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柏先冷哼道,“為什麼要找退路?
我等亦可一往無前,找這登天之階。”
馬頡道,“大人,屬下愚笨,你還是直接說了吧。”
劉柏先道,“開始的時候,韋一山說要占據永安,我隻以為是異想天開,但是這麼一會我回想過來,和王爺能一舉占據五州之地,絕不是僥幸。
最重要的是,三和人讓阿育人無法踏出十萬大山半步,這份實力不可小覷。
如果真的能拿下永安,天下大半財源落入其囊,瓜分鼎峙倒不是不可能。
到時候,你我二人水漲船高,鐘鳴鼎列,極福終其身,何其快哉。”
“大人,”
馬頡小心翼翼的道,“這凡事都有個先來後到,不一定有我等機會啊。”
“哼,你懂什麼?”
劉柏先再次抿了一口酒,“和王爺根基淺薄,無人可用,要不然怎麼可能讓一個女子出任什麼總捕頭?
這不是胡鬨嘛。”
“大人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
馬頡陪笑道,“如果真有人可用,就不用靠著卞京這樣的老頭子頂起大梁,而且這南州領兵的紀卓,據說之前隻是一個普通的侍衛,說來確實是我等的機緣。”
“正是如此,”
劉柏先點點頭道,“我等先去白雲城也好,起碼可用伺機觀察一番。”
馬頡笑著道,“大人英明。”
“來,彆光顧著喝酒,也吃倆菜,”
劉柏先一邊吃一邊道,“不然真是浪費了喲,人生得意須縱歡,莫管他人瓦上霜”
“”
馬頡明明感覺到哪裡不對,但是想到這位大人喝醉了,也就沒再去糾正。
晉王和雍王起兵,天下嘩然。
連林逸都有點吃驚,他隻想到他們會起兵,卻沒有想到會這麼快!
他站起身,伸了個懶腰後道,“說說吧,暢所欲言,咱們該怎麼辦?”
善琦拱手道,“王爺,卞先生已經傳信與沈大人,整頓軍馬,隻等王爺一聲令下,直入楚州、永安。
蔣侃也已帶水師,正準備進入永安。
下官已經籌措糧食,隨時可由水路兩路進行補給。”
林逸歎氣道,“你們會不會太著急了一些?
這雍王、晉王可是我親兄弟啊,本王倒是有點不好意思。”
善琦大聲道,“王爺放心,這檄文是謝讚大人親手寫的,謝大人乃是天下詞章大家,對雍王、晉王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見者傷心聞者落淚。”
“好,”
林逸讚歎道,“一定要保證本王站在這道德高地上,不然師出無名,本王很沒臉麵的。”
“王爺英明!”
一眾人跪下,異口同聲的道。
林逸道,“那就吩咐下去,本王要在中秋月明的時候去武林城賞花賞月賞秋香。”
江南溫柔鄉,隻顧英雄塚,他居然還有點怕呢。
他生怕在那裡犯了男人都會犯的錯誤。
“是!”
眾人再次異口同聲應下。
三和沸騰的景象,是以往從來都沒有過的。
永安——江南!
天下最富饒的地方!
都城——安康城!
天下最有權勢的地方!
他們以往稱三和人為“蠻夷”。
三和人心裡憋著一口氣,要把他們全部踩在腳下。
發狠要讓他們見識一下什麼是真正的“蠻夷”!
每個人都卯著一股勁,準備到北方發泄出來。
這一次三和大軍出征,水路並進。
一袋又一袋的糧食靠著馬車、大船往北行去。
出去的越多,供應商們的銀錢越是緊張。
但是,他們依然咬牙在堅持,隻要贏了這一仗,一本萬利全回來了!
至於輸?
他們壓根就沒有想過!
他們甚至還幻想過,和王爺不要乾涉他們行事,一家供應商攻下一座城,到時候就真的發大財了!
劉柏先與馬頡領著送慶王一家往南去,一路看到絡繹不絕的民夫隊伍,震驚不已。
及至又看到黔人的象兵,小山似得往北移動,又嚇得麵如土色。
看著戰意昂揚的一隊又一隊的隊伍,他們發現,他們終究還是低估了三和!
等黔人過去後,劉柏先對著這次護衛他們到白雲城的統領劉闞道,“劉統領,這是象兵?”
劉闞笑著道,“劉大人果然見識廣博,在下佩服。”
劉柏先道,“一直隻聞其名,如今見了果然不同凡響。”
路過的隊伍中,不時的有人朝著劉闞打招呼,劉闞一一拱手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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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途的時候,遇到了他祖父劉絆子。
劉絆子光著膀子,叼著煙袋,先是看了看劉闞,再看看劉柏先,笑著道,“回去就多呆些日子,省的你阿娘和祖母操心。”
“是。”
劉闞與祖父告彆後,再次翻身上馬,帶著隊伍往白雲城方向去。
一路疾馳,終於在十天後終於站在了白雲山山,居高臨下,看著西江兩岸星羅棋布的房舍,
劉闞高興地道,“劉大人,咱們到了。”
“白雲城居然沒有城牆。”
這是薑毅看到白雲城後的第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