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遇到這種事情,已經不是一次兩次。
梁遠之聽見這話後,訕笑道,“王爺,眼前安康府的銀錢不足,這個月捕快的餉銀還沒發出來呢。
據說,這馬頡正在拍賣城外的兩處地,就靠這點賣地錢過日子了。”
哪裡還有什麼錢建公廁!
林逸不解的道,“這裡可是我大梁國的都城!
安康府能窮成這個樣子?
每個月收的稅呢?”
梁遠之恭恭敬敬的道,“王爺,舊城改造、拆遷、建學校,到處都是花錢的地方,據屬下所知,馬頡大人已經掰著指頭在花了,依然捉襟見肘。”
“這一個個的也不知道都是怎麼混的,”
林逸忍不住歎氣道,“那今年的溫室大棚建設的怎麼樣了,這個沒有耽誤吧?”
“王爺,溫室大棚是科學院給的錢,馬大人倒是躲了個清閒。”
梁遠之實話實說。
林逸發狠道,“讓戶部的人出個條承,對全國的青樓和賭場課以重稅。”
取締是不可能取締的。
但是,讓他們蓬勃發展,又非林逸的本意。
既然如此,林逸就決定讓他們為大梁國的稅收做貢獻。
至於會不會加重老司機和賭鬼的成本,那就不是他考慮的了。
“王爺英明。”
梁遠之笑著道。
“你們啊,再想想辦法,看看能不能再開財源了,”
林逸很是無奈的道,“百姓沒錢不如狗,我又何嘗不是呢?”
梁遠之低著頭。
肯定是沒聽見的。
林逸把紅薯皮扔到一旁的韓德慶的手裡後,接著道,“代王前些日子也去白馬寺了?
隻是單純進香?”
韓德慶笑著道,“王爺,白馬寺左右有個尼姑庵,代王與一個妙齡尼姑惺惺相惜,引以為知己,代王時常去探望。”
林逸瞪大眼睛道,“他還有這個癖好?
我以前居然不知道。”
韓德慶道,“王爺,代王的生母惠妃原本就出自天寧寺。
聖上對其寵愛有加,代王受賢惠影響,亦是一心禮佛。”
“你不說,我都快把天寧寺給忘了,”
林逸笑著道,“我以前還去過好幾次呢,裡麵的尼姑很多都挺漂亮的。”
天寧寺其實並不是單純的尼姑庵。
皇帝三宮六院,不敢說各個國色天香,但是絕對是沒有幾個醜的。
老皇帝活著的時候,兒子們有想法都不敢付出實踐。
一旦老皇帝嗝屁了,繼位的新皇帝,就開始把以前不敢乾的事情乾了一遍。
但是礙於倫理,又不好光明正大。
於是,就玩了一出戲碼,讓自己喜歡的妃子入天寧寺當一段時間尼姑。
之後,改了名後,再重新迎入宮內。
代王的聖母惠妃就是這個情況,她原本是永光皇帝的淑女。
他老子德隆皇帝看中後,就直接送入了天寧寺,之後重新走一遍選秀流程,封為惠妃。
流程對了,誰也不能說個“不”字。
林逸進安康城以後,他也遠遠的看過兩次惠妃,一身素衣,不施粉黛,四十來歲了,依然跟少女似得。
老八楚王,曾經就躍躍欲試,奈何這惠妃生性高冷,又兼武功高強,直接把老八揣進了河裡。
老八有苦說不出。
林逸吸取了老八的慘痛教訓,從來不敢找惠妃搭話。
即使是現在也是如此。
何必去討那個嫌呢?
回到和王府,小丫頭離著老遠就衝著他顛顛跑了過來。
“這走路越來越穩了啊,”
林逸把姑娘抱在懷裡,堅持不懈的教她說話,“喊爸爸。”
“啊”
小姑娘不為所動,隻對著林逸身後的紫霞咯咯笑。
“對你真的是不能有一點指望啊。”
林逸心裡還是挺欣慰的。
起碼沒有再喊“娘希匹”。
這些日子他已經不在孩子麵前說臟話了,現在看來成果顯著。
紫霞接過來小丫頭,對著林逸道,“王爺,郡主聰明伶俐,已經能喊很多詞了。”
“希望慢慢進步吧,”
林逸鼻子依然不舒服,看著從院外引進的溪水,直接蹲了下來,把腦袋悶了下去,一陣呼嚕呼嚕,鼻子這才痛苦的了許多。
紫霞擔憂的道,“王爺,你是不是受了風寒?”
林逸道,“還真有可能,你抱著孩子還是離我遠一點吧,要是病毒性的,說不定就傳給她們了。”
此刻也熄了去看兒子的心思。
紫霞道,“王爺,我去給你熬點薑湯吧。”
“不用了,”
林逸依然抽著鼻子,“算了,我就不待家裡了,省的到時候你們跟著我倒黴。”
不等紫霞說話,就再次出了王妃。
“王爺”
韓德慶本來要下值了,想不到王爺這會還會出門。
林逸擺手道,“讓彆人跟著我,你自己回去休息吧。”
有些人在享受996福報。
而韓德慶這些人卻是比996還拚,跟在他身後,幾乎是沒日沒夜。
一個月撐死也就休那麼幾天。
自己實在不好意思再耽誤他時間了。
“謝王爺體恤。”
韓德慶沒有客氣。
他算是摸透和王爺性子了,越是客氣越是招和王爺煩。
吩咐譚飛和雷開山兩句話後,便回家去了。
後山,關小七的牲口圈越發熱鬨了,羊叫聲,牛角聲,彼此起伏。
林逸甚至還聽見了狗叫聲,進了院子果然發現了一條沙皮犬。
“你老子對貓狗過敏,還養這些?”
“他不過來才好呢。”
關小七氣鼓鼓的道。
“你們父女鬨矛盾了?”
林逸詫異的道。
關小七冷哼道,“沒有。”
林逸瞧了一眼對著他齜牙咧嘴的沙皮犬,“挺凶的,從哪裡來的?”
關小七道,“府裡的人不是在到處驅趕山上的流浪狗嘛,它也是個可憐的,知道躲我這裡,我就沒舍得攆它,養著唄,它也是很中用的,能幫我看著牛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