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接著道,“替本王擬一份文書,傳到南州、永安、嶽州等地,也皆按照此例來。”
“是。”
刑恪守與彭龜壽對視一眼後,便一起退了下去。
出了和王府,兩人先後馬車後,彭龜壽猶豫半晌,忍不住道,“邢大人,這和王爺還是年輕氣盛了一些,我等既然為直臣,自當死諫。”
“和王爺此舉必有深意,我等還是奉命行事為好,”
刑恪守突然正色道,“和王爺說過,懂的要執行,不懂的也要執行,實踐才能出真知,忘彭大人知曉,倘若陽奉陰違,定行參辦不貸。”
“不敢,多謝大人指教。”
彭龜壽再不發一言。
天漸漸地黑下來後,林逸對著在那點燈的明月和紫霞道,“用不了那麼多燈,有那麼一兩盞能看得見路就行。”
“王爺,”
明月笑著道,“您等會看書傷眼睛。”
“今晚喝酒,不看書,”
林逸剛說完,小喜子的酒杯和酒壺就端了過來,等小喜子斟滿後,他自顧自的喝了一杯,笑著道,“今天這蠟燭不一樣,怎麼還有股香味?”
明月道,“這是田世友安排人送過來的,說是用鯨魚油做成的蠟燭。”
“田世友這狗東西來金陵城沒有?”
林逸問。
小喜子道,“來了,前些日子還在酒樓跟人打架了,這會不知道在哪裡逍遙快活呢。”
“田世友得罪你了?”
林逸直接問。
“王爺明鑒,”
小喜子噗通跪下,小聲道,“此人三番五次在王爺麵前無禮,小人想給他一點教訓罷了。”
“你他娘的,想給人上眼藥水,就要學聰明一點,”
林逸笑著道,“這種遮遮掩掩的話就想來糊弄本王?
你當本王傻子?”
既然田世友打架鬥毆,真按照條例來辦是要勞改的,少則一個月,多則半年。
這麼快就出去逍遙快活,肯定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王爺恕罪!”
小喜子的腦袋磕在青石板上,砰砰作響,隱然已經見血。
“行了,”
林逸替著他疼,沒好氣地道,“少惺惺作態,直接說實話。”
小喜子哆嗦著道,“是,不敢欺瞞王爺,小人氣的是陶應義。
此人當麵一套,背後一套,三番兩次在背後辱罵小人為閹人,小人才懷恨在心。
他抓了田世友,直接給放走了,按照律法,徇私枉法,當革職處理。”
“你小子的小心眼現在越來越多了,你是本王身邊人,想修理他還不容易?
居然還敢到本王麵前耍手段,借本王的手殺人?
誰給你的膽子?”
林逸氣的踢了他一腳後,冷聲道,“下去領二十個大板吧。”
“謝王爺。”
小喜子哆嗦著站起身,走出門的時候,一步三回頭。
林逸看著小喜子的背影,對著明月道,“暫且讓他在娘娘那伺候些日子。”
“是。”
明月也有點吃驚。
她好久沒看到王爺生這麼大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