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又不想當皇帝!
根據陳喜蓮的判斷,如果不出意外,他從冀州帶回來的金香,包括關小七,幾乎同時鼓起來的肚子,大概率也是兒子。
如今朝中大臣再也不會為他的子嗣問題擔心了。
更何況,朝野許多人都知道杜隱娘的身份,那是聶有道的女兒!
如今攝政王掌朝綱,但是,德隆皇帝依然在位。
隻要德隆皇帝一天不給聶有道平反,聶有道依然是反賊,戴著通緝犯的帽子。
杜隱娘的兒子,既是皇家子嗣,也是通緝犯的外孫,有“逆骨”。
不管是陳德勝還是謝讚,都裝作不知道了,眼前的杜宅冷冷清清,完全沒有明月生兒子時候的熱鬨勁。
誰關心她的兒子姓什麼叫什麼?
甚至姓“杜”還是他們求之不得的事情!
“謝王爺!”
杜隱娘見林逸回答的這麼乾脆,開始是興奮。
但是,之後隱隱的居然有點失落。
看著這懷裡皺巴巴的孩子,這是她的全部,以後一定是天地間最俊俏的,是有大出息的。
現在姓杜,以後就與大統就徹底沒有什麼關係了。
她其實有點不甘。
她兒子這麼優秀,為什麼就不能做皇帝!
不忿歸不忿,她還是信服父親那句話最是無情帝王家。
她這兒子由她父親親自教導,將來縱橫海上,也是一方豪傑,即使偏安一隅,進可攻,退可守,誰都得掂量著。
從她做母親的角度來說,孩子平平安安是最好不過了。
“行了,”
林逸轉過頭看向陳喜蓮和閆紅,“孩子有點打呼嚕,鼻腔沒發育好,還是窄了,你倆辛苦一點,這些日子就守在這裡。”
論育兒,他一定是這個時代最專業的。
“是。”
兩人異口同聲的道。
然後閆紅小心翼翼的道,“王爺,奴婢還有一句話不知道當說不當說。”
“直接說,沒有什麼不能說的。”
林逸對於閆紅這種專業人士還是比較客氣的。
閆紅走到床榻前,對著杜隱娘告罪一聲,指著孩子的眼睛,低聲道,“王爺,這是你說的色素沉澱嗎?
奴婢擔心”
林逸聽見這話,也跟著上前,眯縫著眼睛看了一眼孩子未完全睜開的眼睛,眼角處有一抹灰白。
“色素沉澱,”
林逸十分肯定,“跟胎記是一個道理,長大後,會慢慢變淡或者消失,當然,之後也得多曬太陽。”
他不是醫學專業畢業的。
但是,根據他的經驗來說,大部分是這樣。
除非極個彆倒黴的,是因為病變。
人生也算不上徹底毀了,畢竟與腦癱、小兒麻痹症相比,視網膜最後褶皺或者破壁,算不了什麼。
天氣放晴後,從三和過來的大象的叫聲再次響徹在安康城內,比往年來的更早一些。
往年,黔人部落都會把大象趕回南方,等北方冰雪融化後再趕回來。
一年兩年,他們還能接受。
隻是在安康城買房置業以後,他們就不願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