很閒啊!”
“隻有我一個人閒著不是很突兀嗎?”
“我也……算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了。”索然無味的罷了罷手,如今的我,境界很高,已經不是當年那個會和本子娜斤斤計較玩弄文字的幼稚的我了。
我明白了,這家夥僅僅是為了不讓自己看起來格格不入,所以在做著無謂的努力。
確實,這很普通人。
如果能夠脫離我的視角觀察,本子娜的三觀其實挺正常,興趣愛好什麼的也很普通,和莎爾娜姐姐小幽靈那樣的個性突出的女性完全搭不上邊。
既有自己的想法,也會跟隨大流,融於氣氛,察言觀色,不會讓自己變得特彆突出,在整個家裡,無論和誰的關係都處的很好。
按照大家的說法,她懟我的時候像是換了一個人。
“其實我一直覺得,要不我們重新認識一下?”想了想,我覺得可以嘗試一下挽救我們之間的關係,不要再在錯誤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雖然讓猴子說人話是有點強猴所難,但我還是不得不對你說出口,請說人話。”
“就是讓你把我當一個普通的……不,哪怕是陌生人,剛認識的那種,來,我們來試一下。”
“真拿你沒辦法,好吧。”
“你好,初次見麵,我叫韓梅梅。”
嗖!
“哪有對剛認識的人出劍的你這混蛋!”
這家夥,就那麼迫不及待的想毀掉初中英語麼,簡直……簡直和我一樣。
“謊報姓名的騙子不應該被刺嗎?”
“就算是騙子也不能立刻就刺出去啊!而且都說了這是嘗試!嘗試!就像演戲一樣!藝名懂麼?”
“好吧,我們再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