籬鑼向前跳躍了一棟房屋,跟上了三父,同時在過程中不斷揮手。
三父同樣被迫不斷移動位置,也在不斷的反擊。
在籬鑼移動的時候,會有一朵巨大的食人花突然出現在要落腳的屋頂,張開大口要把對手吞下去。
籬鑼揮手,空氣牆把食人花拍扁。
無數的木刺從四麵八方飛來,籬鑼揮手兩下,把它們拍飛。
數個綠色的幽魂遊蕩,發出了不同的聲音,有安眠的,有煩心的,有低沉的,有厭世的,想要影響藏書士的精神。
籬鑼揮手,把它們拍成了破碎的能量。
還有很多的葉片飄蕩在周圍的空間,籬鑼依然揮手,幾下就把它們清理一空。
“你他媽有沒有彆的招數了?就會揮手?”
三父惡狠狠地說道。
他隻是個分身,無法變成本體的樣子,那麼就不能用那種一力降十會的招式。可除了和這個藏書士硬碰硬,他這具身體所掌握的各種法術技能竟然壓根沒用,無論什麼,全部被一拍就散!
自己好歹也是巔峰,並且還是有些強的巔峰啊,用出的能力是那麼好破解的嗎?為什麼你揮揮手就可以?
無論是持續性的,還是瞬發的,或者自覺足夠堅挺的,都被這個人揮手而破!
你是殘疾吧?老揮手!
沒想到的是,聽了三父的話,那個藏書士竟然點點頭回答了他。
可三父覺得,還不如不答,因為他自己聽了答案差點沒被氣死。
籬鑼很誠懇地說,是的,他隻會揮手。
三父不再說話了,他不斷的移動,尋找可能隨時會出現的機會,同時也在不斷的用各種手段去試探,希望給自己創造能夠一擊破敵的機會。
隻是,這種戰鬥足足持續了半個小時,從藏書宮的北區打到了南區,從戰場之中隻有他們兩個,到現在周圍跟了一串看熱鬨的人。
這個時候,三父再遲鈍也知道,他小瞧了藏書宮,小瞧了這個幾乎都要被宇宙萬族遺忘的地方。
那些跟過來看熱鬨的藏書士,竟然在……品頭論足!
他們說,自己這個技能放的不對,自己那個招數用的時機不對,還說植物係生命就是花裡胡哨的東西太多,沒有什麼乾貨,能夠被他們瞧得上眼的,就是經過了無數年天地滋養的本體本源力量。
他們還說,以後教導洛洛的時候,要儘量避免這種弊端,得學習一些大威力大範圍的能力,至少不能被一拍就散……
三父有點無能狂怒了!
自己就這麼差,就這麼讓你們看不上?雖然現在的確是拿你們那個同伴沒有什麼辦法,但不應該是你們那個同伴腦袋壞掉了就會一招的緣故才讓戰鬥這樣的嗎?
還有,你們在小本本上記的是什麼啊?需要寫下來嗎?還有那個,用的是實時刻畫技能吧?你們經過我的同意了嗎?你們是想讓現在的影像留在藏書宮的資料庫中,讓以後來到這裡的人都看到嗎?!
三父開始啊啊的叫喊,他生氣了。
“動怒動怒了,要出手了估計。”
“籬鑼你多揮揮手啊,如果你能夠預料到他發出最後能力的時機,那麼以後你對規則的理解又能更進一步,估計再修煉個幾年,付雷拉增長幾千不是問題。”
“你們說他最後的攻擊會是什麼樣的?”
“植物係生命的攻擊能什麼樣的?不是枝條就是樹葉,要麼就是根係,反正翻來覆去都是那些草草木木,他們對規則的領悟,對宇宙本源的領悟其實很差,畢竟自身的屬性在那擺著,之所以讓其他種族沒覺得什麼,就是因為他們活的時間長,彌補了這方麵的缺陷。”
“朽木不可雕,上次小葉子來教給我的,說的就是這幫植物係生命。”
“說白了就是笨。”
三父身體都抖了,他非常想說你們那麼厲害你們來我和打,可他沒有這個勇氣,因為他發現,這些藏書士們……竟然都是巔峰境界!
現在的他彆說和這些人打,就是逃,三父也知道沒有希望了。
但身為活了那麼久的存在,他覺得自己的年紀可以做這些家夥的爸爸,這些人對他的侮辱,他要用實力來洗刷。
三父突然站定了,不再躲閃,他雙手舉過頭頂,眼睛在這一刻變得墨綠,皮膚開始木質化,有一道綠色旋窩就從他腳下浮現。
“誒,誒,這是什麼?”
“能量旋窩?”
“是規則之力,他在吸取周圍植物的力量。”
“呃,啊措好像不能同意。”
“肯定不會同意的,這裡的花花草草都是他的寶貝,這麼多年,早就變成了他生命的一部分,這家夥想要吸啊措的能量,太扯淡了。”
“唉,想喝奶,找錯性彆了。”
“不對,這能量旋窩還有彆的能力。”
“嗯,連接本體的能力,想從本體那邊獲得一些力量,你才感受的出來?有些遲鈍啊。你這水平還怎麼教導夏白,明天她的那節課讓給我吧。”
“走,練武場打一場。”
“行,不過看完的,看看這個朽木乾吸之後會不會疼。”
三父的身體在這些話語裡抖動,他覺得,自己這漫長的一生,最錯誤的決定就是來藏書宮。
他大叫一聲,數百粗大的藤條就從能量旋窩中瘋狂而出,纏向了籬鑼。
這些可不是之前的那些,這些枝條,是三父這個分身的一部分。
可籬鑼隻是看了看,手部劈裡啪啦的揮動,把這些枝條都給打了回去,之後又是動作很大的揮了一下,一副舉高高模樣的三父被扇飛。
三父摔倒在了那群藏書士的旁邊,他剛想按照原計劃而動,就聽見旁邊有人說,“彆費心了,你的魂出不去的,在你進來的那一刻,你就和你的本體沒有聯係了。”
“打這麼久了,還沒發現嗎?”
“都說了它們有點遲鈍的啊,唯一特殊的,大概就是洛洛了。”
“嗯,其他的都笨。”
三父暈了過去。