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黑破壞神之毀滅!
回到店裡,我感覺更加不對,有種才出狼窩,又入虎穴的不安感。
這些個平頭壯漢哥,怎麼一個個都盯著我?不用做事的麼?
連廚房裡旳廚子都出來了,一看,還是平頭壯漢哥,個個睜大銅鈴眼,麵孔肅然,雙手背著,好似隻待某人摔杯為令,便會凶神惡煞的飛撲過來,取我狗頭。
不是,這我的店呀,你們我請的雇員吧,怎麼一個個跟我有仇似的,是我拖欠了你們工資還是咋的?
我擦著額頭微汗,看看琳婭,她輕搖了搖頭。
那不是,那你們為什麼瞪著我?想加薪?
啊,我告訴你們,門都沒有!
今天你們就是打死我,把我架到爐子上,把我寫在菜單上,也休想從我口袋裡多薅一分錢!
“眼珠子往哪轉呢?為什麼不敢看著我?你這笨魚腩也會心虛?!”
我躲過惡龍蕾娜的飛腿,情況不明,為今之計隻能這樣了。
迅速躲到琳婭身後,我伸手一指。
“琳婭,這女人誰呀,凶巴巴的,我都不認識的。”
隻能說失憶真是太好了,失憶萬歲,祝願全世界人民都能失憶。
“哈……哈?!”感覺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少女疑惑的尾音悠揚婉轉,拉的老高,看看琳婭,指指我。
“這家夥的病又犯了?”
放肆!什麼叫病?失憶能叫病麼,它是我等天命之子的好兄弟!
“誒,據說是犯了。”看樣子琳婭和對麵熟識,這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可惡!”少女懊惱的亂抓一把紫發,一鬆手,發絲猶如流水般,恢複了筆直垂落。
是在為自己無禮的對待可憐的失憶患者而後悔麼?沒想到你是這樣的惡龍蕾娜,莪們分手吧。
“早知道這家夥會失憶,上次就該狠狠揍他一頓的。”她懊惱極了,感覺虧了十個億。
“……”
很好,哪怕是在幻境裡,依然是我認識的那個惡龍蕾娜,愛了愛了。
“蕾娜,現在揍也不遲哦,或許過兩天又會失憶。”琳婭狡黠的眨眨眼,瞧你,都給對方出了什麼餿主意!
“說的有道理。”蕾娜眼睛一亮,躍躍欲試。
我可不想無緣無故被揍,眼瞅著橫豎都是一刀,於是壯著膽子站出來,爾康之手一伸。
“等等!”
“你我素不相識,為什麼你老想著要揍我,總得給個理由吧。”
“哈?揍你需要理由嗎?”對方露出愕然眼神,那種超級自然的,完全沒有一絲誇張和演技成分的驚訝和不解,就好像我的問題是“人為什麼一定要吃飯拉屎”。
“那你為什麼不揍彆人,就想揍我,總得有個緣由吧。”
“因為你特彆欠揍。”
“為什麼你會覺得我特彆欠揍?我感覺我這個人挺儒雅隨和的,一生與人為善,連螞蟻都沒踩過的,不然維拉絲怎麼會看得上我,有句話說的好,物以類聚。”
“囉嗦,我就是橫豎看你不順眼,不行嗎?”不知為啥,她的火氣一下暴漲,嘴上說了不算,拳頭還咻咻揮過來,拳風乾淨利落,一看就知道是練過的。
但是,不是我說,這個破幻境的惡龍蕾娜,戰鬥力太低,本體的億分之一都比不上。
要知道,我可是在雙娜組合的拳林腿雨中還能堅持做jojo體操的絕世猛男。
“你們幾個,給我上。”眼瞅打不著,蕾娜漠著一張俏臉,好似早有所料,小手衝身後比劃了一下。
四個平頭壯漢猛男得令,如狼似虎的撲上來,將我這個絕世猛男雙手雙腳死死箍住。
啊……你們這,猛男何苦為難猛男!
不對,我想吐槽的不是這個,你們是我雇的員工啊!?這年頭怎麼還有幫收銀小妹打老板的屑員工!
說著最狠的話,還以為要被塞桶灌水泥沉海,上演泥猴灣逃生記,結果卻是雷聲大雨點小,等我被架牢實了,欺身上前,砰砰在胸口上打了幾拳,彈棉花般的力道,說是痛,不如說有點癢。
我願稱之為羅漢拳的姐妹版——撩漢拳。
我又飛快躲到琳婭身後,有了安全感,瞬間神氣起來。
“琳婭琳婭,那家夥剛才叫我笨魚腩什麼的,到底是什麼意思?有多傷人?我能告她麼?”
救世主一怒,果斷拿起法律武器,好讓對方知道什麼叫文明的鐵蹄。
“吳大哥,你這反射弧……我覺得可能要比失憶更嚴重一點。”琳婭歪歪頭,答非所問,在我的眼神催促下,最終還是心軟的細細解釋了一遍。
“你看,你開的是烤魚店吧。”
“大概……是我開的吧?”我瞅了四周一眼,看著和惡龍蕾娜一個鼻孔出氣的平頭哥,有點不大肯定。
我這個老板……說不定是類似知名站作家的設定呢?
“所以呀,吳大哥就是烤魚大師,簡稱烤魚男,外號魚腩。”琳婭說著這話,眼神默默偏向一側。
“等等,我什麼時候成了烤魚大師?”雖然我對烤魚是有點心得沒錯,畢竟是烤了好幾百年,傻子都能成大師。
“吳大哥真是什麼都不記得了,喏,證據就在牆上。”琳婭往裡一指,在牆上掛著的營業執照旁邊,是用紅木相框裝裱著的,足有四開大小的照片。
照片上,我穿著一襲白色廚師裝,和某個長得很像唐僧的家夥並肩站在一起,背景是一片坑坑窪窪的泥地,幾百台挖掘機,荒地再往後能看到一座大樓,眯眼一看,樓牆上隱約能看到“東方”之類的字眼。
回到照片的主題,我和西裝唐僧……我是說,長得和唐僧相似的家夥,麵帶著營業微笑,手握著手,兩人中間捧著一張紅底證書,上麵金閃閃的幾個大字和印章,亮瞎了我的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